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
谢临渊将手中公务扔下。
他仰着头靠在红木椅背,脑袋垂下,修长脖颈成了个将要弯折的弧度,在灯下泛着冷白幽光,看上去莫名有些骇人。
谢临渊半阖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在屋外身影似被风吹动时,他又很轻地笑了声,随即道:“请嫂嫂进来。”
谢临渊话声落下,屋外身影一滞,但不过转瞬。
随即门打开,晚风吹过,那缕春夜里的幽香更重了。
谢临渊偏头,看过去。
她站在屏风外。
风拂过,烛火摇晃,透过屏风,女子窈窕玲珑的身形便毫无遮掩地映在上面。
杨柳腰,身姿玲珑有致,曲线风情,即便被屏风遮掩,隔着薄薄屏风,也是勾魂夺魄的存在。
朦胧中,那屏风上的身影似乎成了一缕缕青烟,透过屏风漫了进来。
像是那些吸人精血的妖精。
万千邪念瞬间起。
谢临渊猛地睁开眼,一双桃花眼冷如利刃。
当真是惯会勾引人。
放/荡至此。
“苏暮盈求见二公子。”屏风外的苏暮盈如此道。
谢临渊冷笑了声,面色冷厉如常,回道:“嫂嫂请进。”
苏暮盈垂着的眼睫一颤。
这几个字听上去似乎分外守礼,但这一字一句却都精准无比地插在她摇摇欲坠的羞耻心上面。
他的一字一句都在提醒她,她的身份是何。
她是如何活了下来。
如今,她为了苟活,又在做着什么羞耻之事。
苏暮盈垂着长睫,双手绞在一起,指甲发白,几要划破她皮肉。
须臾后,她又松了手。
她皮肤白,又薄,便留下明显的红印,透过一层薄纱也可隐约瞧见。
苏暮盈走出了屏风。
身如杨柳,脸胜桃花,那衣襟分明是裹得严实的交领,但却似乎挡不住女子那美好的身段,若有若无的雪白格外刺人眼。
摇晃的灯火下,白衣丧服笼在她身上,像是一层薄薄月光,使得肌肤雪白更甚,妖艳惑人更甚。
活色生香。
谢临渊还是第一次在守丧的人身上看到这几个字。
谢临渊微微眯起眼。
当真是会勾引人的妖孽。
她也是用这种手段蛊惑兄长的么?
让兄长甘愿扔下整个谢氏,为她去死?
当真可笑。
她除了会勾引人还会什么?
谢临渊抬眸看了她一眼。
薄薄的一层眼皮掀起,便是浓重的压迫感倾泄而来。
他戎马多年征战沙场,身上的杀伐戾气实在是太重了。
只这一眼,苏暮盈身子便止不住地颤着,她只能用力地握紧自己的手,直到划出血痕也不觉。
“嫂嫂这么怕我么?”谢临渊挑眉笑了声,他起身绕过长桌走到她面前,斜斜倚着桌沿,姿态从容而放松。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而女子一身丧服白纱,白纱之下,那截手腕凝脂风流,影影绰绰地透出旖旎风光。
还有那雪白之上的刺目鲜红。
幽香混着血腥味,更重了。
他的目光一点点地沉了下来。
“深夜来所为何事?嫂嫂请说。”
谢临渊说的分外客气,似乎是当真把她当嫂嫂。
只是他虽然喊了嫂嫂,但那拖长的语调和嘲讽的笑却像是扎人的刺。
姿态也是居高临下,他斜倚桌沿抱臂看她,那目光透着玩味,眼底还有深深的厌恶和傲慢。
就好像在看一件很脏的东西。
苏暮盈垂下眼睫,长睫轻振如蝶,她款款欠身行礼,语调也是轻轻柔柔的,还不自知地带着娇软的媚意。
似是天生,让人看着便生出怜惜。
“盈儿走投无路,还望公子垂怜。”
她如此说。
话落,两人之间沉寂许久,春夜晚风透进,琉璃灯盏灯火摇曳。
谢临渊看了她很久,很久。
然后,他略略弯下腰,薄唇轻启,几个字从舌尖滚过,话声里似乎带着缱绻的笑意。
“盈儿,盈儿……”
“走投无路,垂怜……”
“可是,你是我的嫂嫂啊。”
“嫂嫂,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话落,他彻底收起了这副放浪形骸的姿势,眼底笑意敛起,话语里的最后一点笑声也消弭之时,周身起了刻骨寒意。
那一身的压迫感简直要把她彻底吞噬。
苏暮盈强撑着不往后退,即便手背的血痕被抓得越来越深,已渐渐染红那层白纱。
“嫂嫂如今是在做什么?爬我的床,求/欢?”
“我哥的灵堂还在那,嫂嫂做这事,合乎礼法么?”
“嫂嫂还记得他死的时候的样子吗,他浑身都是伤,胸口亦被插了一剑……”
“背部那些伤,是替你挡的吧?”
“死的可真惨啊,也真不值。”
“我哥才死两天,嫂嫂便这么迫不及待地爬我的床……垂怜……”
“看来,我哥死的着实冤。”
谢临渊每说一句,苏暮盈手背的血痕便越重一分。
但她还是没有后退。
苏暮盈长长的眼睫垂着,一小圈阴影投下,带着微弱的颤意。
她还是说:“望公子垂怜。”
仿佛对谢临渊方才的那番话不为所动。
谢临渊直起身子。
他身量高大,身形高劲,宽肩窄腰,他虽相貌俊美昳丽,但却锋利更甚,身上那种凸显的力量感的确是不同于文官,气势凌人。
苏暮盈在他身前,被他身影完全笼罩着,便像极了一只被逼到墙角的兔子。
只有被拆吃入腹的份。
他一步步地逼近她,侵入她的领地,缠进她的呼吸,两人间的距离被一点点地压缩。
很快,逼仄空间里,摇晃的光影下,便只剩下两人加错的呼吸。
谢临渊俯下身,身上冷寒深重的气息一点点的缠绕她。
“垂怜么……”
“嫂嫂准备如何勾引我呢?”
“我哥现在尸骨未寒,如今你却让我垂怜……”
“嫂嫂当真好生淫/荡啊。”
他倾身靠在她耳边,薄唇轻启,那呼吸一点点地灼烧着女子白嫩的耳垂,咬字缱绻,像极了床围间隐秘的私语。
说出的话却极尽侮辱,含着极其嘲讽的笑。
他在一点点地扒光她的羞耻心。
她似乎不着寸缕,心防已是摇摇欲坠。
还有什么在支撑着她呢。
她不过是想活。
手背处的血痕越深,血腥味也越重。
白纱被染得血红。
忽然,谢临渊蓦地抓起她的手腕,一推,径直将她压在书架上。
哐哐哐几本书掉落,被窗棂透进的风一吹,哗啦啦作响。
“为什么独独你活了下来?”
他问,落在她耳边的声音轻而狠,还带着咬牙切齿的恨,“寺庙三百一十人,侍卫三十人,我兄长,皆被屠戮……”
“为什么单单你活了下来?”
“且,毫发无伤。”
他一手轻巧地扣着她手腕,一手抬起她下巴,亵玩一般,那骨节分明的手自少女下巴处缓缓往下,喉管,锁骨……直到那雪白柔软之处。
苏暮盈微微颤了下。
他恨极了她。
苏暮盈手腕被他抓着举过头顶,整个人都被压在书架,她动弹不得,也没有动弹。
“还放/荡至极地在这勾引人。”
“淫/乱,毫不知羞。”
“我想知道,兄长就是看上你这些的么?”
他的用词和口吻都极其的恶劣,那张俊美昳丽的脸带着笑,也带着要将她一寸寸切割的恨。
他在羞辱她。
修长手指勾着丧服系带轻轻一挑,衣裳便自少女肩颈滑落,衣物落地的细碎声隐秘响起。
不着寸缕,欺霜赛雪,
少女周身都似乎被蒙了层浅浅光晕。
着实刺人眼。
羞耻心被完全扒开,苏暮盈身子颤抖着,她忍不住哆嗦了下,继而,女子轻振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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