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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做戏

小说:

拜明月

作者:

芙灯

分类:

现代言情

过了几日,眼瞧着就要到除夕了,于妙的贴身侍女凝秀却急匆匆地跑进了云林宫,把自己这几日见到的事情告诉了于妙。

“你是说,皇上这几日常到芳华宫中去?”

凝秀:“是,而且听说皇上神情极为欢喜。”

于妙只是轻轻皱了下眉毛,“无碍,这皇上不过是被太皇太后稳住了阵脚,他当是以为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会答应让顾曦进他后宫呢。”

又道:“顾曦自己心底也不乐意,这事成不了。”

“怪就怪在这里,”凝秀道,“前些日子奴婢是跟着太妃娘娘一起去的芳华宫,自然知道公主那边的意思,当时公主脸色看着尚好,像是对这事也极为放心,但是奴婢听说,昨夜里,公主病了。”

“病了?”于妙原本倚在贵妃榻上假寐,闻言坐起身来,“如何病的?”

“奴婢方才抓着了一个芳华宫里洒扫的宫人询问,说是昨日皇上去了之后,公主神情就不对劲,夜里就发起烧来了,今日更是一直没什么精神呢。”

于妙心底觉得不妙,难不成自己和顾曦的猜测是错的,太皇太后不是稳住了裴衡,而是真心实意想把顾曦推到皇后的位置上去?

“不行,哀家得过去看一眼。”

凝秀刚扶着于妙站起来,就有宫人来报,“禀太妃娘娘,康宁公主来了。”

于妙连忙让人去请进来,可一看见顾曦脸色,便只觉得不好。

一看顾曦的脸,便知道她出门之前,定是上了妆的,只是那鲜红的口脂,也掩盖不住底下的苍白。

于妙便忙亲自上前把顾曦扶了坐下,“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前些日子哀家去,不还是好好的吗?”

顾曦便苦笑了一声,没回答她的话,反倒朝身后的执书招手,于是执书就捧着一个盒子上前来了。

打开盒子一看,却是那日自己才送去的布料。

“这是……?”

“太妃娘娘将征表哥送来的布料赠与我,我心底是明白的,”顾曦像是撑不住一般,忽然重重吸了吸鼻子,似乎就要垂泪,“望舒原先也想着能水到渠成,只是如今看来,怕是要事与愿违了。”

“望舒这话是何意思?”

顾曦便垂下头,抬手擦了擦眼角,而后拿过执书手中的盒子,又在布料底下翻出来一封信,“前些日子,太妃娘娘说要给征表哥写信,望舒斟酌许久,才写了出来,只可惜时不待人。”

于妙拿过那信,心中沉了又沉,忍不住试探问道:“望舒这么伤神,难不成是……”

“那日我与太妃娘娘说话,原本想着立后一事原与我无关,但如今看来……,”顾曦微微叹了口气,“只是不好违背长辈的意愿。”

顾曦话没说全,但谁能听不出来,眼下整个皇宫,能被她称为长辈的不过就是慈宁宫的那一位了,于妙越听心越沉,难不成慈宁宫里的那一位老东西,居然准备将那件事情轻轻翻过,趁着无人知晓,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还将顾曦扶上皇后之位吗。

想到这里,于妙又问道:“长辈若是疼你,也不会愿意逼迫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的。”

“长辈也是觉得对我好罢了。”

“那你也愿意?”

“原先不愿的,只是,我想着,这辈子早晚都得嫁人,倒不如遂了长辈的愿,也算是两全其美。”

顾曦这话一说,于妙便懂了,看来顾曦是反抗不得,才想着顺从。

等顾曦从云林宫一走,于妙便毫不犹豫拆开了那信仔细看了,信上所言,都是她对溪州之向往,末了,还附上几句对裴征的关怀,又是问他,溪州冬日雨露重,是否受寒,又是问他,前阵子上山剿匪,是否受伤的。

凝秀在一旁跟着看了下来,便道:“看来公主对咱们王爷,确实有意。”

于妙:“她对溪州地方的意,比对征儿的意还要大。”

顾曦写信的时候留了余地,知道自己当日在溪州时候对裴征的态度,想来是骗不过裴征的,只怪自己当时并未想到日后有这一出,于是便在信中大大夸耀自己对江南之乡的向往,字里行间难免透露如果自己能够生活在江南水乡,倒也不妨嫁给裴征,又在信尾写上一两句对裴征的倾慕之意,如此一来,真假参半,于妙不相信也不可能。

果不其然,于妙是信了。

“只不过,不管她是对溪州有意也好,对征儿有意也罢,只要她有了想要嫁给征儿的心思,那我们便不能放过。”

“那娘娘的意思是?”

“你去冷宫里,好好照料一番那人,”于妙顿了顿,“不过,在这之前,哀家还是要亲自去慈宁宫打探一番,冷宫里的那人,是个好棋子,我们千万不能浪费了。”

顾曦带着人回到芳华宫,由着执书给自己卸了口脂。

“公主这样好的唇色,今日因着出门,先是涂了白/粉,又是涂了口脂的,实在是伤肤。”执书说道。

顾曦倒是不在意,看着铜镜中被擦掉脂粉,露出原本颜色的唇,“要想有收获,总得有付出。”

“过几日便是除夕了,”顾曦道,“总得敢在这之前,让太妃娘娘有些紧迫感,这才能让我们得知一些消息,不然,等除夕宴一过,她知道这都是我虚编出来的,那这局可就破了。”

执书:“可是,太妃娘娘也不是个傻的,她要是到太皇太后那里一试探,不就露馅了吗?”

“既然要做局,那左右逢源便是最基本的,你当你家公主我,昨日到皇祖母宫中是闲聊去了?”顾曦笑了笑。

执书一想,便也清楚了,“公主聪慧。”

唇上的各色脂粉终于褪掉,顾曦只感觉自己的嘴唇也轻松下来,正对着镜子查看是否还有遗漏,便忽然从镜中和乘风对上了目光。

乘风原本的目光也不知道是落在了哪里,在跟顾曦对上的霎那,居然有些慌张。

于是顾曦便转头看去,而后便从乘风脸上,看见了从铜镜里看不见的另一个东西,那便是他耳尖的微红。

顾曦只是顿了一顿,而后便反应过来,手不自觉地落在自己唇上。

执书只当是自己没有弄干净,忙道:“公主,是哪里还有遗漏吗?”

“没有。”顾曦放下手。

她转正身子,面向铜镜,确实若无其事地开口喊道:“乘风。”

乘风立即应声。

顾曦:“这几日,云林宫那边,你多看着一些。”

“是。”乘风应着,而后忙不迭地转身走出殿门,就像身后有什么东西追着他似的。

顾曦还没反应过来,人就不见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执书又开口说道:“公主前阵子余北进贡之时,还给兴德宫那边带了许多东西。”

“什么东西?”

“无非就是一些余北的东西,执书是想着,乘风看了,会不会心中有气。”

顾曦这才明白执书的意思,原来是担心乘风看见了,心里难过。

“放心吧,他要是会因为自己没收到余北过年的礼物难过,那便不是他了。”

嘴上这样说着,顾曦还是把事情放到了心上,“前些日子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公主放心,奴婢记着呢,东西都准备好了的,”执书说着,又迟疑道,“不过,除了奴婢准备的那些东西之外,那木头公主还是别用心了吧,免得伤着手了。”

顾曦没回答。

慈宁宫中,太皇太后挑着香炉里的烟灰,“你今日倒是有空到哀家这里来。”

于妙便笑起来,“眼瞧着就要过年了,虽说母后心善,免了臣妾每日的请安,但临近佳节,儿媳心中不敢失了礼节。”

“你有这份心便好。”太皇太后不冷不淡地说着。

于妙顿了顿,斟酌了语言,“儿媳不敢擅专,今日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情,要跟母后商量。”

“哀家就说,这无缘无故地,你怎么就想起来给我请安来了呢。”

被这么刺了一句,于妙也不敢变脸色,只是赔笑,“原是因为征儿年纪也不小了,虽说眼下离京,但妾身作为母亲,也不敢忘记这事,但又不敢擅自做主,这才想着来跟母后商量一二。”

太皇太后便停下动作,把调羹递给了秋嬷嬷,“征儿也是哀家的孙儿,他的婚事也是一等一的要事,你既然来问我,可有心仪的女子?”

于妙捏着手帕,眼珠子一转,想道,跟眼前这位耍这些心眼子,想来是玩不过,不如直接撕开来,试探一二便罢。

想到这,于妙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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