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行刚下早朝,往宫门外走的时候听到身边的同僚在讨论,最近的皇帝总是阴晴不定的原因是因为,后宫里的佳妃娘娘怀上了龙嗣,却被善妒的皇后娘娘故意下药导致流产。
皇帝碍于皇后娘娘的中宫身份不好发作,只能将皇后禁足,以此安抚佳妃。可这佳妃娘娘正是受宠的时候,哪里肯罢休?整天在后宫里闹。如今那位皇帝如今上朝的时候,眼下的青紫都快掉在地上了,心情自然是不好的。
江易行听他们的议论,心下烦闷。不知道什么时候,朝里的正事无人在意。皇帝的后宫之事倒成了这些大臣们私下茶余饭后津津所乐道的大事了。
江易行的思绪不由得就飘远了,想起那还是在自家父兄还没被陷害入狱之前,那位皇帝刚刚上位,对于朝中的事务还算得上是尽心尽力,朝中的大臣个个都是敢于直言进谏的肱股之臣。
他的母亲生前同那位皇后娘娘关系是极为要好的。常常撇下他们父子三个人,自己一个人入宫去和那位皇后娘娘唠家常。听母亲嘴里的意思,那位皇后娘娘应当是个极其温柔贤惠的女人。是
当今皇帝的结发妻子两人的关系应当也是十分恩爱的,那位皇帝虽无什么雄才伟略,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却最是体贴入微的。
他母亲时常在父亲面前,自己的那位姐姐有多么幸福,皇帝对她又有多么好。
可是时过境迁,昔日的家人早就已经成了黄土一捧。皇帝早已经成了荒淫无道的昏君。宫里的新人一茬一茬的换,就连自家母亲口中温柔贤惠的皇后娘娘早就不知何时成了大臣们口中善妒,心狠手辣的妇人。
江易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之前的事情,这几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总是做梦,梦到之前的事情,梦到负向还在的日子里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光。梦到父兄刚刚去世,他在宫里和齐月呆在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
他摇了摇头,想把那些无用的思绪从脑海中甩掉,脚步不由得更快了些。连身边的同僚叫他都没有听见。
他一走出宫门便看见有个小太监探探头探脑的往他这边看,动作明显的让人不得不注意到他。见江易行注意到这边就鬼鬼祟祟的冲他招手,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什么亏心事似的。
他一走上前,对方就往他手里神神秘秘的塞了个纸条,连句话都没说便匆匆转身离开了。
江易行直到走出宫门上马车后,才将手中已经有些被捏得发皱的纸条拿了出来。纸上墨迹已经被他手中的汗浸的有些发晕了。
“今日午时,春香居二楼天字一号,不见不散。”信件落款处赫然盖着庆安王府的私印
江易行到了春香居的时候,庆安王已经到了,此时正背着手对着林香居墙上的一幅字画研究。
听见他推门,齐斌回过头来,笑着招呼他往里边走。
“易行来了,进来坐
齐斌有些微胖的脸笑眯眯的.一脸慈祥。他没有穿朝服,而是换了身靛蓝色的常服。看上去不像是王爷了,倒更像是寻常富贵人家里很好相处的长辈。
江易行在确定周围没有人埋伏的时候,才回头关上了门。
他绕过客房内部的屏风,在齐斌的面前单膝跪地
“王爷,您有事找我商议?”
见他过来,齐斌将他扶起来。抬手示意他坐在自己面前的座位上。
“都是自家人,不必做那些虚礼。我这次叫你来,想必你也知道是为什么。”
说到这里,齐斌顿了一下
“玉儿已经在城南征集了十万士兵,宫里的侍卫大半也换成了我们的人。只要时机一到,我们便立马可以攻破宫门。”
齐斌口中的玉儿。正是他的大女儿齐昭玉。虽是女子却带兵打了不少胜仗,在朝中也是颇有威望的少年将军。
江易行低下头去
“只要王爷想做的事情,一切我都可以帮您。只是我还有一件事相求......”
齐斌自小便帮了他不少,在他父兄被迫下诏狱。朝中素日同江家交好的人都对他们敬而远之的时候。
是齐斌一直忙着替他上下打点,就算最后没有将父兄救出牢狱,可其中的这份恩情也是令他没齿难忘。
更是在他失了父兄的日子里,认他做义子,给了他家庭般的温暖。
更别说如今的皇帝昏庸无道,苛征杂税,一味地贪图享受。致使当今民不聊生,在大齐这个王朝里,确实应该有一个新的君主。
而齐斌则无宜是最好的选择。他出身正统,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又最是菩萨心肠,经过这次南巡之后,朝中也有不少人拥立他。
于情于理,他都因该帮齐斌取得皇位。
可他又忽然想起自己最近总是做的梦,如果发动宫变的话,齐月一定会受到牵连吧。
他心里对齐月到底是心怀不忍,希望能在宫变之后为齐月争条活路。
齐承听他说这话,心下了然,放开他的手,背过身去。
“我知道你心里到底对齐月心怀感恩?毕竟是他救了你的性命。”
“我可以答应你,只要我坐上皇位。我可以留他一条性命,甚至可以保留她的公主之位,让她继续享受身为公主的待遇。”
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
“我毕竟是他的亲叔叔,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如果不是因为皇兄是在过于昏庸,我原本是无意同他争这个皇位的的”
他这么说江易行起身跪了下去,重重的对着齐承磕了个头
“我必将辅佐义父坐上皇位,赤胆忠心,皇天可见”
虽然齐月,长大后变的刁蛮任性行事更是荒唐,同小时候没有半分相似。可到底齐越救了他的性命,如今他也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
至于皇室的其他人那都是死有余辜了,想到这里,江易行的眼里有一丝恨意闪过。
窗外乌云密布。一阵惊雷划过,静谧的天际似乎被一双无形的双手撕两半天上好像漏了个窟窿,瓢泼的大雨,从被撕开的天际往下倒。轰隆的雷声和雨声交杂起来,像是战士出征前的战鼓,街上的人个个都紧闭门窗闭门不出。
待这场大雨过后,所有的一切都将被洗刷干净。腐朽的朝堂也该被,雨水洗净,改头换面了。
“阿嚏”
齐月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白平无故的打什么喷嚏,不知道是谁在心里偷偷想我呢?”
一边的杏儿不住地往齐月身上添厚衣裳,直到把齐月装扮成了个球才满意。
“天冷了,公主还要多注意身体,注意保暖才是,别又像上次那样生病,多惹人着急呀”
距离齐月做那个奇怪的梦已经过去几天了,杏儿和青黛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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