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好喜欢这个公主抱!”
“果然恋爱还是要看别人谈,太浪漫了!”
“呜呜~哥哥穿冲锋衣真的好帅,这身高这颜值!这是我大清早能看的吗?”
“小姐姐身材也贼好,这大长腿!好想拍张照片做壁纸!”
……
天色明亮,出来游玩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孟苏白抱着桑酒穿梭其中,逆流而行,小姑娘醉醺醺躺在他怀里,只露出一双修长笔挺的细腿,包裹在宽松的黑色西裤下。
原本只是想好心送她回房间,却不想惹来这么多目光,孟苏白也是没有考虑到。
但好在怀里的人睡得沉,即便周身嘈杂,也只是在他胸前拱了拱,往深处一钻,不再乱动,如同寻了一处港湾。
孟苏白顿时呼吸有些不稳。
加快了脚步。
待好不容易回到那间原本属于他的客房,他将人安顿好,脱了鞋,盖上被褥,调好空调温度,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顺手捡起地上刚掉下的便利贴本。
小姑娘的字很好看,浑然天成自有一派,密密麻麻记着的,竟都是一些红酒知识。
孟苏白挑眉,原来她刚才低头哗哗记的,是这些内容?
他将便利贴放到床头柜显眼位置,转身欲离去。
阳台门未关,海风呼呼啸起,白色窗帘轻姿漫舞。
孟苏白走过去,正打算关闭,无意瞥见阳台上琉璃瓶中,裹着露水的玫瑰正在枝头绽放。
蓝色生日卡片挂在枝头,如海浪翻涌,浮光粼粼。
他顺手取下一看。
卡片背后,是她许下的生日愿望。
何以自愈,唯有暴富!——泱泱
泱泱?
这名字,倒是一点都不符合她张扬活泼的性格。
犹记得昨日在Winebar,女孩临危不乱、无惧生人的倔强,分明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将卡片物归原位后,他站在阳台倚着栏杆吹了下海风,欣赏着原本可以随时入眼的海上风景。
贺煜倒是大方,给他留了这么好视野的房型,若不是常年在海上冲浪,这蔚蓝风景还真让人有些留恋。
但也挺危险的。
玻璃栏杆的高度只到他腰上面一点点,低头往下看,是波澜大海。
思索片刻,孟苏白打算让管家过来守着,然而转身往门口走去时,却猛然听到床头传来一声抽噎声。
他脚步一顿,目光落向床上。
抽噎声沉重断续,像是刻意压制着,最后却怎么也压制不住委屈,隆起的被褥微微颤抖着,看不到她脑袋。
孟苏白一时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他不是故意要偷听小姑娘的心事,只是担心开门声会打断她正发泄的情绪。
最终选择倚墙,屏气。
如同昨晚,在朦胧昏暗的酒馆,眼看她一杯又一杯将自己灌醉,哭得稀里哗啦。
须臾,哭声渐止。
像海浪平息,浪花偶尔拍打海岸,几分优哉。
孟苏白很诧异,这场风浪,竟如此短暂就恢复平静。
诧异的同时,轻薄的丝绸被褥被掀开。
他抬眸望去,恰好撞入那双湿漉的眼眸里!
“啊——”
桑酒被惊得连连后退,后脑勺嘭的一声撞上床头,直接叫出了声。
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惊吓的。
孟苏白想上前,但碍于这是卧室,男女有别,又止步。
桑酒隔着泪雾看清房间里的人是谁后,一脸震惊外加不可置信。
“你……你没走?”
她浑身止不住发冷,连声音都有一丝颤抖,不知道是大哭过的后遗症,还是被人瞧见了脆弱的羞愧感。
“抱歉,看了一会儿风景,”
孟苏白也没想到,这一看,会撞见她躲被窝哭鼻子。
小姑娘身上的白衬衫,已经皱得不成样,两眼通红噙着泪水,像只迷路的小白兔,跟昨日被人惹毛后冷若冰霜、霸气泼酒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看起来十分可怜。
想哄。
“想吃巧克力么?”他双手插着裤兜,柔声问。
桑酒虽然半醒半醉着,但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顿觉得难为情:“……不用。”
孟苏白默了两秒,点头,又问:“什么时候醒的?”
桑酒捂着脸撒谎:“刚醒。”
她不敢承认,是他抱着她走过长长的甲板时,他身上淡雅好闻的松雪气息让她猛然清醒过的,然后又听到一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当时只觉得难为情,不敢睁眼,甚至不敢呼吸,生怕被他发现,尬上加尬。
可后来又不自觉沉沦在他的怀抱中。
原来公主抱,是这样的感觉。
和恐高症类似,失重感从心脏蔓延到喉咙,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置于云端,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然而不一样的是,男人的体温透过衣物传过来,像夏日缓慢涨潮的海水,一点点渗透肌肤,一寸寸吞噬骨骼,紧接着一阵隐秘而羞涩的战栗从指尖钻入,直捣心脏最深处,掀起一股按捺不住的躁动,却又莫名安心沉溺其中。
桑酒一路口干舌燥。
这种事情应该是非常亲密的人才会做。
可从小到大,除了舅舅,从没有男人这样抱过自己,李佑泽那二两骨架背九十斤的她都要停下揉腰喘两口气。
她没想到,会在一个陌生男人那里获得一种特别的安全感。
现在更是丢尽脸,还在他面前哭鼻子。
桑酒一贯觉得,哭是懦弱的行为。
可她是真的以为,他已经走了,才会忽然悲从中来,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和难过,借着酒劲宣泄一番。
气氛尴尬到连空气都忘了流动。
“谢谢您送我回来,”桑酒不敢睁眼看他,微微摆手,“我没事了,您……您先回吧。”
“没醉?”
“一点点……”她比了个手势,表示就指甲盖那么丁点儿。
孟苏白不置可否,从裤兜掏出手机。
又一阵沉寂,一如刚才她以为,他已经离开了的气氛。
这人气息沉稳得可怕!
桑酒又悄悄透过指缝,去偷看屋内的光景,却冷不丁撞进他突然抬眸望过来的目光。
视线对视的那一刻,桑酒就觉得自己完了。
在她二十年的人生里,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英俊帅气的男人!
她呆呆望着他,没有发觉心跳加速异常。
只道那是酒精上头在作祟,看任何人都深情,更何况是一个长得帅身材又好的男人,就这样站在她的卧室,虽然之前是他的,但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
“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
他收起手机,目光诚挚,像极了昨晚问她是否要跟他走的语气。
桑酒打消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是莫名忍不住一阵鼻酸,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用,您帮不上。”
没有人能拯救她,除了她自己。
“也许呢,”孟苏白挑眉,“Carson说得没错,你确实帮了我一个大忙。”
“不就是一顿酒钱吗?也没多少钱,小事一桩!”桑酒摆手,语气斩钉截铁,“比起您请我的邮轮旅行,不值一提。”
孟苏白却摇头:“不仅仅如此。”
“什么?”桑酒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自由,”孟苏白看了她两眼,一本正经说:“谢谢你,帮我重获自由。”
桑酒却一脸茫然:“自由?能有多重要?”
在她的认知看来,现代人还有什么自由不自由的吗?
大家都是牛马,朝九晚五算好的了,像她这种超级牛马,不舍昼夜只为业绩,自由是什么不重要,有钱还债,有钱养家,有钱享受生活就很好,像李佑泽那样不务正业,每天自由来自由去的生活,她也不觉得有多可贵。
再说,如今的她,倒是自由到两袋空空、无去无从,却着实惶恐。
“当然很重要,”面前的男人,语气却很认真跟她解释,“当你自由时,任何你想做的事情,都会变得有意义。”
“是吗?”桑酒依旧不信她能帮他改变什么,她连自己的命运都改不了。
“嗯,”孟苏白语气从容,“否则,我怎会把唯一的房间让给你。”
“那应该,是很重要吧,”桑酒思绪有些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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