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听我解释一二?”
谢明烬看着邱果,一副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讲出一朵花来的样子。
邱果咬牙看着自己手上的字条,狠狠将它捏成一团,攥在手心中,垂着头,脚不停撵着地。
白柑,你可真是坑死我了!你要干什么,真丢脸丢到家了!
邱果猛地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又泄气,“你信我,我没想给你下这种药。”
“?”谢明烬瞪大双眼,脱口而出,“那你想给谁下?”
邱果又想起什么,将手中的纸团展开,戳着那个送字,指给谢明烬看,“呐,这是他送的,送的!”
“你不该在官署吗?这个时辰怎么回来了?”
“怎如此随意?”
“就是这么当官的?”
邱果先发制人,胡乱拉来挡箭牌,硬生生晃过刚刚的事。
“仿我笔迹的人有眉目了。”谢明烬含笑,顺着邱果的意,绕过刚刚的事儿,暂且饶过她。
“是个久考不中的秀才,靠着给人代写书信为生,擅模仿他人字迹。”
“他突然发迹在赌坊豪赌,这才漏了马脚,他交代,是个眉毛里头有颗痣的蒙脸男人找他的。”谢明烬边说边给邱果续了茶水。
“是透露抢孩子的消息的那个什么什么阁主?”邱果抠了抠杯盏边沿,不小心与他对视了一眼,又快速挪开眼,谢明烬眉头跳了一下。
“你认识?”谢明烬语气犹疑,心中警惕非常,朝前坐了坐,不对,他太知晓邱果这个模样,她这是在心虚。
“就,就那什么,面具人,”邱果又提声给自己增加底气,“我跟你说过面具人,只是忘了那个侍卫还叫他阁主罢了。”
“不,对!”谢明烬十分肯定,若她只是忘了这等事,绝不至如此心虚,肯定有什么旁的事情在瞒着他。
邱果有些控制不住手上的小动作,明明自己是个经验老道的江湖骗子,骗起人来该是得心应手才对,怎对上谢明烬就如此撑不住呢?
“就上次,我为了拖柳宴声下水往御史台递信找过他。”邱果底气更足了,“你不派人去查了吗?我还没找你算这账呢!”
谢明烬满脸写着不信,磨了磨牙,他想起来了,谢明烬笑容明媚温柔,若不是他咬着牙,挤出声来,真要被他迷惑了。
“夫人不如与我说说,醉酒那日,夫人去哪了?”
“啊?”邱果挤出一抹笑,搔了搔鼻头,“我,我去哪了?”
谢明烬盯着邱果,就这么盯着她笑,邱果挪开眼,又偷偷看回去,心一横。
“直说了,我跟他买了一个包袱,里头是萧氏当年的行军路线,以及兵力部署。”
“所以我才夜探兵部,想查查线索,看看都有谁能经手此事。”
“但是,”邱果抓着凭几,身体往后靠,“我自那日起,便与他再没有任何牵扯。”她终于能体会一把底气十足的感觉。
谢明烬紧绷的身体不经意间放松下来,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哟,开心了?”邱果看着谢明烬这模样直想笑。
谢明烬正正神色,轻咳一声,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下去,邱果摆摆手,抿了一口茶。
“不说这个了,我有个猜测,那本折子是这个半吊子阁主吩咐手下去干的,手下不精书法,他自己没有过眼或者他不精此道,看不出这折子仿的拙劣。”
“这样推来,他就是不知道我已经知道这折子是假的了。”
“在他的设想里,我偶然得到一本你写的弹劾萧氏的折子,我会与你疏远,甚至转头对付你,而我是个与母家不合,陷入孤立无援之地的女子。”
“那你就会很自然地想起他,再次寻他合作。”谢明烬接道。
“没错,只要让他相信,我信了那折子是真,我真的与你离心,那就能假意合谋,从而有更大可能知晓他的谋划。”邱果拍了个响亮的巴掌。
邱果起身来回踱步,双手握拳互相敲着,“该怎么让他相信我们离心了呢?”
“既要自然,又不能太难看,既要让他看见,又不能像是故意让他看见,既要有那种在外人面前演的恩爱,又要有强忍着硬装的厌恶......”
“......挺难的。”谢明烬斟酌再三,“不过,你说的那些不太像你啊。”
“?”邱果停住脚步,看向谢明烬,“不太像吗?”
“若是你,你会装作不知道,伺机而动,再给我致命一击。”
“我有这么心狠手辣吗?”邱果有些不确定,她也没有如此狠厉吧。
谢明烬点头,心里扯出一抹苦笑,连他自己也这么想吗,不敢奢求她给予一点点心软和不舍。
“既如此,便更好了,直接寻他合谋,让本姑娘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给你的骨哨一定不得离身。”
“你还要回官署吗?”
“回,呢。”谢明烬苦着声,案上册子堆成山了,若不是官署有房顶压着,怕是能戳破天去。
“万事小心,我把金饼留给你,有任何事都可以吩咐他,缺银钱就去账上支,咱家挺有钱的,不必省着。”
“金饼?”邱果忍着笑,看着立在一旁的金豆,金豆金饼,金子好啊,亮闪闪的,她也喜欢。
金豆带着两分不忿,八分委屈,他金豆差哪了,主子竟不相信他的能力,他真的要哭了。
“走了,金豆。”谢明烬声音从不远处飘回,金豆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赶忙跟上。
谢明烬刚消失在邱果眼中,一个比金豆高些,黑些的侍卫单膝抱拳,跪在邱果面前,“夫人,属下金饼。”
“欸,好,金饼,”邱果顿了顿,“先歇着吧,现在没事。”
“是。”
邱果将腌制好的卤肉从坛中捞出,放入陶釜中,加入事先调好的酱汁,再倒入清水,炖煮至咕嘟咕嘟冒泡。
将盖子盖上再闷小半个时辰,都不用将盖子打开,便能闻到从釜中钻出的诱人香气。
“主子,夫人推着卤肉去西市了。”
谢明烬从山里探出头,“知道了,有事不要轻举妄动,别让她发现了。”
“娘子,市籍办来还不算难呢,我还以为京城里的官老爷跟云水那些人一样呢。”穗安一手虚扶着木桶,一手帮着推车。
“咱也打点了,想来人家看不上咱这三瓜两枣,也知晓我们拿不出更多,便懒得折腾了。”
“咱准备这些就花掉了二百一十四文钱,若真是要十文钱一份卖的话,咱就是全卖出去,也就挣一百文钱,还不算从府里薅的那些,旁的商贩一天怎么也得挣个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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