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次的话，他也还是想——◎
虽然嘴上说着“现在已经不是能熬夜的年纪啦”这样的话,夏油和硝子还是把早已准备好的生日礼物给了远山。
“这是你22岁那份的。”
接过礼物时，远山闻言有些茫然地抬眼。
对面的夏油杰只是歪头笑了下，“因为有个家伙一直相信着你会在十多年后回来——”
弯起的眸光亮闪闪的,像落入了温柔的星子。
温柔的、礼物的重量也一下沉在远山手心。
“所以我们也这样相信着。”
远山抬头,看到家入无所谓侧过的侧脸,像是在抽烟一样含入了棒棒糖,头发比起少女时期长了很多——实际上长到了种让人陌生的地步,因为在远山记忆里她是个笑起来很有感染力很清爽阳光的女孩子，现在一只手插在白大褂衣兜里，一手夹着糖，完全是成**人的样子了——
十年的时光。
远山再看向夏油杰。
他今早才来到这个世界,马上就是生日，如果不是提前准备的话，的确这样短的时间准备不好礼物,所以他们是很早、可能很多年前就准备了。很多年......
“十一年的话——”
模样看着和少年时变化不大，只是发型和气质差了很多的长发青年说着又目光上移,摸着下巴装模作样地思考着,
“十一年的话——”
“我们只需要给晓一年生日礼物,”摸着下巴的长发青年爽朗笑开,
“晓可是要还我们十一年的生日礼物啊！”
刚刚感动张嘴的远山晓：。
突然亏了十年的礼物份额。
远山晓看向对面两个十一年里长了十一岁的人。
又闭嘴。
想到自己只长了一岁。
再次张嘴。
“......永葆青春真是不好意思啊。”
话音刚落，夏油杰的就拳头爽朗落下。
直到熟悉的拳头敲在脑袋上，两段时间线的记忆好像才彻底融合——
“别打头啊杰我还要二次生长的啊！”
“旁边就是医生,让医生来给你看看你22岁二次生长的可能性高不高呢——”
“不要小看我们年轻人的生长期啊你们这些老——都说了别打头啦！”
————
“所以，恢复记忆了？”
在走向聚餐地点的时候，夏油杰插着兜看着被五条揽着
的少年。
“嗯。
“怎么恢复的？医生家入硝子好奇地从夏油杰身侧探出头来。
“嗯——咳咳咳咳咳咳、
“哦我懂了。刚刚探头而出的女医生转回头,把糖塞回了嘴里直回身。
夹在中间的夏油杰：......？
夏油杰挠了挠头,压着眉笑了笑,“所以——现在自己的学生都比你大你是什么感受？远山老师？
远山晓正面无表情吐槽着，“我感觉我可以马上出一道行测题——【十年前我比我的学生大五岁，十年后我的学生比我大五岁，请我现在多大——】
夏油杰正想接话，手横揽过来按在远山另一边肩上的白发男人身体就往远山这边一偏，墨镜随着笑意滑落，笑嘻嘻地凑过来，“【老师】怎么确定杰说的大就是指的年纪呢？
远山晓：......
另一边硝子：“咳咳咳咳咳咳、
还夹在中间的夏油杰：......？
————
既然远山恢复了记忆，那也有很多事可以和他提起了。
在走向聚餐地点前的这段路上，夏油杰也慢慢、细细碎碎地和他讲着这十多年里发生的事。
因为术式学习资源和咒具等开放，所以咒术师整体质量有所提升，一些低级的任务基本咒术界可以自行消化，一二级咒灵祓除的任务，也可以交给远山留下的那批古代咒术师。
只要足够压榨，五条悟和夏油杰身上基本就没什么任务，只有一些那些笨蛋实在解决不了的特级咒灵会交给他们。
日常的话，比起外派，他们更多是处理一些宏观上的决策问题，因为咒术界整体体制改制为公司制，所以并不会有以前那样冗杂的会议耽搁时间，加上，他和五条悟只是咒术师，只是最上层的决策者，管理问题完全可以外包出去，就像企业董事只负责大型决策，管理直接聘请总经理就好了。所以他们二人执行侧的工作也很少。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啊。远山晓面无表情地吐槽，“万恶的资本主义——
只是他刚说，白发男人的手指就插入了他后脑勺的碎发里，笑眯眯道，“这多亏了晓哦！
远山晓：......
少年其他的阴暗发言就说不出来了。
这也是夏油杰可以保持老干部作息的原因，实际上五条悟的作息也可以很老干部，但是多年来他似乎
习惯了早起每天也还是七点左右就会起来当然——他晚上睡得也很早。
咒术界这样资源开放、上下层咒术师融合了十多年之前严重的家族门阀观念、古板的血缘论也被冲淡了很多现在更多是唯评级制度——高的等级评定意味着可以争取到更多的咒具资源、相关预算可以承接更高难度的项目、不是祓除咒灵的任务。
“所以像是那种、基层咒术师就是P4往上以及就是P5、然后一直到P8吗——”
“好社畜打工人啊晓。”
这个世界没有被打工风雨侵蚀过的温室五条摸着少年的头对着这些陌生的企业职员评级一脸感慨。
穿越前正在实习考公保研三手抓的远山：。
算了。
总有人负重前行。
“差不多吧。”经常招募普通人职员干活的夏油杰对远山说的职级更清楚些“也因此更多咒术师家族愿意把家里的子弟送到高专来读书。”
“毕竟我和悟挂职在这里。他们或许觉得我们手里能漏出更多资源。”
高专......
远山晓恍然。
对了差点忘了——
“现在五条老师还在教一年级吗？”
【还】？
夏油杰正为这个词有点迷惑就看到刚刚还摸着少年脑袋的白发男人按着少年**躁的脑袋就转过了头只露出侧脸明暗分明的一线方框墨镜阴影晦涩地遮住蓝眼然后是嘴角挑起的一点弧度——
夏油杰：......
不是这个人露出这么高深莫测的表情是为什么啊。
“一年级一直是我在带啊。”
远山闻言惊讶回头
“悟那种性格——完全想不出他做老师的样子啊——”
“诶、好过分！”刚刚还摆着pose的白发男人一下扑过来墨镜滑落“我如果当老师也会超级厉害的哦？”
夹在中间一下被胸肌扑脸的远山：......
听到身后夏油杰闻言也不在意的声音“嗨嗨、你是最强你当老师也是最强——”
超级——
“超级敷衍啊！！”
被胸肌按脸感受着老师胸腔震鸣的远山晓：......
不是、有话倒是绕过他再好好说啊。
远山晓没察觉他老师偶尔想要□□的小小心思只是极力往后弯腰好不容易又手肘隔开一点后深吸气“这不
挺好的吗？
远山摸了摸自己硌痛的鼻子。
“老师不当老师的话，可以做更多老师喜欢的事啊。
“说起来，夏油杰还在远山身后眯眼摸着下巴，“晓为什么总叫悟【老师】啊。
“难道你也知道——
远山原本还愣着看着夏油杰，就听到——
身后的声音。
带着点笑，又像是叹息，又像是不好意思挠着头时一个笨蛋傻瓜会开口的声音。
“我也还是想当老师的啦......
......
一瞬无数记忆片段在远山脑海里闪回。涩谷封印、新宿赴战、站在学生面前被拍着肩膀送上战场，死后——死后——
远山晓脑袋里还有着漫画的记忆，他知道五条老师也有那些记忆。
所以老师是知道的——死后，一刻也来不及为他悼念的，【老师】。
灰绿眼的少年一瞬像被摄魂取魄一样呆呆站在那儿，眼眸中的那点绿色缩得极紧，像是被针刺了一样。
然后那个笨笨的、像叹息一样的笑音就自顾自轻快地落在他的耳边。
“这可是你的生日哦，晓。
“不要哭哦？
明明能够度过22岁这个一直没度过去的生日就已经足够让人庆幸满足了。远山晓也不是个欲念多强的人。只是此刻，此时此刻他却过分希望自己是在过23岁的生日。
因为23岁的生日——就是2019年的1月1日。
那也是每一个五条老师都还没抵达的时间。
————
不过虽然这样说着，五条悟不适合教书——这一点大家都是知道的，身为咒术界的实际掌权者，五条悟也有着更多比教书更重要的事物，在现在、咒术界教育资源并不缺乏的当今，自然是有其他合适的咒术师教师就让其他教师上了。五条悟和夏油杰更多像是特聘教师，在特殊课程、考核，以及一些对战训练中会出场。学生们的日常学业也有着其他老师负责，这样也不会因为这两个特级突发任务或者工作就中断学生们的学业。
而这一次有些不同，上一届一年级——即将升入二年级的这批学生里有个可以被评级为特级的家伙，常规的教学可能于他无用，加上那个小鬼有个伴生的特级咒灵，这算是夏油杰的擅长区了，便由夏油杰去当了那一届一年级的班主任。五条悟也会来代课或者训练之类的，不过更多是来做
一些奇怪的事——
比如拿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书从那个怯懦小鬼的咒灵里香身边走过不知道在炫耀什么的样子但是最终都会被夏油赶出去。
“那个学生倒是和晓蛮像的——”
远山晓知道夏油说的是乙骨“当然啦我和——”
“不过他后面比晓坚强多了。”
“我和他不熟。”
“你们——路上耽搁太久了吧马上就要到零点了吧——”
硝子拿出手机看了眼又看了看面前还在打闹的三个男生忍不住开口。
为了陪着五条那个家伙他们最近都住在高专离五条住处又不远要去庆祝生日的、五条安排的那个住处根本用不着走这么久拖这么久只是——
“话真够多的。”
硝子懒洋洋抽出一根烟——形状的棒棒糖吐槽道“还有两分钟就零点了不是要说给晓卡零点庆祝吗？”
“什么、怎么就两分钟——”
“啊？这就——真的只有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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