首页 > 古典言情 > 被始乱终弃的万人嫌魔尊死遁以后 闽庄

31. 第 31 章

人,你闯了大祸。

莫承厌对自己如是说。

他一想到方才的画面就尴尬哈哈哈哈哈哈哈人一尴尬的时候就很想笑哈哈哈哈哈……不是莫承厌你怎么能闯出这么大的篓子啊啊啊啊!

莫承厌情不自禁抱着脑袋痛嗷一声。

很明显,他打搅了温若卓的好事!

一个多么好的两人相处的时机,应该要多么满意快乐的好心情,都被他莫承厌给搅糊了!

莫承厌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扶额苦笑,再次被自己满身的蠢材之气所深深折服,只好亡羊补牢一番——用力握着纸刀,慎重地在那道门上刻下轻微的划痕。

哎呀人家被打扰了那种事,应该会生气地换个屋子的吧?他这十有八九是在做无用功的刻舟避剑。

但人怎么能这么活得这么悲观消极呢?!不还有十之一二在的嘛!

好心态的莫承厌很满意地笑了笑,继续漫无目的地乱逛,不过这次他就学乖了,至少门也不乱推砸出个乒乓响了,也不未见其人先出其声地喊云寻筝了——只道他一个小心翼翼地拨拉门,鬼鬼祟祟往里看——

很好,红黄蓝绿交相错,只有满屋的纸人。

很不好!所以云寻筝到底去哪了?!

莫承厌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走的第几个魇屋了。见里头还是没有云寻筝的身影,莫承厌紧张耸立的肩膀一下子就垮了下来,颓废地叹了口气,毫无生机地拖拽着自己的身体继续赶路。

左边走一道,右边走一遭,左边再走一道,右边再走一遭……

幸好这里的纸人都不带动弹的,否则他现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男子,在失去了威猛高大实力强悍·云寻筝大人的庇佑下,简直是太弱柳扶风无力自保了……

说到云寻筝,莫承厌就一肚子憋屈。怎么能就这么自己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走了,也不跟他说一声,说好跟紧她,怎么还给带到阴沟里去了。

许是这一天下来,几乎是一刻不停地走着,走得脚底发酸。莫承厌站立良久,略一思索,最终决定善待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拍拍地上尘土,盘腿坐下,靠着墙安静地坐着。莫承厌专注地看着这屋子的纸人,是齐公子醉酒浑打齐夫人的节点。齐夫人捂着脸上血淋满满的伤疤,指缝间凝固着欲落不落的浓红纸滴,眼里的愤恨与厌恶溢出了躯壳,当真是栩栩如生。

这是她当时所产生的情绪。

是莫承厌活了两辈子以来,鲜少体会到的如此鲜明有活力的情绪。

他没这个资格,这一点他很是自知之明。

但其实他也变相体会了很多次,毕竟上辈子他遇到的所有人几乎都爱对他露出这种表情,对此他倒也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了。

真是罕见,面前这透着愤恨厌恶的神色竟然不是因他而发。

静谧的屋子里一片昏漆遑遑,屋顶垂落的纸带卷着圈儿,斑驳掉色的纸人安静昭示着发生过的一切。凡所过往皆已沉默如石像,爱恨情仇俱随尘掩入土,独空留一外人悄然坐,以纸刻板声幽幽。

莫承厌也不知自己在刻些什么,他垂下眼帘,用另一只没有握刀的手去抚摸那些刻痕,分明是眼也没看明白,手也是辨不清,于是深吸一口气,再次认清了自己是个没脑子的东西,但傻人有傻福,指不定下一道魇屋就能遇到云寻筝。莫傻子一想到此,便傻乐乐地站起来继续赶路了。

他像方才一样,随便都到一道门前,像方才一样,随便伸起手轻轻推开——

一顶花轿高高悬,轿外舆旁站着个凤冠霞帔新娘子,轿外马上骑着个有头有脸新郎公。

莫承厌:“……”

不儿,都走回到一开始的那间魇间了,这么千分之一的事情都让他给碰到了,竟然还是没有云寻筝的身影!

但是,话又说回来——看来,他不是傻子!哈哈哈哈哈哈他是个大聪明!

莫承厌这人就是不能闲下来,不然会闲出屁。他突然激动亢奋地振臂高呼,笑声过于爽朗突兀,愣是在这寂然的屋子里闷出了袅袅回音,吓得他赶紧闭嘴,下意识紧张地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人会突然冒出来砸他个一锅头并破口大骂:“笑笑笑笑个毛啊!”

但这一对纸人新郎新娘显然很有素质,用默许的姿态表达了他们对自己赞赏有加的肯定。

莫承厌对此很是满意,大摇大摆地准备走向下一道魇间,那手都已经放在门上欲开不开了,那脚都已经蠢蠢欲动跃跃欲试提起来往前走了,突然脑子一闪,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那新娘,之前是站在轿外的?

莫承厌傻在原地,很拼命地回想了一下之前所见过的场景。

当时新娘坐在轿内,顶着满头金枝玉叶,披着红盖头,乍一看,和那大红花轿几乎融为一体。

魇屋内的景象是不会变化的。

不管毁成了什么样,即使头都被砍下来螺旋踢到了墙角边,下一次再进来时,完好无损的纸人依旧照做着一开始的姿势,只不过缺少了些许生气,尤其的死气沉沉。

莫承厌突然连呼吸都放轻了,极缓慢地转过头,悄悄瞄了眼那两手环在身前的瞧着特别温婉贤淑的红盖头新娘。

莫承厌:“……”

不儿?那花轿里会藏着个什么东西?想想真是细思鼻孔!!

莫承厌愣了很久,睫羽也眨得极为缓慢,眼瞳不断四处瞟,像是觉得那新娘子烫眼,找不到视线的落脚点,看着就像个十足的修真界废物。

啊。

那咋了?

还需要看吗?他现在就是个废物!!就是个没了云寻筝就无法在这个险恶的世界存活的小白花!就是个离了大师兄松贺寒就生活不能自理的八尺巨婴!啊啊啊啊啊别再想了莫承厌!这么想难道不好笑吗?!敢再笑出来你就死定了!

于是莫承厌憋着一张脸,做了很大一番心理斗争,最终还是转过身,碾着脚底板,悄无声息地猫丫子过去,用本就钝得无比的纸刀轻轻挑起帘子一角——

壁上烛照幽然昏黄下,刺破轿内的黯然凄凉,那逐渐显露出来的山翠衣再昏暗之下,早已失去了最开始的绿意,变得暗淡失色了。

云寻筝闭着眼睛坐在里头。

头微微歪着,靠在轿壁上,简直就是一个安稳地睡着了。

莫承厌:“……”

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

不过就是怎么挑了个这种独一无二的位子?这样坐上去简直浑身不得劲啊,看着也不得劲。

而且怎么就睡着了?他还记得和云寻筝走散前,云寻筝还蛮清醒的。而且魇间也挺安全的,不然第一个出事的准是他这个脆皮鸡。

莫承厌探了探云寻筝的鼻息,气息平稳,内心不由得松了口气,而后一手揽过云寻筝的后背,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动作轻柔地将她抱出花轿。

云寻筝依旧没有意识,她的头无力地靠在莫承厌的胸膛上,长发如瀑般垂下,像是灵魂陷入了沉眠,正经历着不愿苏醒的梦。

但莫承厌这个死没良心的,正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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