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志龙的康复进入了一个平稳而持续的阶段。他不再是那个需要小心翼翼搀扶、面色苍白的病人,体力与精力都在稳步恢复,甚至开始在有防护的情况下,进行一些轻度的体能训练,为 eventual 重返舞台做准备。而沈清音在首尔的“临时”居留,也因着他康复的需要和两人关系日趋稳定,自然而然地延长了。
他们依然住在那个安静的公寓里,但生活的痕迹交织得愈发紧密。玄关处并排放置的鞋子里,多了几双沈清音常穿的软底绣花布鞋,鞋面上精细的苏绣纹样,与权志龙那些限量版潮鞋形成了奇妙的呼应。客厅的书架上,他的音乐理论书籍、潮流杂志与她的艺术史论、缂丝图谱并肩而立,界限模糊。厨房的冰箱里,除了韩式泡菜和拉面,也常备着苏州带来的笋干、火腿和沈母寄来的各种滋补食材。
这种融合,并非一方对另一方的完全迁就,而是在相互尊重与试探中,找到共生共荣的方式。
权志龙开始主动了解沈清音的世界。他不再仅仅满足于旁观她织造,而是会拿起她那些染好色的丝线样本,在灯光下仔细分辨那些微妙的色差,尝试理解她口中“一寸缂丝一寸金”背后,对材料和色彩的极致苛求。他甚至在她绘制缂丝小样时,会在一旁用素描本随手画下一些抽象的、充满动感的线条,然后递给她看:“你觉得,这种流动的线条感,能用缂丝表现出来吗?”
沈清音会停下笔,认真端详他的画,思考片刻,指着其中一处说:“这里,可以用不同粗细的丝线并置,通过疏密变化来模拟这种速度感。但这里,”她又指向另一处过于狂放的笔触,微微摇头,“缂丝的‘经线’是固定的,像音乐的节拍,所有的变化都必须在这个框架内进行,太过随性的‘破格’,丝线本身无法承受。”
这种对话,超越了简单的情侣交流,更像是两个不同艺术领域的创作者,在尝试打通彼此语言的壁垒,寻找可以互译的语法。权志龙发现,这种基于核心创作理念的碰撞,比任何浪漫的约会都更能让他感到精神的亢奋与满足。
沈清音也在潜移默化中,被权志龙的世界所影响。她开始习惯他工作室里那些复杂的音乐设备发出的轻微嗡鸣,那声音不再是她创作时需要隔绝的噪音,反而成了他存在的背景音,让她感到安心。她甚至在他的鼓励下,第一次走进他那间专业的录音棚。
隔音门在身后合上,世界瞬间安静。她好奇地触摸着那些冰冷的设备,看着屏幕上跳动的音频波纹。权志龙坐在控制台前,为她戴上监听耳机,然后播放了他为“经纬”展览创作、但未曾公开的一段环境音采样——那是经过他精心处理、放大了的,她织机运作时的“唧唧”声、丝线摩擦声,以及她偶尔低声哼唱的、不成调的苏州评弹片段。
在绝对安静和顶级音响的还原下,那些她习以为常、甚至忽略的声音,被赋予了全新的生命质感。规律的“唧唧”声如同沉稳的心跳,丝线摩擦带着细腻的纹理,而她无意识的哼唱,空灵缥缈,成了最动人的旋律。
“听到了吗?”权志龙透过玻璃看着她,眼神发亮,“这就是我听到的,你的世界的声音。它本身就是一首伟大的交响诗。”
沈清音怔住了,耳机里的声音仿佛不是来自外界,而是从她心底最深处流淌而出。她从未想过,自己日复一日的劳作,在另一个人耳中,竟能呈现出如此瑰丽而神圣的面貌。一种被深刻理解、并被升华为艺术的震撼,让她久久无言。
这次经历,悄悄改变了她对自身技艺的认知。她开始更加留意创作过程中那些细微的触觉、听觉感受,思考如何将这些“过程”的体验,更内化地融入最终的“结果”之中。她的新作构思,不再仅仅追求视觉上的完美,也开始尝试表达那种在时间中沉淀、在重复中升华的“劳作之美”。
除了精神的共鸣,现实的纽带也越发牢固。
权志龙的工作室和沈清音在苏州的工作室,因为两人关系的紧密,开始出现了一些低调的业务往来。权志龙团队在策划一些需要体现高级定制感和文化底蕴的项目时,会正式咨询沈清音的意见,甚至考虑引入缂丝元素。而沈清音那边,也因为与权志龙的关联,接触到了一些国际级的艺术资源和展览机会,这些都需要权志龙团队在公关、法务等方面提供支持。
他们仿佛各自领域的君主,开始小心翼翼地、却又有条不紊地,将彼此的疆域进行连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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