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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 72 章

小说:

掌中雀

作者:

我与丹青两幻身

分类:

穿越架空

晚些时候,阿真自告奋勇去唤阿雅姐吃饭,她说不出不无私心,总是想在这两人之间插上一脚,叫他们两个不要总是避过众人独处。

对于她的雀跃自荐,四哥没有什么表情,甚至并未分过来一点注意。

围绕长桌的两侧摆满肉食,包子与馅饼,还有奶茶炒米等搁在另一侧。

丽婶不动声色的观察眼前这个自称四郎的男人,他将两份餐具摆在远离肉食的一侧,虽是有心,却算不上值得为之称道的什么大事。

似是早已经经历过千百遍的随手为之,他敛默的俊昳面庞对待旁人时,有礼有节,可这其中从不包含半点真心,像是自骨子里发出来的不在意,任谁都没办法看到他这人的真面目。

但是那种疏离从阿雅进门后快速消失,他端坐于一侧,伸着手扶她坐下。

本来淡漠的面上像是绽开一丝裂痕,从中透出他不曾示人的第二张脸。

温柔,和煦,掺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执着。

反观先前照顾他,此刻被他照顾的阿雅,她嘴角僵直的紧抿着,眼睛呼扇呼扇的躲躲闪闪,似是想要逃离,又状似与她无关的撇清关系。

伸出的那支手刚搭在她手腕青脉间,她吓了一跳,而后跌坐的落了下来,两只胳膊相触不过毫厘,很快挣开,毫无关系。

麻木的神情笼罩五官,阿雅自坐下,再也没偏头向他的方向动过一次。

也似乎是合理的,毕竟她如今又瞧不见人,即便转头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然而丽婶观察着两人,捅了捅坐在阿雅另一侧的阔真。

“问你阿雅姐要不要吃羊肉。”

说完,她坐直静待着阿雅的反应。

结果也正如她预料的一样,阿雅听闻耳畔说话,不紧偏头还低低的垂下头去,静静细听阿真的问询。

有时候避之不及也是种变相承认,丽婶默默收回眼睛,手上一条条的撕扯着羊肉,在种种不寻常中有了答案。

这侧吉雅斜腿坐在绒垫上,总感觉离她不远,那人的温度越来越近。

她一面焦心着想要他别靠太近,另一面的阿真不停向她搭话,桌上种类丰富的各类美食也没堵上她那张聒噪不停的小嘴。

远端隐约的传来羊肉阵阵膻腥味,她抓着空壳饼不停地往嘴里塞,舌下淡淡的甜味才压制住胃中翻涌的恶心感。

祈令夷见她娇靥白了又白,不停地眨眼缓解泪意,伸手取了桌上罐子给她倒了杯酸奶。

“发酵之后,膻味淡了些,你尝尝能不能下咽?”

手被引着握住木碗,他指尖微凉的划过手背,一触即离,不给旁人再多想象的空余。

鼻尖有股清淡的山泉水的气息,吉雅握住碗递到下颌边,有些颓败。

自己总是在无意识中被他的一举一动引去所有注意,明明已经下好决心同他再无关系,因这一点小小的温柔而动摇,吉雅内心怪自己无用却又无可奈何。

桌上,提起醒来的四郎,众人有太多好奇,一个接着一个七嘴八舌的凑在一起问他。

面对扑面而来的疑问,他从容应对,毫无疏漏,谎话张嘴就来,便是遇到与她对不上的地方,也能轻易化解过去。

吉雅对他这般谎话连篇有些不太真实的幻梦感,往常都是她漏洞百出的编借口找理由,他一向不曾同她说过假话,甚至连她那些荒诞不经的谎言也不曾揭发。

比起他,自己那些自以为高明,似乎更像是依仗着被骗的那个人是他,才能最终实现。

他也算是在明争暗斗中沉浮这么多年,更在早先有了亲近之人背叛的经验,多少望着她的时候,当真看不出一点不对吗?

还是难得糊涂,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

她这边的安静没有引起众人关注,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个天资卓著的四郎身上。

东姐家的小儿子刚刚是半大少年的年纪,跟着汉子们赶场也不过是凑个数,他本是不大在意新来的这位端容郎君,可见到马背上驰骋绿野的肆扬身影,看他轻而易举将烈马驯得服服帖帖。

正是仰望父兄长辈的年纪,见到他潇洒的身姿,小少年眼睛亮闪闪的,黑瞳一刻也没从四哥身上再下来过。

“四哥,你们在家乡时套不套狐狸?如今天气转暖,野兽都从山林里出来了,明日咱们两个去打猎吧!”

祈令夷还未回话,坐在对侧的妇人脸色转青,愤怒的一拍桌子。

“山野巡猎那么危险!是你一个小孩子该去的地方吗?年年嘱咐,一次都不听!偷偷跟着哈歹往山上跑……”

她说不下去后半句,咬着唇眉心都皱在一起,面容忽地哀伤起来。

众人尴尬的沉默中,丽婶上前将人搂在怀里,拍打着肩叫她埋头在自己怀里。

“吉东的丈夫六年前去山上打猎,一时逞强也不曾带人同去,被醒来的冬熊给拍死了。”

“哎呦!等找到尸体的时候,雪地上面什么爪痕都有,大家伙只能一边捡一边找,想着至少能将人脑袋捡回来。可惜……”

众人听着啜泣霎时间寂静无声,纵使并未形容当场的血腥,可大家都知道,那日去往找寻的亲友们,见到的场景会是怎样一番地狱景象。

丽婶拧着眉头,似是也回忆起那天的惨烈光景,慌张的饮下一口酒冲散回忆。

紧接着对长桌那侧的少年惆怅摇头,“你母亲也是为了你好,你一个半大小子在外一个不小心,遇到什么危险谁能救你?更不要说你四哥才醒不久,你们两个不熟悉环境,万一在外迷路怎么办?”

“你母亲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脱里你就乖些,听母亲的话,别叫她再伤心好不好?”

对侧的少年始终一言不发,许久,他才端起酒壶给母亲斟了碗酒。

“母亲别伤心了,我会听话的。”

说完,少年将自己面前的满杯烈酒一饮而尽,直起身,从主帐中匆忙离去。

众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知作何反应的好,各自在静谧中用完自己盘中餐食。

吉雅一直在精心聆听,目下的尴尬幽静叫她敛蹙着黛眉,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失去丈夫已久的东姐。

六年前的同一时间,她在族中享受着锦衣玉食,而遥远的草原外,另一个家庭却因失去丈夫、父亲,悲切恸哭。

命运无常她早知道,甚至在座的其中一人,是促使他们相聚在此的元凶。

若是没有他,吉雅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同她们坐在一起,倾听彼此行走于命运长河中的艰难过往。

而他也应该同样思量,是谁将他带到这里,叫他听到这一系列的人间惨事。

小小的脱里不过十五六的年纪,六年前还是个扎髻的孩子,那么小失去父亲,锥心的痛苦里,他心内想必一直怒火难平,这才每年都要试探着进山搜寻。

仇恨已经在他身体里扎根,往后这以痛苦滋生的怒火只会越来越烈,驱使他不断踏上危险的边缘,若是没人引导,小少年最终怕是会步他父亲的后尘。

吉雅心里酸涩难当,下意识捂住肚子。

她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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