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亲她亲得入迷,已经不满足于只是接吻这件正常而普通的事情。
他用目光一寸一寸地描绘她湿红饱满的唇,喉咙重咽一声,心猿意马,牵着她的手带到某处隐晦而偾张的搏动,眼眸湿淋淋的如同雄鹿一般盯着她,央求意味渐浓。
苏怀黎立刻紧抿唇瓣,咽呜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个也不可以!”
若放在以往,她会禁不住他的央求,勉强同意一次,但男人的气息过于浓郁刺激,她实在是怕被勾起令二人难堪的慾/望。
祝无恙黑漆如墨的眼神忽而失落黯淡下去,喑哑道:“可是我好难受……”
缠着他哪儿都不让去的后果,就是后半夜男人压抑不住气血方刚,血液沸腾的冲动,拉着她细嫩如羊脂玉的素手。
在祝无恙餍足酣睡之后,苏怀黎一夜无眠。
翌日,冰雪消融,柔和的晨阳遥遥透过窗牖洒入帷幔。
祝无恙眯着睁开眼的瞬间,下意识地伸手捞过身畔酣睡的女子,却猝不及防碰到光滑冰冷的被褥,他骤然睁开浓黑的双眸,弹射起身,漆沉而困惑的郁气瞬间萦绕上脸。
他昨晚睡得太沉,与她共眠时也总是毫无防备,对于她何时起身这件事,他竟然丝毫没有印象。
昨晚他没忍住折腾她到四更天,目下也不过辰时初刻,她一改常态地早起令他心头漫起罕见的恐慌。
他利索地换上外袍,囫囵净面后夺门而出,直奔苏怀黎的寝屋,却意外看到青莲矗立在门前,见他来了,忙迎上前。
祝无恙口吻冷淡,质询道:“夫人可在屋内?”
青莲福身行礼:“回将军,夫人卯时便起身去了福音寺,为出征的将帅们祈福,目下不在屋子里。”
意外地扑了空,祝无恙胸腔中塞满的烦闷牢牢堵在体内,无处抒发。
他知道苏怀黎来了汝县之后就有祈福祷告的习惯,上次吴宴出征她也携着季棠登高祈佛,此次征战又是生死攸关的一战,她为战士们祷告亦是无可厚非。
可为什么不告诉他?
一丝恼意如丝线般穿过他的心脏,密密匝匝地捆住心扉。
卯时出发,说明她几乎没睡什么好觉,昨日天降大雪,今早才有了消融的势头,但天气是愈发凛冽彻骨,她那般弱不禁风的身子,怎能吃得消这雪虐风饕的光景?
他定了定心神,扫来疑惑的视线:“你为何不同夫人一起去?”
山路难行,她身旁总该带着伺候的人。
察觉到他语气颇为不满,裹挟着责怪的斥问,青莲顿觉如芒在背,神态愈加恭敬:“夫人不让奴婢随行,她说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想单独去福音寺祈福,将军今日一早便要为将帅祭旗践行,事毕后方可去福音寺寻她,她会在那处等着您。”
祝无恙剧烈跳动的心脏倏忽一顿,冰封胜雪的眉宇如这院中的春景,逐渐有了回春的势头。
今日是他的生辰,连他自己都快忘了,她却牢牢记在心上。
女子婉转如莺燕的声音回荡在脑海中:生辰那日,我再告诉你这个惊喜,可好?
原来她刻意瞒着他提前出府,还不让丫鬟随行,是单独给他准备这个惊喜去了。
他微微勾唇,胸中的郁闷一扫而空,阴翳随之云开雾散,青莲见状,终于低低地吁了一口气。
*
到马厩牵马时,与乌骓并肩而饲的雪青骢不见了踪影,想来是苏怀黎嫌马车行得慢,牵了自己的爱驹出去溜溜。
他牵过毛色黑亮的乌骓,横跨上马,马声嘶吼嘹亮,仰跃蹬起前足,飒沓如流星,飞快往朝军营方向奔去。
此次出征意在速战速决,祝无恙只拨了一千精锐轻骑随宋阔出征,粮草辎重部队随后出发。
昨日不仅汝县降了初雪,西北方向的城池也是大雪纷飞,积雪深厚难行,为了不让积雪冻坏马蹄,决定先用牛群开道,再给马蹄裹上多层毛毡,忙活了一通,祝无恙目送轻骑部队离城时,已是申时初刻。
他心中记挂着还在福音寺的苏怀黎,部队一走,他立刻上马侧踢马腹,马儿吃力一个劲地朝反方向奔去。
福音寺与军营,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他狂奔了一炷香的时间,将马匹拴在山下的树林里,揣着雀跃沸腾的心情,拾阶而上。
浑厚而熟悉的钟声在山间回荡,廊檐飞角挂着的青铜铃铛发出阵阵共鸣。
一群素衣沙弥阖目坐于巍峨的佛像前,手指缓缓拨动菩提子串成的佛珠,梵音如歌,如一泓清泉穿过心涧,奇迹般地缓解他亟待满足的躁动的灵魂。
一位身着黄绸色绣水田纹的僧人将他拦下:“施主请留步。”
祝无恙停下迈入门槛的动作,定身朝他还礼:“见过主持。”
“不知主持可否记得我?去岁冬日腊八,我与夫人一齐在山下施粥,此后上山入寺求您答疑解惑,我夫人今日来福音寺祷告祈福,你可曾遇见过她?”
那日,他不仅与苏怀黎一同求了平安符,还寻了主持解答前世今生的谜团,佛祖慈悲为怀,佛心似慧日,如甘露洒心,为芸芸众生指点迷津,对此,他心怀敬畏。
主持慈眉善目,朝他诚然一笑:“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夫人今日的确来过寺中,托我将这份信交予你便离去了,贫僧的使命已完成,是去是留,施主自行决定。”
祝无恙温和的笑颜顷刻间僵硬在脸上,僵直地接过信物,他几乎是麻木地拆开信笺,一行熟悉的娟秀小楷摄目而来,山风穿堂而过,筛过他的身躯,浑身湿冷冰凉。
“阿越,原谅我擅作主张不辞而别,兄长与江大夫因我受累,我无法见死不救……”
良久,一滴滚烫的热泪重重坠落,砸在信纸中央,很快将字墨洇湿一片。
他无声地攥紧手中之物,胸膛起伏不定,双眸犹如泣血,偾张的怒意与深深的自责交错着,如百蚁啃噬他的心脏。
原来,这便是她送他的生辰礼。
*
马蹄声密如流星坠地,残影飞快如箭簇离弦。
信纸重重地砸在木桌上,季棠对面一张风雨欲来的黑脸,吓得心脏几乎蹦出嗓子眼,待她看完苏怀黎恳切诀别的字迹,浑身一颤,脸色刷地煞白,惊恐地瞪大双目。
祝无恙几乎咬牙切齿:“为何不告诉我花栩挟持他们威胁阿黎?为何同她一起瞒我?!”
“说!”
季棠脊背湿冷刺骨,唇瓣止不住颤抖,被他一声怒吼,冷不丁地掉出一滴眼泪。
“我……我不知道……当时妹妹说怕你担心,说服我先将此事瞒了下来,之后吴宴去求了长公主,宋将军替你出征,一切都很顺利,我以为她早就将这件事放下了。”
她狠狠地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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