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向云渝伸出脏手,那双手与他极不相称,指节修长没有一丁点茧子。
“小脸真嫩,给爷摸摸。”
醉酒的脑袋不甚清明,平日耍流.氓惯了,一见漂亮的,裤.裆就成了脑袋。
云渝一阵反胃,匆忙后退,对方没勾到,沾满乌黑淤泥样的手还在往前划拉,“小贱蹄子,你躲什么躲。”
云渝避开那只脏手,借助界碑的遮掩,绕过他往另一边跑。
好汉不吃眼前亏,被言语调.戏,总好过真被那什么了。
奈何汉子虽然醉,但动作不慢,行动间颇为熟练,不是追着云渝拉扯,而是大胯两步后一脚腾空踹去,哥儿体力到底不如汉子,云渝被踹翻在地。
“跑什么,惜春楼出来的,装什么贞洁烈哥儿。”
云渝心中一沉,汉子嘴里的惜春楼,正是当初人牙子要将他卖入的地方,当日怕是被他看见,错认为彦博远是去给他赎身。
虽然就结果而言也是赎。
云渝没想自己的声誉被毁,反而想到,如若他真和彦博远成婚,这人将事情宣扬出去,怕是要对彦博远的名声不好。
汉子还在那污言秽语,云渝一阵阵发寒,汉子和哥儿的力气悬殊,云渝拼尽全力也挣脱不开。
就在他桎梏住云渝双手,欲行不轨时,汉子突然捂住头停下,嘴里叫骂,“哪个王八蛋砸你爷爷。”
云渝挣脱被摁住的臂膀,手肘撑地,使命往后挪,将两人距离拉开些后,抬脚将汉子蹬开。
醉酒的人没方向感,云渝又抓了把碎石头,往他脑门上砸。
汉子抱头嗷嗷直叫,在原地打转,慌乱之下,云渝不记得自己上没上脚踹他。
只听得“噗通”一声,万籁俱寂。
汉子掉进水里,酒也醒了,扑腾着往岸上游,村里靠水,村里汉子大都会水,汉子烂醉,但求生本能还在。
云渝也顾不得对方死活,灯笼都来不及捡,撒丫子就跑。
也顾不上去看是不是有人帮他脱困,蒙头飞奔,方向都不知道对不对。
喘不上气也不敢停,没有烛火照明,看不清路,突然乌漆嘛黑的眼前出现个巨大石块。
近在眼前,避之不及,云渝骤然停下脚步,又被旁边小一些的石块绊到,稳不住身体,最后左脚拌右脚一脑袋滚进了水沟里。
抱头着地,撑起身子,和沟底的彦博远来了个友好会晤。
云渝:“你怎么在这?”他这是摔出幻觉了不成。
云渝懵,彦博远也懵,看清来人后,连忙将他半抱着拖起。
说是水沟,底部却都是烂泥巴,没多少积水,摔下去正好有烂泥垫背,只脏不疼。
“你这么晚出门作甚,也不怕被野狼叼去。”彦博远捏摁云渝的胳膊和腿,到处检查有没有摔折。
“摔疼没,哪里疼。”彦博远眉头紧蹙,语气焦急,深怕人哪里摔伤了。
云渝刚脱离险境,心中的惊惧缓和,又阴差阳错,找到了久未归家的彦博远,出来这趟的目的达成,对方家人般的絮叨关切进到耳中,他鼻腔一酸,顿时泪水决了堤,扎了个猛子扑到彦博远怀中呜呜哭。
哭得彦博远方寸大乱,心扑通扑通跳。
寻常时候他心中时不时说云渝小娇气,那不是真娇气,那是他希望云渝被他养得娇气些,当彦大人一个人的娇气包,有点事儿都能冲他撒娇一番。
云渝受苦头多,吃了气也忍气吞声,更不要说是平日干活划破个口子的痛,擦了血珠子继续干,没得娇气。
还是彦博远见了痂心疼个半天,捂着人伤口呼呼吹气,活半点不让做,自己全替了。
云渝哭得抽抽噎噎,直打嗝,人都要背过去。
彦博远抱到云渝身子的这个重大进展,都没注意到,给人拍背顺气,骨头没事,就怕内里摔着了。
拍背都不敢重拍,轻轻抚着,顺着,“哪里疼,我们上去找大夫,莫哭莫哭,摔疼哪里了和我说。”
云渝哽咽着,将遇到的事和他简易说了,着重强调自己将人揣入河里,没让对方近身。
哥儿家家,外表像汉子,规矩却比姐儿还多,大晚上一个人在外,又遇到个醉酒汉子,对方又有那心思,就算解释清楚了,云渝也怕彦博远嫌弃他。
不怪他多想,时下就是这风气。
“不知道救我的那人是谁,他会不会把那汉子的话宣扬出去。”
他好不易就快有个新家了,他不想被人再赶出去,说着说着就又要哭,拧着脸,皱巴着脸,惴惴不安。
哪怕彦家不嫌弃,但这事要传出去,彦博远没了面子,那还不又是被赶走的命,云渝脸都吓白了。
彦博远既心疼又后怕,心疼的是云渝遇到这事,还一再强调对方没有得逞,生怕他嫌他,怕的是,万一那歹人做出灭口的事......
“他隐在暗处没有直面恶徒,不是自知自己不敌歹人,就是不愿让你见到。放心,就算他将这事宣扬出去,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凡事有我,必不让别人欺负到你头上。”
再三确定云渝身上除了摔倒时的擦伤外没有其他伤口,彦博远先爬上大路,再将人拉上去。
凡事先从沟里出来再说。
还有一句彦博远没说怕云渝多想,就算云渝当真是那楼里出来的,他也不嫌弃,上一世他有娶妻,大家谁也别嫌弃谁,他还担心云渝嫌弃他呢。
云渝想到适才,他不知羞的抱着汉子哭就脸红,虽说汉子是他未婚夫君,但到底忒不矜持。
想到这,云渝想起白日里彦小妹问他和彦博远什么时候成亲的事,脸上红晕消退,心中又不得安宁,惶惶不定。
这边云渝还在担心经此一遭彦博远怕是更不愿娶他,那边彦博远又下了水沟。
田和路交接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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