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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

小说:

娇花解语

作者:

宁栀子

分类:

现代言情

云语容心头猛地一震,自然是……很不好!

多年前云语容来宁家住过几个月,对宁家的家规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尤其是宁家对于撒谎的惩罚堪称变态。

那时云语容只有十岁,为了贪玩偶尔撒些小谎,谁知竟会被视为对长辈不孝,而被严厉惩罚。

云语容至今仍记得,家丁在院子的空地上画一个圈,让她站在圈中,头上顶着一只白玉碗,碗里装着辣椒水。

那时正值盛夏,而她必须顶着那碗辣椒水从中午站到太阳落山。

宁渊负责监管她,他向来一本正经,监视她更是苛刻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为了时时刻刻盯紧她,竟然站在烈日下寸步不离。

后来云语容听说母亲打算把她嫁给宁渊,让她下半辈子在宁府“安享富贵荣华”,她当时每根头发丝都炸开了。

为了不嫁入宁府,她二话不说直接跑去了南风馆,足足住够了三天才被愤怒至极的宁玄找到。

第二天她就被遣送回府,婚事就此作罢。

好不容易逃出了宁家这个魔窟,她哪能再一头栽进去呢?

虽说是假冒,那也万万使不得。

云语容凝眸望着宁渊,清丽白腻的脸上浮现诧异,渐渐转为不耻之色,“夫妻之名,岂可儿戏?子曰:‘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哥哥饱读圣贤书,难道不知道此乃欺骗世人之举?”

一番话说得正义凛然,显得宁渊居心不良。

她记得少年宁渊脸皮薄,常常被她惹得面红耳赤,然后就会不理她。

最好这次也一样,最好一次就羞臊了他,让他打消这种可怕的念头。

不料,宁渊只是嘴角抽搐了一下,语气尚算镇定,“你不愿?”

云语容干脆地说道:“我不愿。”

“既然如此,此事作罢。刚好我也不太擅长。”

宁渊语气冷淡,又道:“郡主无故失踪,朝廷定会全力彻查。至于何日才能匀出人手,调查姑父被掳一事,就静听天意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步就走,与她擦身而过。

不必假冒新娘自然很好,但若耽误了营救云安,却是因小失大了。

云语容暗呼失策,一把拉住宁渊衣摆,绽出笑颜,“新娘失踪,舅父必定忧心,若因此导致病情加重,倒是语容的不孝。子亦曰,知其不可而为之。妹妹愿意一试。”

宁渊抿紧嘴唇,“婚姻大事,不必勉强。”

“不孝为大,一定要试。”云语容铿锵有力地说道。

宁渊狭长的凤目微眯,眼中蕴着一道精光:“你转变得如此之快,方才,该不会是故意戏耍我吧?”

他仗着身躯修长,挺着宽阔的胸膛朝云语容压过来,一股男性力量猝不及防地笼罩住她。

云语容一时慌了神,竟然有些兵荒马乱。

少年宁渊恪守男女大防,绝不会这样危险地逼近一位女子。

真是男大十八变,他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在他充满压迫感的注视下,云语容只得娇怯的说:“我只是胆小怕事,不敢罢了。”

“我还以为妹妹是怕我,会对你做什么非礼之事呢。”

宁渊垂眸,目光落在她拉扯他衣摆的手指,干脆利落地将她的手从衣裳上取下。

云语容咬着下唇,瞪着纯洁无辜的眸子说道:“哥哥揣着明白装糊涂么?府上规矩太严,而我生性莽撞,我怕误了哥哥的大事。”

这话由不得宁渊不信。

云语容小时候没少吃宁家家规的苦头,大部分还是宁渊亲自掌罚的。

云语容回家后,他数次写信给姑父,邀请她来京城游玩,那些信都石沉大海了。

可不就是被吓得不敢来了么?

宁渊唇角微勾,眼眸幽深似透着蛊惑,“她大小是个郡主,谁能罚你?便是有人为难你,你端出郡主的架子,还能吃亏不成?”

云语容眼皮微掀,忍不住流露惊讶的目光。

宁渊这话是准她不必遵守宁府家规,也无人能罚她了?

少年宁渊将规矩奉为金科玉律,行为准绳,如今竟然视如无物。

还真是世事难料啊!

云语容喜出望外,“哥哥主意已定,妹妹听从就是。”

说话间立刻换了一副娇羞的模样,“我便唤你夫……夫君了?”

云语容目光盈盈,丹唇微启:“将来若有失礼之处,就请夫君多多担待了。夫君瞧我演的如何?”

恰似新娘对着新婚丈夫撒娇,娇柔妩媚,万种风情。

“虽是扮演夫妻,相敬如宾就好。”宁渊仓促移开视线,“你早些安置,我去看看父亲,稍后就回。”

他快步出门,将门砰的一声合上。

独留云语容一人,心中的忐忑未曾放下。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宁渊嘴上说让她不必守宁家的家规。

但倘若她真的做了出格的事,这话仍作数吗?

等他回来,她要好好试试他的底线。

————

廊檐下成排红灯笼撒下喜庆的辉光,一身喜服的新郎步行在静谧夜色中,叩响了宁玄卧室的门。

宁渊立在门外,恭敬的问:“父亲,你的身体如何了?”

“新婚之夜,你来此处于礼不合。”室内传来宁玄略带责怪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仿佛看到他严肃的脸孔,不怒而威。

宁渊视若寻常,神情恭谨,“今日府上有些动静,可否惊扰到了父亲?”

能让新郎在洞房花烛夜时放心不下的,自然不会是小动静。

屋内静了静,只听宁玄虚弱而沉稳的声音说道:“不过是些宵小之辈做跳梁之举,我儿不必因他们而扰了正事。”

“是。”宁渊屏气敛容,鼻尖嗅到一阵奇异的香味,不露痕迹的问,“父亲可曾服用郡主所献的破格救心丹?”

宁玄道:“婚宴前服用了一粒,精神顿觉爽利,晚间大夫诊脉时说恢复了不少,有劳郡主费心了。”

宁渊心中一沉。

萧兰曦大抵不会好心送来救命之药,可父亲并无不适,难道是他多虑了?

“父亲早些安歇,我退下了。”

“我还有一事嘱咐你。”宁玄语气转为和缓,“宁家子嗣单薄,自你母亲去后,府上冷清寂寥,如今我年事已高,功名利禄皆是浮云,惟愿享天伦之乐。书夜,你懂我在说什么。”

书夜是宁渊的字。

宁渊清声道:“孩儿知道。”

宁玄咳了一声,道:“我无碍,新婚之夜莫要冷落了郡主,你去吧。”

“孩儿告退。”

不多时,宁玄房中的灯烛熄灭,一片漆黑。

————

宁渊再度步入婚房中。

红烛摇曳,馨香浮动,一室空间皆若置于赤色琉璃中。

大红锦绣幔帐卷起,系在千工拔步月洞床侧,云语容躺在流光锦被中,似乎安静地睡着了。

他把食盒悄悄放在桌面。

走到花梨木竖立柜,取出一卷被褥来到窗边,弯腰将罗汉床的几凳移开,准备亲自动手收拾临时睡榻。

尽管他动作轻巧,云语容还是醒了。

她睡在床铺靠里的位置,掀开一角被子,露出雪白的亵衣。

宁渊犹未察觉,兀自铺被。

云语容侧身,做贵妃躺的姿势,前臂支着头部,腿惬意地弯曲着搭在被上,嗓音清嫩如新芽,“夫君回来了。”

柔荑在微凉的锦被缎面上轻拍,“你我新婚夫妇,哪有分床而眠的道理?我给夫君留了外侧的位置。”

“夫君”二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好似一双轻柔的手按压着他的心脏。

这勾栏之风,就是她故意做来恶心他的。

宁渊读圣贤之书,定会心生反感。

只有当他真的动怒了,才能看清他真实的态度。

宁渊停下手上动作,静立片刻,转身向她走来。

他坐上床头,身上喜服齐整,上身前倾,刀裁般英挺的眉目逼近。

云语容迎着他的目光懒懒地坐起,眉目含情地望着他。

宁渊的目光却是深沉安静的,不带一丝起伏,注视着她。

红光昏暗明灭,帐中女子五官看不分明,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

她身姿柔弱如蒲柳,收敛蛾眉,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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