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壁香车不再逢,峡云无迹任西东。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几日寂寥伤酒后,一番萧索禁烟中。鱼书欲寄何由达,水远山长处处同。”
“此诗乃是一名为晏殊的诗人所作,我于某本古籍上看来的,当时觉得不错,便记下了。”圭期大方的把整首诗都背给他,顺便解释并不是自己所作。
“哦?那从文可还记得那本古籍叫什么?书上可还有其他诗词?”问完这句话,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态度过于急切,杜闲赶忙找补:“若是不方便告知,便当我没问吧罢。”
在杜闲殷切目光下,圭期欲言又止,最后好像是受不了这个目光,缓缓开口:“无题。”
“啊?”
“无题?”
“……”
众人皆疑惑望来。
圭期解释道:“书的扉页之上只有无题两字,连著书人都署名无名,记载的都是一些奇人异事。诗词倒是不少,可我这性子光记那些奇人异事去了,诗词倒是只记得寥寥数首。”
他也没办法,总不能现编一个书名出来吧?他学的这些东西都是他家老老头子手抄本上的,各种类型的手抄本,诗词歌赋,兵法医书,应有尽有。
可是,书上所署人名所记朝代有些能从史书上窥探一二,有些却是连野史也未曾记录。
当初看这些书的时候,老老头就告诫他,不能暴露这些东西的来路,有人问及,一律回答古籍。
问就是古籍,问就是无题。人名可以说,朝代不许提。
眼瞅着杜闲还要再问,圭期歉意道:“若是杜兄不弃,我那里还有誊抄的一部分诗词,可赠与杜兄。”
杜闲抚掌大笑:“善,大善!为兄这厢多谢贤弟了,来日若有用得着兄长的地方,贤弟尽管开口。”
圭期苦笑:“杜兄真是羞煞人也,几首诗词,还是我抄下来的,值当什么?当不得杜兄的承诺。”
陈逸在一旁懒懒接话:“他的人情可值钱,你若不要,送我可好?”
圭期挑眉:“不送。”
杜闲笑:“那为兄就当贤弟收下了。”
“哎?不是……”圭期一副你们怎么这样的表情。
陈逸看他这样,挑眉坏笑,悠然举杯,也不和人招呼,独饮。
杜闲拍板:“就这么说定了,贤弟住哪?到时候我跟你回去拿。”
圭期无奈摇头:“罢了罢了,竟是被杜兄陈兄两人套住了,只是这……”他环顾四周,湖边学舍游廊中学子文人三三两两各自畅谈,也有人到处走动,这个看看那个瞧瞧,什么都能说上一两句来。
有那意见不合的抡起膀子争得面红耳赤,边上人也不见意外和笑话,待到争论落幕又是一派祥和。
文会已然悄无声息的开始了,没有人致辞没有人规划,大家都自然而然的找到了自己的归属。
杜闲看出他的意思,歉意的笑笑:“瞧我,倒是忘了还有文会,无妨,从文告诉我住所,我明儿定当找你,我们可以一起看看这繁花城的春日盛景。”
圭期想了想,就把下榻的客栈说了出来:“也可,我就住在城中吉祥客栈。”
“吉祥客栈?”江源最先做出反应。
“你怎生住那了?”紧接着是方允,两人都是一副不解的神色。
“嘶,从文你是不是被人诳了?”杜闲的担忧不像是作假。
“若是有麻烦可以找我,不包括客栈内的。”陈逸看戏的眼神不要太明显,嘴上说着帮忙,心里指不定多幸灾乐祸。
“对,我三弟的父亲,也就是我二叔,是这繁花城的县令,你若是有麻烦确实可以…但是,吉祥客栈内发生的一切事都不受官府管辖。”陈方解释。
“嗯?”圭期一副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的表情:“吉祥客栈…有什么问题吗?我这一路都住的吉祥客栈啊,说是全国各地都有他们的分店,里面的掌柜和小二都很不错,人很好的。”
这番话说的其余五人一言难尽,圭期还什么都不明白的继续道:“我家小厮之前出了点意外受了伤,我就让他回家养伤去了,后面的路程我都是一个人过来的,每次客栈伙计都帮我提行李介绍当地特色。这一路我可受了他们不少关照呢,据说,他们客栈所有分店都是这个服务态度,这可比其他客栈让人安心的多。”
真是,怎么能说吉祥客栈不好呢,吉祥客栈可太好了。
杜闲等他说完,才沉吟道:“倒也不是吉祥客栈不好,只是…一般来说大家都默认这客栈是江湖人的地盘,故而才有客栈之内不归官府管辖的说法。”所以,一般不会有读书人会去住这样的客栈的,一进门一群手拿武器不好惹的人盯着你,胆小些的腿都软了。
“嘶……”圭期作回想状:“这么说来,确实每次都能看到很多随身带着武器的人,我以为只是恰好遇到而已,没有太在意。”
“你这是真心大啊……”陈逸尾音拖得很长,眉毛上挑,上眼睑下垂,脸往上扬起一个适合的角度,嘴角的笑容嘲讽意味十足,显然还有后文:“还是…”
恰在此时,有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亭外响起:“诸位公子,先生唤人了。”
被打断的陈逸没有丝毫不悦,反而迅速收起那副嘲讽的嘴脸,头低了好几个度,转向亭外之人时,已然是谦和君子模样。
杜闲诧异:“怎劳您老来唤?”
几人都站起来,以晚辈姿态迎接来人,圭期也随之起身,好奇的看向来人。
来人着暗青色棉布长衫,看着有些年岁了,满脸的褶子花白的胡须,身形看着倒还挺拔健硕,下盘极稳。方才他说话之前圭期只听到几声脚步,那是靠近之后来人故意发出的。这是个高手。
至少,圭期自认打不过对方。这样的人穿着朴素如同下人随从,杜闲几人却对他恭敬有加,大概率是弘文馆馆主沈弘文身边的人。
“几位还是早去为好,莫让先生久等。”来人没有回答杜闲毫无意义的问题,只提醒了一句。
几人齐声应答:“是。”
杜闲还待回头对圭期说点什么,又听来人道:“这位小友我来招待,杜公子不必担忧。”
此话一出,杜闲几人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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