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的春天短暂而明媚,转眼便有了初夏的燥意。权志龙的康复进展顺利,已经开始在专业团队的指导下,进行恢复性的声乐和舞蹈训练,为 eventual 的复出做准备。而沈清音在首尔的停留,也因着一份突如其来的重要邀约,需要暂时画上句号。
这份邀约来自法国巴黎的装饰艺术博物馆(Musée des Arts Décoratifs)。他们即将举办一个名为“线性的诗意:从传统手工艺到当代纤维艺术”的大型国际展览,策展人在威尼斯双年展上对沈清音的《元·素》印象深刻,经过多方联系,正式邀请她参展,并希望她能为此次展览创作一幅核心作品。
这是一个极高的荣誉,也是将缂丝艺术推向世界顶级设计舞台的绝佳机会。沈清音无法拒绝。
“要去多久?”权志龙看着电子邀请函上优雅的法文,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舍。他已经习惯了生活里有她的气息,习惯了她沉静的陪伴和偶尔一针见血的点拨。
“筹备期加上展期,至少需要四个月。创作主要阶段会在苏州完成,但布展和开幕需要去巴黎待一段时间。”沈清音整理着桌上的画稿,语气平静,但眼底闪烁着对于新挑战的期待。
权志龙沉默了片刻,然后走过去,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瘦削的肩上,闷闷地说:“四个月……好久。” 经历过生死相依,短暂的分别都显得难以忍受。
“你可以来探班。”沈清音侧过头,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头发,“或者,等你在首尔的工作告一段落,来巴黎找我。”
“当然要去!”权志龙立刻说,“我得去给我的缪斯镇场子。” 他顿了顿,忽然想到什么,“对了,巴黎那边,我有个老朋友,或许可以帮你打点一些事情。她叫?lodie Marchand,是个……很特别的女人。”
?lodie Marchand。权志龙提到这个名字时,语气里带着一种混合着尊重、怀念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的情绪。他简单介绍,?lodie是法籍韩裔,比他年长几岁,出身艺术世家,本人是极为出色的艺术评论家和独立策展人,在巴黎艺术圈人脉深广,眼光毒辣,性格更是以特立独行、言辞犀利著称。他们多年前在一次艺术活动中相识,彼此欣赏,有过短暂而愉快的合作,算是惺惺相惜的知己。
“?lodie对东西方艺术都有很深的造诣,有她帮忙,你在巴黎会顺利很多。不过……”权志龙摸了摸鼻子,难得地露出一点类似“心虚”的表情,“她说话可能不太客气,你要有心理准备。”
沈清音记下了联系方式,并未多想。她向来不惧与有真才实学的人打交道,无论对方性格如何。
苏州,沈清音的工作室。
重新回到熟悉的环境,沈清音立刻投入到了为巴黎展览创作的新作《流息》之中。这幅作品的灵感源于她对时间与呼吸的思考,试图用缂丝表现空气、水流、光晕那种无形无质却又无处不在的流动感与生命力,技艺上将挑战更为复杂的色彩渐变和更为轻盈通透的视觉效果。
就在她沉浸于打样阶段时,一位不速之客到访。
那是一个午后,阳光透过窗棂,在铺满丝线的工作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助手引着一位女士走了进来。来人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身材高挑纤秾合度,穿着一身剪裁极佳、设计感十足的炭灰色西装套裙,颈间系着一条色彩浓烈的抽象印花丝巾。她有一头乌黑利落的短发,妆容精致,五官明艳大气,一双眼睛尤其引人注目,深邃、锐利,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意味,仿佛能穿透一切表象。
“沈清音小姐?”她开口,是流利但带着些许口音的中文,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我是?lodie Marchand。G-Dragon让我来看看你。”
沈清音放下手中的梭子,站起身。?lodie的气场很强,带着一种久居艺术圈核心的、近乎傲慢的自信,与苏州小巷的沉静格格不入。但沈清音只是平静地迎上她的目光,微微颔首:“?lodie女士,你好。志龙提过你,请坐。”
?lodie没有立刻坐下,她的目光如同扫描仪,快速而仔细地掠过工作室的每一个角落——墙上未完成的作品、架子上分门别类的丝线、工作台上繁杂的工具,最后落回到沈清音身上,从她素净的脸庞、简单的衣着,到她缠着透气胶布的手指。
“所以,你就是让那个眼高于顶的权志龙栽了大跟头,甚至差点把命丢掉的……缂丝传承人?”?lodie的语气听不出是赞赏还是嘲讽,她踱步到那幅《流息》的打样稿前,审视着,“《流息》?想法不错。但用缂丝表现‘流动’和‘气息’?你不觉得这本身就像用石头雕刻云彩一样悖论吗?缂丝的本质是‘定’,是‘滞’,是无数个微小停顿的集合。”
她的话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直接切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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