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的新家在新昌坊永吉巷的一个小院子里,这里在东市的旁边,和老春坊比较近,与沈府的距离就比较远了。
桑落和柳姑娘刚搬进新家,首先要收拾一番,并且还要置办很多东西,周大娘担心她们两个小姑娘没当过家,不会置办,就自告奋勇来帮忙了。
新家是一套一进的院子,曲淮源住在东厢房,桑落住在正房,柳姑娘住在西厢房,西厢房的旁边是一个厨房,正房的旁边有一间书房。
周大娘带来了几床新做的被子,正在院子里晾晒着,柳姑娘在擦拭书房,而桑落则忙里忙外的在洒扫。
周大娘抖了抖被子笑着说:“桑落丫头,你们现下搬过来,就离大娘近多了,以后也方便大娘照顾你们,香琼天天念叨着让你们早点搬过来和她玩,这丫头不好好酿酒,就想着玩,不务正业惯了。”
桑落挽起衣袖,笑盈盈的说道:“正好!以后也方便让香琼姐姐带着我们去西市玩了。”
周大娘抚掌大笑道:“哎呀,这丫头本来就贪玩,和你们混在一起,就更不好好酿酒了,幸好还有淮源帮着她干活,否则她爹定是要天天罚她抄方子的。”
桑落一边扫地,一边擦擦汗,“我阿兄酿酒都成痴了,让他多在酒窖里呆着也是无妨的。对了,大娘我前几日托您帮我寻一份合适的差事,不知找的怎么样了?”
寻差事这件事,桑落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她本就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人,在西北的时候天天上山摘一些山货,然后在巷子里和集市上贩卖,若是天天呆在院子里,那真是太难受了,况且堂兄给的零用钱花多少都是有数的,女孩子手中总是要有一些私房钱的。
周大娘晒完被子,就开始归置院子里的杂物,“你这丫头和大娘年轻的时候一个脾气,都闲不住。这样吧,最近要到中秋了,很多大户人家都要从鸿庆楼购置饼饵来当节礼,每年这个时候大娘都忙不过来,你就来大娘身边打个下手,觉得如何?”
周大娘都这样说了,桑落自然不好推辞,但也不想呆在鸿庆楼始终依靠着周大娘,只好腆着脸嗔道:“大娘都这样关照我了,还拒绝得了吗?这段时日过去,等大娘不忙了,我还是要找一份其他差事的。”
“你这孩子可真倔,大娘答应你就是了。”
这时,柳姑娘擦完书房也走了出来,她攥着裙子,期期艾艾的说道:“大娘能不能帮我也寻一份差事,最好是不用抛头露面的,我自幼学过一些诗书,也会一些刺绣,也不知能不能寻到合适的差事?”
周大娘爽朗的笑了笑,“都是勤快的好孩子,放心!大娘一定好好帮你打问打问,这么多才多艺的姑娘,肯定能找一份好差事的。”
柳姑娘讪笑道:“那眉娘就多谢周大娘了。”
柳姑娘在书房擦拭着书架,外面桑落和周大娘在说说笑笑,她听到桑落居然要找份差事,那自己又怎么能在别人家吃白饭,所以就鼓起勇气和周大娘提出自己也要找份差事,柳姑娘在心里叹气,到底是寄人篱下,哪有在自己家活的自在。
一阵微风裹挟着槐花的香气从隔壁的院子里飘来,桑落低下头,发现地上零零星星的散着几朵槐花。她将她们捧起,置于鼻尖嗅了嗅,那香味很甜腻。
她觉得自己前十六年的人生就像这槐花一般,被事情裹挟着随遇而安,现下真的安定下来了,她也应该主动选择些什么,但她很迷茫,她甚至不知道人生有哪些选项,难道她这一生注定是找个人嫁了,然后相夫教子草草地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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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午,阳光照的大地暖洋洋的,老春坊正是热闹的时候,送酒送菜的小二来回穿梭,前厅内的酒客们就着烧肉推杯换盏,阳光透过推开的轩窗,烤的酒客们懒洋洋的,好不惬意。
后院里,用过午膳的酿酒师傅们因为今日下午休息,所以都回家去了。
一袭白衣的曲淮源正仔细地挑选着槐花,用来酿制药酒。
这时,一颗小石头从窗口飞了过来,“啪—!”的一下,击中了他的胳膊。
曲淮源无奈的揉了揉胳膊,呵,某位仁兄又来偷酒了。
见无人回应,一个身着玄色劲装,样貌颇为英俊的少年,就从窗户上翻了进来,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慢悠悠的说道:“这大中午的,果真只有你这呆子还在闷热的酒窖里。”
曲淮源懒得看他,一边去除槐花的叶子和花梗,一边说道:“我在这儿自然是为了防止某些小贼,从窗户翻进来偷酒喝。”
沈令禧并不在乎曲淮源将他形容成小贼,他闲庭信步的在酒窖中逛荡着,“你这人忒小气,我鸿庆楼每年要从老春坊预定上千坛美酒,如今不过是拿几坛当赠品罢了。”
他在酒窖里翻了翻,“最近酿了很多梅子酒和武陵春么”,他又翻了翻,没找到想要的酒,遂挑起眉梢问道:“杜康在哪里,怎么找不到了?”
瞧瞧,杜康也知道要防着这小贼,今日恰好卖光了,曲淮源强忍着笑意,淡淡的答道:“杜康卖完了,明后天或许会从郊外的酒窖运来一些。”
沈令禧无奈地点了点头,“原是如此,倒是可惜,我最近要离京几日,今晚就出发,赶不上陈年的杜康了。”
曲淮源放下了手中的槐花,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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