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本公子要给你推轮椅?”
褚爻刚跨进院门,就见翟清半路放手,轮椅从坡道上滑了下来。
“诶,诶!”翟清跳着脚躲开,见褚爻进来,跟她打了个招呼。
“这么快?我还没开盘赌季知禅何时能将你带回来呢。”
褚爻懒得理他,向慕天心一一介绍:“翟清,柏衢。屋里还有其他人,你都见过了。”
慕天心同两人打过招呼,走到柏衢身后,“我来吧。”
柏衢点头致谢:“多谢,劳烦阁主了。”
“这是在下应该做的,淑女正是需帮助的时候,若视而不见,岂非君子所为。”
翟清眼睛一瞪:“什么意思,我不是君子?”
“哼,你也不是。”翟清对季知禅说完,转向褚爻:“更是小人。”
褚爻翻了个白眼:“推她干嘛?她自己能走。”
“什么,能走?!”
与此同时,慕天心已将柏衢推到了门槛前,“轮椅不方便抬进去,请恕我失礼,让在下抱淑女进屋。”
“啊……好。是我该感谢阁主,阁主不必如此客气。”
“师父从小教导我温良恭俭,这是应有的礼数。”
褚爻从她们身边走过,听得好头疼,无奈地扶住额头。
翟清震惊过后,快步跟上,“不是,那我刚才推他一下算什么?”
“算你力气小。”
翟清跺脚:“褚、爻!”
褚爻拉开纸门,一眼望去,室内无人,只有翻动书简的声音。
“怎么就你一个?”
“你不是人?”幽幽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
“俞劭和阿青呢?”褚爻把江旻从屏风后拖出来,翟清见到他,有些讶异。
“这儿呢,这儿呢!”俞劭风一般跑进室内,急停在江旻面前,“好哇江鸣谦,你现在都敢这么跟若筠说话了?”
“跑哪去了?”
褚爻直接往俞劭脑门上来了一巴掌,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肩上的伤看起来也处理过了。
“啊!没哪儿啊……我回来没看到江旻,就让阿青帮我上药了。”俞劭抬起胳膊,捂住被打的地方,见褚爻不信,用另一只手扯了扯鸦青的衣袖,“阿青,快帮我说话呀。”
“少主,是真的。”
“鸣谦不是一直在这儿吗?”褚爻侧了侧身,露出江旻的身形。
江旻嗤笑一声:“谁知道他傻不拉几地跑堂屋里转一圈干嘛?”
“在屋子里你戴什么幂篱呢?”俞劭顿了一下,然后做出了令整个室内安静下来的举动——
他把江旻的幂篱掀了。
“我靠!”俞劭死死抱住幂篱,伸向江旻白发的手指微微颤抖。
众人屏住呼吸。
“这么帅?!”俞劭将江旻的头发捧在掌心,“你居然背着我偷偷将头发染成了白的!怎么染的?我也要!”
江旻手上青筋暴跳,将书简捏得“哗啦”响。
“滚。”
但俞劭已经完全沉浸在对染发的憧憬中,挑起发尾。
“还是黑白双染,潮!”俞劭下意识用幂篱挡开江旻的手,还将幂篱藏到身后,“实在太潮了啊啊啊啊啊——”
“你也不怕潮到风湿。”江旻朝他甩了一把银针,幂篱也不要了,捏着书简坐回屏风后。
“风湿?我没有风湿啊……好痛!伤员,我还是伤员啊!江鸣谦你好狠的心——唔唔!”
褚爻一把夺下俞劭手中的幂篱,塞进他嘴里:“闭嘴吧你。”
“呸、呸。”俞劭已经彻底沉浸在染发的幻想中无法自拔,“嘿嘿,等我去寻些宝贝来,鸣谦肯定会将将染发的秘方告诉我的。若筠,你说是南海的鲛珠,还是西蜀雪山上的雪莲更好?”
“宝物?”鸦青朝俞劭伸手,“还钱。”
翟清绕着俞劭走了一圈,“不是吧?阿青,他欠你的一千金还没还呢?”
“阿青也是你叫的?”褚爻握住翟清的肩膀,微微用力。
“不叫阿青叫什么,你们不都这样叫?啊……松手,松手!”翟清急得拿刀扇去打褚爻的手,扇柄被季知禅扣住,“咔嚓”一声折了。
“你们又毁我的扇子?!不行,今天必须赔我!”
褚爻推开翟清,“阿青现在及笄了,你应该叫她的字。”
鸦青接着道:“子衿,褚子衿。少主给我取的。”
“是我定的。”季知禅道。
“唔?”鸦青看看褚爻,又看看季知禅,最终没有作声。
“你什么你,最后不还是跟若筠姓吗。”俞劭将鸦青拉到自己身旁。
“差一点,她跟我姓。”季知禅语气变重:“只差一点。”
“抱歉,请让一让,我放柏女公子下去。”路都被前面五个人挡住,穿不了一点空隙,慕天心只能出声。
俞劭还没见过柏衢,见她被慕天心抱着,很自然地误会了:“诶,这是……得风湿的是你啊?”
柏衢脚刚沾地,就伸手勾住了慕天心的脖子,“劳烦阁主把我放在离他们远一些的位置上。”
“哦哦,好。抱歉,可能有些唐突,但是请容在下问一个问题。淑女腿脚不便,是因为得了风湿吗?”
“噗嗤。”这是江旻在笑。
柏衢面无表情,“慕阁主,我自己下来走吧。”
翟清冲上去质问:“真能走啊……能走还要本公子推你?!”
俞劭细细打量柏衢,喃喃道:“她也不潮啊……”
“俞劭是吗?你没事可以多去找找江旻。”柏衢拒绝慕天心搀扶的好意,独自坐下。
俞劭撩了下头发,“我当然得找他啊,我的染发秘方还没要到呢!”
季知禅淡淡道:“不,找医师一般都是看病的。”
翟清附和:“没钱也是病啊。”
鸦青重重点头:“对,让江旻哥给你治,然后,还钱。”
“从今天起,找我看病得收诊金了。”江旻道。
“收多少?够你倒贴吗?”季知禅问。
“她这么有钱,你还倒贴?!”翟清用刀扇残骸指着柏衢,“一千五百车粮草,说给就给!”
一声脆响。
好像是江旻拿书简砸了屏风。
“我难道不是为了你们?!”
翟清双手抱胸,哼道:“跟本公子有什么关系?”
“对啊,捅娄子的不是褚爻吗?”柏衢道。
慕天心好奇地看过去:“什么篓子?柏女公子,细说。”
“好吵啊……”褚爻无奈叹气,默默后退,眼底涌起浅淡的笑意。
……
一群人吵吵嚷嚷,闹腾到二更天。
褚爻趴在榻上,面前铺开一堆白纸,在上面写写画画。
纸上写着闻氏、伏影、景阳王、先帝、殷家堡、巫等字样,还有许多奇怪的符号。
“阿爻。”
褚爻抬头,有什么东西擦过嘴唇,带着清冽的香气。
是……是季知禅的……
季知禅刚刚沐浴完,赤着上半身坐在榻边,肌肤微红,残留的水汽凝成水珠往下淌。
但很快,褚爻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纸上。
季知禅猛然翻身,双臂撑在褚爻头侧,将她的乌发全部撩到另一边,身体缓缓下沉,胸膛与后背紧紧相贴,在她颈间流连。
褚爻在“巫”字上画了个圈,抽出一只手,挠了挠他的下巴。
季知禅托住褚爻的脑袋,侧过头吻住她。
掌心沿着手臂抚过,像是酒液滑过喉头。捏住毛笔,悄悄将它抽走了。
褚爻忽然浑身紧绷,扣住季知禅下颌,看向窗边。
“唔。”
纸窗上浮现的人影晃了晃,在这一声喘息后消失了。
紧接着,门口响起敲门声。
褚爻把压在身上的季知禅推开,“衣服穿上。”
随后端起床案上的灯盏,披上外袍,推开房门,露出女子姣好的容颜。
盛莺时屈膝行礼,“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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