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阳光很好,风中带着婉转的鸟啼声。
谢许欢知道,按照“历史”,今天本该是谢依依鼓起勇气去找班主任的日子。但那几个人只被班主任轻描淡写地骂了几句,而谢依依却在之后却遭到全班敌视和嘲笑。领头几个人被班主任骂了后,就对谢依依怀恨在心,后面一有机会就找她麻烦。
谢许欢见今天谢依依早早地就到教室了,状态似乎比昨天好了点,但脸色还是有点苍白,可能是为即将要做的事情而感到紧张吧。
随着早读的逼近,同学们也陆续抵达教室,班主任这时候也应该到办公室了。
谢依依似是鼓起莫大的勇气,起身就要去找班主任。刚迈出两步,她听到了一旁桌子前几个人聚集的对话,突然顿住了脚步。
今天,那些带有恶意的目光好像转移了方向,舆论的主人公也转移了目标。
“真没想到啊,徐文静居然是这样的人。”冉温馨笑着说,目中尽是嘲讽之色。
“嘘,你小点声,别被她听到了。”松晓文说着,一边特别紧张地往徐文静的位置瞄。
“我就要说,听到了又怎么样。”冉温馨双手撑在桌上,双眉一拧,十分不满地说。
“你是不知道她也造过我的谣,我TM刚开学时跟徐文静做同桌,她自己笔乱扔,被贝黄童捡到了放我桌上,你是不知道那笔脏死,鬼知道是她的啊,我就给她扔地上了。”
“然后晚上徐文静那个死贱人就一直在和复思琪在那说我坏话,贱的要死。”一说到这冉温馨又忍不住心头涌上一股怒火。
“不会谢依依的事也是那徐文静干的吧,毕竟就只有一个人看到了,况且她又那么擅长造谣,说不定就是她害得宿舍手机被收了,又推到谢依依身上呢。”
“她……应该不会吧。”松晓文弱弱地为徐文静辩解。
“谁知道呢。”
真是可笑,冉温馨,松晓文本来都与徐文静以好朋友相称,如今不过一句话,就分崩离析了。
这宿舍里每个人的关系看似坚不可摧,实则一触即散。只需要一个动作或轻轻一句话,就能捅破那层窗户纸。每个人都虚伪不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面上大家互相寒暄,背后却议论纷纷。
每个人之间都多多少少有点小摩擦,心里都对别人有点小怨恨。这种表面的和谐让人感到疲惫,却不得不维持。
这段对话尽数落在谢依依耳中,她松了口气。在原地纠结许久,盯着作业本上被故意涂黑的字迹,最后选择放弃去找班主任反映。
向班主任反映情况不一定有结果,况且几乎大半个班都是这场谣言的参与者,投诉会引来全班更加疯狂地针对,她受不起。谢依依想。
好吧,她永远都是这样懦弱胆小。
谢依依默默地退回位置上写作业去了。
谢许欢注视了她全过程,七七八八也知道她脑子里面想什么。看着她安静地在写作业,谢许欢眼尾上挑,突然不可察觉地笑了一下。
徐文静被人孤立不是偶然的,而是谢许欢专门去挑起的。虽然说以牙还牙不好,但是放这种情况却是刚刚好。此外,徐文静造谣他人也是事实。
别说,这原身的身份还挺好使的,人缘广,想查点什么都很方便。
徐文静跟班里太多人都有点小摩擦,也说过不少人的坏话,随便找个人就可以问出点什么了。
此时,徐文静正脸色惨白地坐在位子上,周围空了一圈,平时围着她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这辈子也该让徐文静尝尝被谣言湮没的滋味。
谢许欢这几天可天天在忙这件事,她专门找那些被徐文静伤害过,且性格相对直率或对徐文静积怨已深的人,再用小号或原主身份私聊,并向他们承诺匿名和安全。
她把收集到的信息全部整理成一份ppt,里面包含徐文静造谣不同对象的聊天记录截图以及与徐文静有过节者的匿名证词。谢许欢把这份PPT发到学校校园墙了。
其实上辈子信息闭塞的谢许欢还不知道有校园墙这东西呢,托原主的福,这次谢许欢的行动轻松了很多。
学校的校园墙是一个学生一手建立的,其他学生一般想想投稿都可以来找他。原主和这个学生的关系也不错,那个学生自然也愿意帮她多宣传宣传。
这时候,就该发挥郑玉这个“小交际花”的作用,谢许欢把学校墙上徐文静的事当八卦讲给郑玉听了,按郑玉的性子肯定会到处宣扬。不出意外,隔天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她这一招让谣言不攻自破,也狠狠地反击一回徐文静。
谢依依你不再没有依靠,让我来成为你的依靠,让我来许你欢乐,许你无忧。
窗外的阳光不偏不倚地落在桌子上,清风拂过带起书页,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呢。
一周就在造谣风波中悄然稍纵即逝,谢许欢手撑着腮帮子,眉头紧锁,面前又有一难题缠着她。
她不知道原主家在哪啊!她总不能流落街头吧!
放学的铃声响起,一个个同学兴冲冲地涌向校门口,嘈杂的人声与车鸣贯穿整条街。
谢许欢一个人沉默地站在人来人往的校门口,低着头,假装看手机来缓解那股尴尬,那抹落寞的背影被夕阳拉得很长。
她该去哪,这里不是她的家,也不是她的世界。
她突然失去了方向,只剩下迷茫。
在这时,突然有一辆白色的车停在了谢许欢面前,车窗降下,车里的女人朝着这边喊道。
“欢欢,欢欢。”那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声,像细细的流水。
“怎么不上车?”车上的女人按了按喇叭,谢许欢愣了一下,确认着面前女人呼唤的是否是自己。
那是一个很温婉的女人。她的长发披肩,自然地垂落下来,身着一条米白色的长裙,显得很简洁大方。
谢许欢大脑飞速运转,突然想到原主的朋友圈有许多全家人一起出行玩乐的合照。细细回想一下,面前这个带着丝丝微笑,给人一种温暖亲切的感觉的女人的确是原主的母亲。
谢许欢犹豫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女人名叫江月。
刚坐好,江月就道:“你妈妈我等你等得花都要谢了,你今天怎么没去那棵大榕树下等我呀,害得我找了你好久。”虽然是抱怨的语气,但却听不出一点责备,多是对孩子的无奈与宠溺。
谢许欢不知道该回点什么好,她平时在家里几乎很少与父母交流。
“怎么不说话,突然就变小哑巴了。”江月问。
“没有。”谢许欢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这是怎么了呀,谁惹我们家欢欢不高兴了?”
“没有。”
“好吧,孩子大了,有点隐私也正常。妈妈我就不过问了。”
终于结束了对话,谢许欢松了口气,还好原主的母亲没有看出她孩子的异常。
车厢里是长久的沉默,谢许欢就静静地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
车子驶了半小时后,在市中心一座豪华小别墅的花园里停了下来。
谢许欢沉默地跟着江月进了家,她在门口换好了鞋,扶着栏杆正打算往楼上走。
江月突然叫住了她,“等等,我炖了大补汤,喝了再上去。”
她叫来刘阿姨,家里的保姆,盛了一碗温度刚刚好的汤到谢许欢面前。
江月把她摁在沙发前,看着她把汤喝掉,才心满意足地看着她上楼。
谢许欢逃也似的上了楼,一番摸索也找到了原主的房间。
她瘫倒似的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眼神放空地望向天花板。
原主的房间占地面积很大,装修的很温馨舒适,美轮美奂。床上堆满了很多可爱的布娃娃,床头桌前摆了好多饰品,虽然杂乱,却充满温馨。床对面有一个很大的白色衣柜,一打开,里面全是各式漂亮的小裙子,一旁各式帽子,包包整齐地排列着。
房间采光很好,床对面开了一扇窗子,从这里望出去,楼下是很好看的一片小花海,木架上那如水彩晕开的蔷薇在风中微微颤抖。这原主的装修简直符合谢许欢的审美。
谢许欢躺在床上几乎要睡着时,突然几声轻轻的敲门声把她叫醒,接着是刘阿姨的声音。
“欢欢呀,可以吃饭了。”刘阿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谢许欢还是有点不习惯被别人这么叫名字,心里有点扭捏。
“嗯,知道了。”她淡淡的回应道。
她下床套上拖鞋,就下了楼。
刘阿姨今天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谢许欢拉开椅子,坐下一看,竟然全是自己爱吃的菜。
谢许欢僵硬地坐着,把腰挺得直直。她吃得慢,细细地嚼着口里的饭。
江月又露出那种让人感觉和蔼可亲的微笑,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肉。
“多吃点,看你学习的,都瘦了,在学校也要好好吃饭啊。”
江月直接把她爱吃的菜放到了她面前。
“最近学校饭菜合不合胃口啊。”江月问。
谢许欢还没来得及咽下去那口饭,十分含糊地说:“还行。”
这时,家里的大门被人推开,似有客人来访。
江月起身下楼去了,可没过一会儿,江月就喊谢许欢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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