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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螺钿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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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杜侍中死了?

霍绮罗心里翻江倒海,血红的浪掀起几丈高,杜侍中的亡灵附身在那浪中,凄厉地向她扑过来。

她第二次失去了这位忠贞之士。

她以为重来一世总能弥补前世的痛惜和无能为力。

霍绮罗攥紧所剩无几的梅枝,目光久久盯着吞舟的背影,无助地仿佛那男孩子带走了她一半灵魂。

她像一张崭新的宣纸,空白得迷茫:“他去干什么?”

装傻实在是个很好的法子,一切恨意和悲伤都可以掩饰在神志不清的借口下。

沈慕白替她拾起花枝,斜抱在自己怀中。“为一位同僚供盏灯……说起来,他与我们都是旧识,”他手掌伸于霍绮罗手旁,附身轻问:“要去看看吗?”

细细梅花自他怀中飘洒,好似飞天纱环绕于身侧,圣洁淡雅。霍绮罗望向他的双眼,漓漓温柔之下暗藏着凌虐他人的兴奋和压抑不住的嘲弄。

他一直都是这么个人物。霍绮罗心间一沉,五载朝堂历练逼她必须抛弃无用的失落和愤恨。唇上鹅冠红胭脂忽而灵动,一张一合衬得颊边酒窝如盛着盈盈玫瑰葡萄酒,娇艳独绝。

“母亲不让我乱跑。”霍绮罗捏起一点沈慕白的袖子,两指揉搓着冰凉软滑的绸缎:“你穿得真好看,我想跟着你。”

沈慕白长睫一压,眼尾红痕愈加妖异。

“你那日夸我,是夸我的衣裳,还是夸我的人?”

疏槐阁前的话本来是让他意识到自己半痴半傻,对着昔日政敌都能艳羡,自然指得是沈慕白本人。但霍绮罗觉得现下很有必要让他对自己的疯傻多信一分。

另一只手也摸上那金贵衣料,霍绮罗低头痴迷着,双眼亮晶晶的:“真漂亮。”

沈慕白舌尖抵住上齿,一时吃了个闭门羹。自己巴巴地问,被人家“噔噔”两下当木鱼敲。说不清自己在期待什么,咂摸一下只觉好没意思。

霍绮罗的手腕猛得被他一把握住,生拉硬拽朝前走,脚下差点趔趄。她吓得双眸放大:怎么突然这么大脾气?

他使了极大的力气,痛得她眼泪上涌。霍绮罗思量着既然自己应该傻里傻气,那就趁机装可怜忍下这份痛再卖个惨,但转念一想,反正现在自己“神志不清”,那还纵着他干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霍绮罗铆劲回拉手臂,一边跺脚一边哭嚎:“很痛的!我生气了!”

沈慕白紧锢着她的手腕,一下子扯她到近前。两人瞳孔互映,霍绮罗甚至能看清他皮肤上微微的绒毛。

“不是女世子说想跟着本相?正好善源寺还有多处景致未观,女世子既然无事,你我同游有何不可?”

霍绮罗后槽牙快磨平了,只恨不能扇他两巴掌。她眼睛里闪出些泪花,彻底甩开沈慕白的手,涨红了脸喊道:“我有事情的!我要找母亲!”喊完便气鼓鼓地扭脸去一边,不再看沈慕白。

沈慕白哼笑一声,“女世子是小孩子吗?这样依赖太妃。圣上婚诏你亲眼见过,该依赖的,是我这未婚夫婿。”

霍绮罗烦躁地捂住耳朵,踏脚增势,说得理直气壮:“我听不懂,你好奇怪!”

话音刚落,赵太妃激动的声音响起:“绮罗!”

她也带着一行人,朝霍绮罗这边赶来。赵太妃一见沈慕白伴于女儿身侧,焦灼之态未散但神色已然大喜,快速颔首示意他后拉住女儿的手急问:“你吓坏母亲了!奉戟跟我说你不见了,我差点昏死过去!”赵太妃双手合握霍绮罗的手,不住地谢天谢地。

“你兄长离开我们十多年,他才回来,难道母亲又要失去你?”赵太妃忽然潸然泪下,滚烫的眼泪打在霍绮罗手背上。

霍绮罗眸子飘向赵太妃后面跟着的奉戟,两人堪堪相望。

方才霍绮罗已经安排好,若她行动不利,奉戟就去引来赵太妃,郑初明隐匿视察,万不得已之时现身动手。

和沈慕白过招,千防万防都不为过。

“太妃确要小心。本相过来时,见女世子一人在此,身边毫无保护。”沈慕白凤眼凝视霍绮罗,珍视之情溢于言表,但那痛惜像飘在水面上的柳絮,虚浮缥缈。

他随即话锋一转:“今时不同往日,女世子的病症……奉戟不是应该寸步不离吗?”

霍绮罗心下陡然一震:不好,他要对奉戟动手!

赵太妃果然转身怒问奉戟:“没用的东西!绮罗对你如何用心,你竟糊涂至此!”

奉戟还未跪下谢罪,沈慕白又见缝插针:“太妃息怒。女世子如今无法御下,本相乐于代劳。”清朗出尘的贵气男子脸色毫无生气,目光阴冷如鬼墓青烟。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沈慕白在讨人论罚时,霍绮罗暗掐自己小臂,豆大颗泪珠接连滚落,有的甚至流进了嘴里。

赵太妃顿时慌了神,忙用手绢给女儿擦拭:“好孩子,怎么了这是?”

“我头晕,想回家。”

霍绮罗脱离母亲的臂弯,径直走向奉戟,蹲下拉起她的手臂,哭喊着要回家。

赵太妃惶恐不安,笑容僵硬得如同刻坏了的木板画:“相爷有所不知。并非是山阳王府不识好歹,只是这奉戟自小女落水后一直相伴左右,绮罗更是非她所呈药食皆不进。就算相爷有心替绮罗管教,但也怕不行。”

沈慕白下颌微抬,双眼一眯,视线落在霍绮罗哭得起伏不定的背影上,活像大街上被流氓地痞抢了糖人的小孩。

他沈慕白为什么要自降身价?

沈慕白忽而一哂,温柔体谅:“这倒也是。小孩子心智,自然偏心身边人。”他转身迈步离开回廊,日光下照于他一身白鹤墨衣,潇洒落拓。再开口时却分明像换了个人,冷硬无情:

“圣上将婚期事宜交本相择定,太妃与山阳王殿下静心候着便可。”

霍绮罗哭声减弱,抽噎中回忆起那日明黄色的圣旨,确实只言订婚之事而无婚程安排。她眉头微拧,眼下局势竟比她想的还遭。

皇权愈加松动,甚至有下放于沈慕白之兆。

“有个好消息。”

郑初明趁人不备偷进了霍绮罗的马车。

车中唯有她,奉戟与郑初明三人。六目相望,霍绮罗和奉戟异口同声:“快说。”

郑初明此时才见霍绮罗双目通红水肿,胭脂妆容被泪水洗去了一大半。他指指自己的眼眶,“你这?”

霍绮罗微微摇头,“权宜之计,发了场疯。你先说你的好消息。”

“寺中并未有杜侍中的香油灯。我遍寻不到,还特意问了小沙弥沈慕白有没有吩咐你们为一位叫‘杜升奎’的人供灯,他们皆说没有。甚至他身边那个吞舟往返一次,也只对着佛祖又上了三炷香,并未提任何超度之事。”

霍绮罗瞳珠一颤。

是啊,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让杜侍中死?抓着杜侍中这么位有织天督办嫌疑的人,必得严加审问以便挖出所有。

霍绮罗复盘一遍今日所为,始觉仿佛燥热之时得饮凉水,万幸没露出对于杜侍中的急情。但一块石头落地,另一块石头又高高升起。

霍绮罗柳眉愁锁,单手撑着下巴:“我猜,沈慕白知道我没病。”

奉戟如遭当头一棒,挠头反问:“怎么可能?咱们身边的人全都换了,衣食住行暗地里都是我和郑少使备着,他怎么会知道呢?”

霍绮罗无奈冷笑,一种上下朝途中披星戴月的疲乏和无力蔓延全身。“沈慕白如果相信了我从此是个半痴半傻的废人,照他那个眼高于顶的孤傲劲,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又怎么会几次三番试探我?”

前世婚约一定,沈慕白四时嘉礼送得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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