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听说,吓得把头埋得更深了,哆嗦道,“我就说这林子里肯定有怪物,它不会吃了我们吧?”
“谁稀罕吃你?”熟悉的浑厚男声从影子方向传来,伴随着“嚓嚓”的脚踩落叶的声音,声音的主人越走越近,直到两人从斑驳的光影中看清他的脸。是陆辰!
极度的恐惧被突来的巨大惊喜撞得支离破碎,揉成一股复杂交错的情绪冲击着两个女孩的神经。
朵儿嚎啕大哭,飞奔扑向陆辰怀里。
云舒寒两肩轻轻抖动,用手背不停擦拭眼泪。刚才有那么一瞬,她仿佛又回到往日的噩梦中,窒息,恐惧又无可奈何。
陆辰被朵儿紧紧抱住,一脸的不自在。他双手举到半空,尽量不触碰到她,嘴里说着“不怕不怕”,眼睛一直看着不远处抽泣的云舒寒。
“好了,再哭下去,还要不要出去了?”他声音很轻,眼神在两女孩之间流转。
朵儿听说,很乖地放开了陆辰,盯着被她的鼻涕和泪水糊得湿漉漉的冲锋衣,有些难为情。
陆辰满不在乎,从背包里拿出一卷安全绳,丢给云舒寒让她绑在腰上,同时也给自己系上。朵儿见了,知道这是为了防走失,抓起绳子的一端往腰上绑,并要求自己走中间。
陆辰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说,“是谁大言不惭说自己闭着眼睛都能认识路啊?走后边去!”
朵儿做了个鬼脸,嘟着嘴走到后边乖乖等着队伍出发。
云舒寒看朵儿的表情,噗哧一笑,刚系上的绳子松了。
陆辰见云舒寒打结的方法不对,走上前揽过绳子,边教她边替她系上。
两人离得很近,云舒寒看到他线条粗犷的侧脸,刚刚冒头的胡茬和轻轻滚动的喉结,她心里酥酥麻麻的有些异样。
陆辰抬头,目光撞进她的眼眸,看她心不在焉的,问了句,“会了吗?”
她胡乱地点头。
陆辰掏出指南针,在前面带路,沿着她们来的小路往回走。
有了陆辰这根“定海神针”,朵儿又开始叽叽喳喳说个没完,“陆辰哥,你不是去南边水田观鸟了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观鸟哪有固定的位置?也得跟着鸟儿的行迹走。”陆辰一本正经回答她。
“不对。”朵儿扳着手指算时间,“你比我们早出发一小时,我们困在这儿大概一小时左右,你从西坡下来需要时间,从南边水田到西坡也得走40多分钟……”唔!她面色惊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音量不自觉拔高,“也就是说你还没到南边就折返往西坡走了!”
陆辰被她说中,很是尴尬,一言不发大步向前走。
朵儿心中隐隐有些开心,调侃他说,“陆辰哥,你之前说不来,怎么又来了呢?”
陆辰真想把她的嘴拿胶带封住!
“哈!你肯定是担心我吧?”朵儿捂着嘴偷笑。
云舒寒转过身去,用手指划脸笑着羞她。
朵儿调皮反击,“哈!云姐姐,说不定他是担心你呢!”
陆辰一个急转身,云舒寒差点撞到他身上。他板着脸看着朵儿,“再乱说,把你丢在这儿!”
朵儿读懂了他的表情,做了个封嘴的动作表示不说了,心里却喜滋滋的。
走着走着,三人回到刚才停留的草甸。
陆辰耳灵,听见了两短三长的di-di声,他猛然停住了,并示意两女孩待在原地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他拿出双筒望远镜找寻声音来源的方向,一圈,两圈,突然,灌木丛轻微的晃动被他敏锐捕捉到,把镜头拉近调上,一只黄胸鹀出现在镜头里,他欣喜若狂。
黄胸鹀站在树丛中冲着天空鸣叫,小小的身体,浅黄色的下腹,黑褐色的双翅,形似麻雀。很快,另一只黄胸鹀飞了过来。
陆辰拿出相机,拍了几张高清照片,然后开始录像。此时的他,忘了身后有人,甚至忘了他们被困在腹地,目不转睛地观察着黄胸鹀的动态。三只,四只,陆续飞来,他压抑着内心的狂喜,拿出支架将设备固定。
这是他两个月来第一次看见黄胸鹀!
云舒寒轻轻走到他身后,盯着摄像机里的鸟儿,看它们在树枝上跳来跳去好可爱。
朵儿却有些失望,她想象中的珍稀鸟儿应该是特别好看或者特别怪异的,而它们,只比麻雀好看一点。她走到陆辰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刚要说话,一只黄胸鹀听见动静“嗖”的飞走了,其余几只紧跟而去。
陆辰目光冷厉地看着她,脸色阴沉如同被乌云映照的一潭死水,朵儿从没见过他这般模样,吓得目瞪口呆,拘谨地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云舒寒见气氛阴沉,替朵儿解围说,“鸟儿怕人,有点动静就很警觉,她也不是故意的。你看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赶路吧!”
“你们不知道,我等了它两个月了,它对我很重要!”
陆辰回眸撞上云舒寒乞求的眼神,再看了眼朵儿含着泪的委屈模样,长长地叹了口气,沉默了会,他吩咐朵儿,“帮我把背包托起来,我们赶路了。”
三人踏着暮色安静地走出了西坡。
后来她们才知道,她们找寻回去的路,从一开始方向就错了。而同样对西坡陌生的陆辰,凭借多年野外探险经验,毫不费劲就找准了路。
这事让云舒寒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到了农家乐,陆辰喊住了云舒寒,见无旁人,他挠了挠头,有些不自在说,“有个事想跟你说清楚,但一直都没有机会。”
云舒寒见他如此郑重,忽然紧张起来,看着欲言又止的他,心里直打鼓。
“那个……就是那天我说话重了点,我要表达的不是那个意思……”他顿了顿,补充说,“那天我喝了点酒。”
她先是一副疑惑的表情,后来听他说“喝了点酒”,想起那天他拒绝她给钱的事儿,松了口气,笑着说,“我早忘了,你别放心上。”
他原本是想解释那天口不择言的原因,听她说“早忘了,别放心上”,倒显得他很挂念这事儿——毕竟已过去好几天,他还记着,还特意找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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