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向贡院门口的方向,暮色已经越来越浓,远处的街灯隐约亮了起来,却照不进他心里的阴霾。
这场院试,从一开始就藏着阴谋,现在又添了纵火案,背后之人的手段,比他想象的还要狠辣。
但他不能慌,必须稳住局面,查清楚真相,不然不仅自己会栽进去,还会毁了这场关乎无数考生前途的考试。
“大人,兵士和衙役都集合好了,在院子里等着您。”林墨匆匆跑过来,手里提着一盏灯笼,火光映得他脸上满是焦急,“另外,刚才去查那个牵线的灰布衫男人,茶馆的人说,那人昨天就没再来过,像是凭空消失了,连他常坐的位置都空了好几天。”
萧砚舟点点头,心里早有预料——背后之人既然敢设套,肯定早就做好了退路,那个牵线的人,要么已经离开京城,要么已经被灭口了。
“先不管那个男人,先查纵火的事。”他接过林墨手里的灯笼,“走,去看看集合的人,说不定能问出点线索。”
院子里,兵士和衙役们整齐地站着,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盏灯笼,火光映得他们脸上满是紧张。
萧砚舟走到队伍前面,举起手里的灯笼,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声音洪亮得盖过了晚风:“刚才的火,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纵火。现在,谁要是知道什么线索,或者看到了可疑的人、听到了奇怪的动静,立刻报上来!知情不报者,按纵火同罪论处!”
队伍里一片安静,只有灯笼燃烧的“噼啪”声和晚风的声响。
萧砚舟目光陡然变得锐利——他运起“洞察入微”的本事,视线如同细针,扫过每一个兵士和衙役的脸。
暮色里,灯笼的光忽明忽暗,却照得每个人的神情无所遁形:
有的面露惶恐,是被纵火案惊到;
有的眼神坚定,透着坦荡;
还有的低头垂目,不知在琢磨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身上陡然散发出一股浩然正气,连晚风都似被这股气场压得缓了几分。
“我知道,在场诸位大多是奉命行事,或许有人看到了什么,却因怕惹祸上身不敢开口。”
萧砚舟的声音比刚才更沉,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即刻交代,坦白从宽,不管牵涉到什么,只要如实说出,我可酌情从轻处置;但若是心存侥幸,等我查出来,必将按律重罚,绝不姑息!”
这话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队伍里有人悄悄抬了抬头,眼神里多了几分动摇。
萧砚舟的目光继续扫过,在人群中缓缓移动——他注意到,站在队伍中段的一个兵士,身材瘦小,穿着洗得发白的兵服。
刚才还低着头,此刻听见“坦白从宽”,悄悄抬了眼,却在与萧砚舟的目光对上时,瞬间慌得移开视线,眼神闪躲着往旁边瞥,手指还无意识地攥紧了腰间的刀鞘。
萧砚舟心里一动,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片刻——这兵士刚才负责第三间考房西侧的巡逻,按说最有可能看到异常。
可他此刻的反应,既不是坦荡,也不是单纯的惶恐,反倒透着心虚。
“怎么?还是没人说?”萧砚舟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浩然正气更盛,压得不少人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纵火案事关重大,不仅毁了考房,还差点伤了考生性命,背后之人用心险恶!你们当中,若是有人知情不报,便是帮凶,到时候不仅自己遭殃,还会连累家人!”
他一边说,一边缓缓朝着那个眼神闪躲的兵士走去。
灯笼的光随着他的脚步移动,渐渐照亮了那兵士的脸——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嘴唇抿得发白,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脚下悄悄往后挪了半步,像是想往旁边的人后面躲。
林墨也察觉到了异常,悄悄往那兵士的方向靠了靠。
周围的兵士和衙役也跟着看向那个兵士,议论声渐渐响起:“哎,他不是负责东头巡逻的吗?怎么看着这么慌?”
“难不成他真看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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