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灯会的喧嚣如潮水般退去,京城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然而,一些微妙的变化,却如同春雨润物,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悄然发生。
那夜在“云裳阁”前惊鸿一瞥的“万象镜”(万花筒),
虽引得阵阵惊呼,终究被大多数人视为状元公闲暇弄巧的“奇技淫巧”,热议几日便也淡了。
真正在特定圈层里掀起波澜、并且余韵愈演愈烈的,
是那看似不起眼的“凝香烛”,
以及那数量极少、却堪称石破天惊的“苏香”露。
英国公府的花厅内,几位身份矜贵的夫人正围坐品茗。
今日做东的是英国公夫人张氏,她素来喜好风雅,府中陈设用具无一不精。
此刻,厅内烛火通明,却不见寻常烛火那股子呛人的烟火气,
反而弥漫着一股清冽悠远的腊梅冷香,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张姐姐,您府上这烛火倒是别致,
光色亮堂不说,竟还有如此雅致的梅香?
莫不是新得了什么海外奇珍?”
一位穿着绛紫缠枝莲纹褙子的夫人好奇问道,她是吏部左侍郎的夫人王氏。
英国公夫人张氏微微一笑,
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得意,
用银簪轻轻拨弄了一下那支造型简洁、却燃烧得异常稳定的白色蜡烛:
“王妹妹好眼力。
倒不是什么海外奇珍,
是前几日在‘云裳阁’偶然购得,名曰‘凝香烛’。
说是采用了古法,又经高人指点改良,
故而燃烧无烟,且融了名花精髓,香气自然持久。”
“哦?‘云裳阁’?可是那位沈香君娘子的铺子?”
另一位夫人插嘴道。
“她家东西是精巧,价格也不菲。
这凝香烛,想必也不便宜吧?”
“价钱嘛,确是比寻常蜡烛贵上数倍。”
张夫人端起茶盏,轻呷一口。
“不过,一分钱一分货。
点上这么一支,满室生香,连熏香都省了。
尤其夜里点在寝居,安神助眠,
第二日醒来,被褥间都还留着淡淡余韵,着实难得。”
她这话半是炫耀,半是实情。
这凝香烛燃烧稳定,光线柔和,
加上提纯过的植物精油香气,
体验感确实远超这个时代的照明和熏香方式。
几位夫人闻言,顿时心动。
到了她们这个地位,金银反在其次,
这份独特的风雅、这提升生活品质的细节,才是她们真正追求的。
当下便有好几人暗暗记下,准备回头就派人去“云裳阁”问询。
而这,仅仅是“凝香烛”风靡的开端。
真正在顶级贵妇圈层引发轰动的,
是那数量极为稀少、被沈香君严格控制流出节奏的“苏香”露。
这一日,几位交好的翰林院编修、御史的夫人小聚。
席间,一位素以品味挑剔著称的刘御史夫人,
从袖中取出一个不及巴掌大的小巧琉璃瓶,瓶身线条流畅,内里液体澄澈。
她小心翼翼地拔开软木塞,并未直接喷洒,只用手轻轻在瓶口扇了扇。
一股极其凝聚、清幽脱俗的兰花香便如丝如缕地弥漫开来。
这香气不像寻常香粉那般浮夸浓艳,
也不像香油那般油腻,
它仿佛有生命一般,
轻盈地萦绕在鼻端,层次分明,
前调清甜,中调幽远,后调沉稳,久久不散。
“呀!这是何物?香气竟如此特别!”
众人皆惊。
刘夫人矜持地笑了笑:
“此乃‘苏香’露,据说是采集晨露初凝时的兰花花魂,辅以秘法炼制而成,极其难得。
我也是托了关系,才从沈东家那里匀得了这么一小瓶。”
她刻意隐去了“苏状元”的名头,只以“秘法”代之,更添神秘。
“这香气……闻之忘俗!比宫里赏下来的花露还要精纯数倍!”
“刘姐姐,可能分我些许?哪怕一滴也好,让我沾沾这仙气!”
“这‘云裳阁’在何处?我明日便去!”
一时间,几位平日里端庄持重的夫人,竟为这一小瓶香水失了淡定。
刘夫人自然不肯割爱,只推说数量极少,早已售罄,更是吊足了众人胃口。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在顶级官宦人家的后宅飞传。
“苏香”露之名不胫而走,成为闺阁中最新、也最炙手可渴的谈资和奢求。
物以稀为贵,越是难得,越是引人追逐。
私下里,已有人开出远超“云裳阁”标价数倍,
甚至十数倍的高价,只求能购得一瓶。
沈香君深谙此道,严格控制着流出量,
每次只放出寥寥几瓶,
还往往需要“预定”或“搭售”其他商品,将饥饿营销玩到了极致。
“苏香”露不仅成了身份的象征,更成了一种硬通货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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