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饶了我罢,我真未料想到落水之人不是六皇子!”
那人正是在水下袭击沈暮云之人,此时他跪在一处屏风前朝着里头的人卖力磕头。
沈暮云抬手拍了拍捂在自己唇上的手,待风悟松开后,她便立即拉开了两人之距,紧贴着的背部的热度顿时消散开来。
她继续抬眸望去,里头那若影若现的身影此时正朝着屏风走进了几步。
“若不是你瞎了眼,他们怎会找到这来?”
冷漠的怒斥声传来,虽说话的声音虚虚实实的,可依旧辨认得出这人是个女子。
说完那身影抬手指了指某处。
沈暮云顺着那女子指的方向瞧去,仔细观察发现那地上应是躺了个人。
难道是聂?
思及此,她侧首瞥了眼风悟,见他点了点头后继而朝那头望去,心中计划着如何营救聂。
“对对对!我还记得水下那姑娘的模样……可画下来…呃——”
跪地之人口中的话语尽数化为一阵惊呼,而后陡然倾倒在地。
沈暮云朝屏风上看去,果然见上头有一处圆孔状的破口。
“你啊,为何不听他把话说完?”
屏风上忽地又出现一身影,估着身量应该是一男子,他缓缓行至那女子的身旁。
“废物在我这下场只能如此,你还是收收你的慈悲心,想想接下来该如何。”
那男子依旧不急不忙,语气含着笑意。
“别急,你先看看这个。”
不过几息,那女子霍然出声,语调微微变了音。
“这字迹是勇毅侯!哪来的这封信?”
沈暮云闻言长睫一颤。果然!爹爹的事与皇室之人有关,可这男子是其中的谁?
在场之人皆有可能……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以免你鲁莽行事。不过……你往后多多留意辰王妃。”
“辰王妃……”
屏风里头此时静默下来,沈暮云看时机已到,本欲与风悟示意掩护自己救下聂,可一道‘吱吱吱’传入她的耳畔。
是一只老鼠。
不知是否是错觉,她觉察到身后的风悟抖了抖,便见风悟迅速向前冲去,沈暮云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难道他怕它……
此番动作,叫屏风后头之人瞬时浑身戒备。
“谁在那?”
话头刚落下,风悟便抬脚朝着屏风一踹,电光火石间那就要倒地的屏风被那女子劈成两半。
尘埃扬起又散去,屏风后头的光景乍现,沈暮云目光寻找着那男子的身影,最终只抓取到拐角消失的那片衣摆。
沈暮云见状拉上面纱,看准时机趁乱上前一把抓起地上昏迷的聂,方起身一阵带着杀气的寒光从侧面袭来。
她当即持剑与之相抵,刺耳的刮蹭声此起彼伏,逼近的距离叫沈暮云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是一张平平淡淡不足已让人注意的脸。
期间沈暮云注意到那女子持剑的手竟是左手。
此时那女子紧紧盯着沈暮云仅露出的那双眼睛,饶有兴趣地说:
“你就是无秽新来的少主?”
这话叫她心生讶异。
“你是何人?”
远处的风悟见沈暮云现下处境,抬手抹去嘴角的血后戴上破损的覆面,再度持剑作势冲去。
可下一刻,瞬时起的烟雾把俩人的视野完全挡去,白茫茫的一片中传来那女子幽幽的笑声。
“将死之人就不要负隅顽抗了,这条密道可是废了我不少心思的……”
“不过有你们的陪葬它便不孤独了……”
声音愈来愈远,到最后已难以分辩字节。
果然地面摇晃渐渐加强,沈暮云把聂的手搭在肩上,接着疾言呼唤着风悟的名字。
“咳咳……我在。”
闻声后沈暮云终是松了口气,她立刻迈开步伐,一壁朝着出口疾步,一壁开口与风悟说道:
“此处快塌了,我们得快离开,你受伤了么?”
“……没有。”
俩人成功从破口处下到洞穴内,离开白雾后视野顿时清晰起来。
“我来带聂凫水。”
沈暮云看了风悟一眼,他现下气息不稳,脸上的覆面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且其中还有若影若现的血色。
“不必,我来便好。”
风悟这厢见沈暮云紧抓着聂的手,眉宇间浮出些许阴郁,冷言道:
“少主与聂是何关系?”
她的身份可不能叫第三个人知晓。
未料想到的询问叫她顿了几息,只好抓着聂向前凫去,期间敷衍了风悟几句便把这番对话掀去。
就在他们逃离洞穴的那一刻,身后响起巨大的塌陷声。
没一会儿沈暮云瞧见了那缠满藤蔓的洞口,应是到定北侯府那口湖底了。
“来人了。”
身后响起风悟的低语,俩人同时停下动作沉默下来,纷纷抬头警惕地朝着水面看去。
“舟哥哥等等!”
“妹妹怎么了?”
苏栩舟闻声停住了向湖边靠近的脚步,转身望向急匆匆追上来的苏栩若。
“娘叫我来寻哥哥用晚膳,快快随我去,不然娘得等着急了。”
说着也不管苏栩舟同意可否,便拉起他的胳膊往回走去。
“哥归来这般迟,你今日从科考场上离开后是去了哪儿么?”
苏栩若漫不经心地问着,时不时侧首往湖口方向瞥去,未察觉此时苏栩舟闻言后,脸上的异样神情。
声音渐行渐远后,湖底的俩人立即把脑袋探出水面,大口吸着空气。
离开定北侯府后,沈暮云用手探了探聂的气息。
“等不到回无秽了,现下聂太虚弱得尽快诊治。”
“跟我来。”
风悟抬起聂的另一只手搭上肩膀后与沈暮云一起朝着一片荒林走去。
良久,眼前出现了一片火光,随后沈暮云便听见前方传来呼喊声。
“少主,首席这边!”
只见几个黑影朝着他们挥手。
沈暮云扶着聂倚靠在树干上,自己也随地而坐,伸手汲取着火堆的温暖。
“你们怎么在这?”
浑身湿透本就叫沈暮云冷得发抖,现下风悟一出声她感觉周边的温度又低了一些。
“属下们不是怕少主与首席遇到危险么,这才……”
“不需要。”
鹰部众人闻言皆闭上了嘴。
‘哗’的一声打破了静默的局面,众人皆循着声响处看去,风悟看了一眼后便移开了目光。
此时沈暮云一把撕开聂腹部的布料露出了一道不停往外冒血的伤口。
“你们谁有金创药?”
“我!少主接住。”
沈暮云抬手接住抛来的药瓶,往聂伤口上敷了一些后目光移向对面的三人,一一停留。
“谢了,雪隐,枯叶,小黑。我应该没说错吧?”
“少主怎么知晓属下们的名字?”
“前几日去流光那看了你们的籍册……不过小黑这名唤确是很特别。”
“哈哈哈,少主不知小黑这名是风首席……”
小黑瞥了眼一旁的风悟,心中为他们两人祈祷。
雪隐与枯叶说完后笑得浑身颤抖,抬头后猛地对上风悟那双黑沉如墨的眼睛,脸上的笑凝固下来。
“属下的意思是说首席取得好。”
沈暮云见状也轻笑出声点头表示同意,见风悟时不时朝她望来,她叹了口气起身朝着他走去。
她的脚步未停下,只是在堪堪路过风悟时,低声道:“跟我来。”
待俩人前脚刚走,雪隐便迫不及待对着身旁之人道:
“你们不觉得首席不太对劲么?”
枯叶在火堆旁搓了搓手,一副见怪不怪得模样。
“咋啦?你又想说首席对少主有意思?这不是早已得出的结论么,小黑都知晓。”
“这次不一般,哎呀你们不懂……”
沈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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