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白国公面露愕然,后头跪着的清儿现下更是怔愣了片刻。
怎么可能?明明是我编造出的谎言,怎么会成真,难道王妃原先的计划就是如此?
可我送去的字帖并不是琛哥儿的字啊!
“托白国公的福啊,今日可真真热闹啊,这便是你教出的好儿子!”
白宇琛这厢被羽林军押入殿内,强硬得叫他跪倒在地,随后他嘶声大喊:
“不是的!圣上!这护膝……这护膝,是她……是她给我的!”
众人纷纷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随后目光停在了清儿的身上。
“琛哥儿你胡说什么?我回王府后便不曾见过你啊!”
白宇琛见清儿竟还不承认,便气急攻心欲抬手‘啪’的一声打去。
“你这贱人!竟想污蔑与我,我待你这般好……”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白宇琛立即停下了话头,只是怒目圆睁地看向一旁的清儿。
“是这贱人想迫害我们国公府,故而接连污蔑我与王妃!”
这突生的变故叫清儿双眼发黑,尽管已被打得嘴角流血,可她好似感受不到疼,脑中的弦在这一刻断了,理智全数散失。
歇斯底里地大叫道:
“圣上!奴婢与王妃无冤无仇为何要污蔑王妃!”
“当然是因你那日被王妃公然斥责,故而心生怨恨,这才使得这些腌臜手段来诬陷王妃!”
康嬷嬷得知清儿要给沈暮云扣上通奸罪她便立即赶到此处,虽说她不喜这王妃,但她看得出自家王爷是对她上了心的。
如若背上这通奸罪这王妃不会有好下场,王爷本就失去一次真爱,如若再度重演,恐他撑不住。
建文帝瞧见来者是康嬷嬷,虽她无礼亦未恼,只是开口问道:
“确有此事?”
“是,老婆子我虽一把年纪,可记性还是好的,枉费我在王府对你多加扶持,现下竟欲取代王妃?”
可清儿无视康嬷嬷的斥骂,转头却对白宇琛道:
“那护……膝中的字是琛哥儿的字么?”
白宇琛随即一愣,只是因为他不知晓护膝里有小抄,护膝不慎落在考场才被人发现的。
清儿从他的表情读出了全部,随即高呼出声道:
“圣上!如若护膝里的字迹与王妃信中的字迹相同,那便是王妃找他人代写亦有可能。”
沈暮云闻言用余光瞧了眼清儿,看来是她低估了这清儿,她比大多数人都聪明。
建文帝额头青筋陡然一跳,暴喝出声道:
“你是说找死人代写?”
此言一出,全场如陷入死寂,而此时沈暮云终于有所举动,她从袖中拿出那日建文帝赐予她的玉佩,随后双手奉上。
“圣上,不管如何此事皆是因我而起,这玉佩臣妾已受之有愧,还请圣上收回。”
建文帝见状缓缓行至沈暮云面前,随后拿起了她手中的玉佩抚摸着上头的纹路,神色复杂,语气不咸不淡道:
“怎会?辰王妃可是不费一言一语便把你身后众人击得溃不成军。”
他紧紧盯着沈暮云,气氛一再低沉,可沈暮云竟毫不动摇,良久他把那玉佩重新放回沈暮云手中,转身回到方才的位置。
“辰王府侍妾诬告陷害辰王妃在先,与外男苟且在后,德行皆失,从即日起驱逐出京终生不可回京!”
“白宇琛在科考上舞弊有伤文人风气,终身不可再科考,杖责三十!不日发配边疆以儆效尤!”
“还有苏栩舟,如此蠢笨叫人下了套,皆是因他整日傲气十足所导致的!科考后在家中反省三旬,不可踏出侯府半步!”
随后建文帝甩袖说了句“回宫”便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苏明此时流下的汗水把衣领全数浸透,听见苏栩舟未被牵连到,悬心顿释,此时与苏夫人互相帮扶着起身欲离去。
此时萧执向他们走进开口询问道:
“舅舅,栩若表妹现下可还安好?”
苏明抹了一把汗,咽了口唾沫才发现嗓子干的生疼。
“好,我把全府的府卫都派去保护她,她不会有危险的。”
萧执恭敬颔首后便离开了大殿。
沈暮云此时缓缓起身,眸光向萧遮与景王扫去,可前者脸上满满惊骇,后者发觉她的目光后还对着她微笑。
不一会儿,殿内便只余下失魂落魄的几人,羽林军很快便进殿带走了白宇琛,期间他的惊呼充斥在每个人的耳中,震天响地。
“放开我,爹爹救我!我是无辜的,翠环你这个贱人!我不会……”
沈暮云连忙把张小娘扶起,随后叫康嬷嬷与梅玉先一步把她带去歇息。
期间白国公冷冷地说道:
“现下满意了么?”
“爹爹在说什么,女儿怎的听不懂?”
随后白国公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踉跄着起身,好似行尸走肉一般离开。
沈暮云对着他的背影扬声道:
“爹爹这一切皆是您的过错,是你的漠视导致的这一切不是么?”
而沈暮云无所谓他是否听清,只是转身望向被羽林军架着挣扎着的清儿。
“你们先去殿外等待片刻,我与她有些话要说。”
“那王妃快些,我们走。”
随后殿内便只剩沈暮云与清儿俩人,清儿依旧跌坐在地上,抬首恶狠狠地盯着沈暮云。
“你现在很得意吧?看着我输的一败涂地!”
沈暮云满脸淡漠,缓缓开口:
“我给过你选择。”
“选择……”
清儿忽地停下话头,因着她忆起那日沈暮云在王府与她说的一番话。
‘你去国公府如遇何不测,记住什么都不要说,你现下是辰王府的人,她们不敢要你的性命,我会派人去救你……’
回神后,清儿笑出了声,疯疯癫癫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且你分明是在利用我,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沈暮云点了点头,俯视着地上之人:
“故而我也未曾相信过你,且我从未说过我是什么好人,这世间不是非黑即白。”
“再者求人办事本就要付出代价,路是你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清儿闻言咬紧下唇,好似从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那梅玉与我有什么不同?你为何偏偏选择她放弃我?我只是想往上爬,想过更好的日子何错之有?”
而后,沈暮云在清儿面前蹲下,叹了口气,无奈道:
“在这世间,是人便有追名逐利的权利,亦可自私自利为自己打算,然万不可踩着他人的血肉往上爬,不可毫无道德底线,最后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梅玉迷途知返与你自然不同,知晓为何我为你取名叫清儿么?”
话头终了,沈暮云起身欲离去,便望殿外迈去便开口道:
“我亦不是什么慈悲为怀的救世主,抬头往上看看,救世主一开始便在望着你,只是你不愿去瞧罢了!”
清儿茫然然地抬头仰望那尊佛像,此时正慈悲地俯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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