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月白心中那丝不安愈发强烈,他起身对众人道:“我去寻明月。”他根本放心不下东方明月,害怕他出现任何不测。
柒月立刻跟上:“闻人哥哥,我同你去!”
一旁的无悲却轻轻揪住了柒月的衣袖,虽然力气不大,但足以让柒月回头。
无悲摇了摇头,声音温和却坚定:“柒月,你别去了。那边情况未明,你若去了,万一有什么变故,反而会干扰闻人仙师行动。”
柒月看了看无悲,又看了看闻人月白,最终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笑道:“行吧,既然是哥哥你这么说。闻人哥哥,那你一切小心。”
闻人月白微微颔首,身形一晃,便如一道青烟般消失在原地,朝着那魔音灌耳的北匈大营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北匈大营内的景象已经超越了“群魔乱舞”的范畴,进入了某种集体癔症般的狂热状态。
那些个的北匈士兵手拉着手,围着篝火尽情摇摆,用尽洪荒之力嘶吼着同一首歌,歌声震天动地,鬼哭狼嚎:
“我种下一颗种子!
终于长出了果实!
今天是个伟大日子!
摘下星星送给你!
拽下月亮送给你!
让太阳每天为你升起!
变成蜡烛燃烧自己!
只为照亮你!
把我一切都献给你!
只要你欢喜!!!”
东方明月和司马宿躲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里,看着这如同邪教现场般的景象,目瞪口呆。
东方明月捂着耳朵,崩溃道:“他妈的,我操了,怎么还在唱啊?!没完没了了啊!好难听啊!!!”
远处,正在默默准备着某种危险仪式的浮云,似乎听到了他的抱怨,隔空传来一句平静无波的解释:“此摇滚菌毒……效果强劲,需……三天三夜。”
三更半夜,永远不停歇。
司马宿更关心另一个问题,焦急地隔空喊道:“浮云兄!你那心头血……何时能取好?!”时间不等人啊!
浮云那边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他依旧没什么起伏,却莫名让人觉得他在认真掐算节奏的声音:
“给我……一首歌的时间。”
正当北匈大军忘情合唱着“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一遍终了,毫不停歇地又开始从头吼起“我种下一颗种子…”时,闻人月白堪堪赶到。
那魔音穿脑的恐怖威力,让冷静冷如闻人月白也下意识地蹙紧了眉头,随后立即抬手捂住耳朵。
就在这时,他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混杂在鬼哭狼嚎中一丝熟悉的、带着浓浓嫌弃的嘀咕声,从某个堆放粮草的角落传来:
“他们只会这一首歌吗?翻来覆去的,好没品啊……”
另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点无奈的声音接话,一针见血:“其实…恕我直言,以他们这破锣嗓子,不论唱什么歌,恐怕都很难听。”这是司马宿。
闻人月白目光如电,立刻锁定了声音来源,看到了三个穿着北匈兵服、却显得格格不入的家伙。
就在他准备悄无声息地靠近时,其中一人猛地冲了出来,手中托着一个散发着浓郁不祥气息的墨玉小碗,碗中盛着一种暗沉近黑、粘稠得仿佛拥有独立生命般微微蠕动翻涌的液体。
“让开!”浮云低喝一声,声音带着一种罕见的急促。
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掠至一片相对空旷之地,手腕猛地一扬——那玉碗中的诡异毒血竟化作一片无声无息、却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暗青色血雾,精准无比地泼洒向那群依旧沉浸在歌舞狂热中的北匈士兵!
“嗤——嗤——!”
毒血沾身的瞬间,令人牙酸的剧烈腐蚀声骤然炸响!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叫,那些士兵的皮肤、血肉甚至骨骼,都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溃烂、消融,冒出阵阵恶臭的青烟!
就连那个还在边跳边骂、试图维持秩序的北匈大将也未能幸免!几滴毒血溅在他华丽的盔甲上,坚韧的铁甲如同热油下的冰块般迅速被蚀穿,剧痛让他发出了扭曲变调的嚎叫!
他一边疯狂地想把灼烧皮肉的盔甲扯下来,一边身体却还在“摇滚菌毒”的控制下不受控制地扭动着,场面变得既恐怖骇人又荒诞滑稽!
他惊恐万分地看着步步紧逼的浮云,其实浮云根本没有特意注意到他,北匈大将一边扭曲舞动一边彻底崩溃地尖声大叫:“你不要过来啊!!!魔鬼!你是魔鬼!!”
浮云面无表情地扫视着这如同炼狱般混乱恐怖的场面,耳边依旧回荡着北匈士兵们嘹亮却变调的“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他用那标志性的、平静无波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线,对着整个喧嚣的营地宣布:
“跑。”
“我只给你们……一首歌的时间。”
突然之间,那萦绕在整个北匈大营上空的魔性旋律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了!
所有北匈士兵的动作猛地一僵,脸上狂热迷醉的表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茫然,随即是意识到自身诡异行为后的极度羞愤,以及……看到周围同伴身上那恐怖腐蚀伤口时的惊骇与剧痛!
歌舞骤停,万籁俱寂。
浮云与刚刚恢复神智、却陷入更大恐慌和愤怒的北匈大军面面相觑,气氛瞬间从荒诞的狂欢跌入冰点,随即即将引爆为滔天的杀戮!
隐藏在暗处的东方明月见状,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立刻冲出去救人,却被一只沉稳的手牢牢按住肩膀,并且把东方明月往怀里一带,稳稳抱住——闻人月白不知何时已悄然来到他身边,将他死死按住,低声道:“别动!”
东方明月心急如焚,他知晓此刻绝不能使用九妖划开空间逃走。
一旦强行撕裂空间,产生的裂隙极不稳定,很可能将这些杀红眼的北匈士兵也一并卷入长安城内,那将是真正的灾难!
即便逃往别处,这群陷入疯狂的军队也必定会循着空间波动穷追不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被重重围困的浮云却依旧面不改色。
他缓缓抬起那只刚刚逼出毒血的手,声音冷冽如冰,清晰地传遍全场:
“我的血,便是世间至毒。你们若敢动我分毫,杀我之时,我周身血液必会飞溅而出。届时,沾之即死,蚀骨腐肉,无人可免。想同归于尽的,尽管上前。”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笃定,瞬间镇住了不少想要扑上来的士兵。
那北匈大将刚刚从又痛又舞的折磨中解脱,听到这话更是气得几乎吐血,他指着浮云,破口大骂:“死妈的司马宿!这阴损毒计是不是又是他搞出来的?!你是不是他培养的死士?!专门来恶心人的?!恶心死人了!!”
他话音未落,一个身影缓缓自浮云身后的阴影中走出。
司马宿站定在浮云身侧,面对万千敌军,脸上竟无半分惧色,反而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
他此刻眼神锐利如鹰,姿态却如孤狼般沉稳而危险,竟隐隐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鹰视狼顾之相。
“骂吧,”司马宿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极强的穿透力,眸色深沉如夜,“若能恶心到你,并能借此取你性命,你随便怎么骂。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惊疑不定的北匈士兵,最后落回大将脸上,语气斩钉截铁:
“现在,放我们走。”
他那副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甚至不屑于将对方垂死挣扎放在眼里的神态,简直要将北匈大将和周围士兵活活气死!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闻人月白拉着东方明月,悄无声息地自暗处走出,站定在司马宿与浮云身后。
两人皆是一脸冰寒,眼神锐利如刀,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一个比一个面色阴沉冷漠,仿佛不是来谈判,而是来索命的。
司马宿见状,底气更足,他迎着北匈大将几乎要喷火的目光,继续慢条斯理地施加心理压力:“还有,别想着等我们转身离开后就万箭齐发。你们北匈人自诩草原雄鹰,最是光明磊落,想必……也不会行此背后放冷箭的龌龊之事吧?”他这话说得极其刁钻,直接用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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