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装饰艺术博物馆的展览取得了空前的成功。《流息》以其独特的东方哲思与精湛绝伦的技艺,征服了苛刻的巴黎评论界和来自世界各地的观众。沈清音这个名字,不再仅仅是“权志龙的女友”或“非遗传承人”,而是作为一位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当代纤维艺术家,被郑重地写入展览图录和诸多艺术评论之中。
展览开幕后,沈清音在巴黎又停留了一段时间,参加了几个学术研讨会和必要的社交活动,在?lodie的保驾护航下,她逐渐适应了这种与苏州工作室截然不同的节奏,虽然依旧不喜过多言辞,但应对愈发从容。?lodie看着她,偶尔会露出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复杂欣慰感,虽然她打死也不会承认。
与此同时,权志龙在首尔的复出计划全面铺开。除了音乐创作,他也开始谨慎地接洽一些高质量的品牌合作和艺术项目,他的身份在“顶级偶像”之外,愈发清晰地指向了“文化艺术家”的定位。忙碌的间隙,他飞了一次巴黎,不是为了公开亮相,只是单纯地陪伴沈清音,在她忙碌的间隙,两人像最普通的游客一样,牵着手在塞纳河边散步,在蒙马特高地看街头画家作画,在街角不起眼的小咖啡馆分享一块可颂。
没有狗仔的追逐,没有粉丝的围堵,只有属于彼此的、宁静的异国时光。在那个氛围下,某些念头,如同春日泥土下的种子,悄无声息地破土,生长。
回到首尔后,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轨道。沈清音因为巴黎展览的后续工作和苏州工作室积压的事务,需要中韩两地奔波,但无论她在哪里,权志龙在首尔的那所公寓,已然成了她默认的“家”。她的衣物、书籍、画稿,甚至那套她常用的、小巧的苏作榫卯工具,都占据了公寓里越来越多的空间,与他的音乐设备、潮流收藏和谐共处。
某个周日的清晨,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温柔地洒满卧室。权志龙先醒来,他没有立刻起身,只是侧卧着,静静地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沈清音。她的呼吸均匀清浅,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几缕黑发柔顺地贴在颊边,褪去了平日里的清冷疏离,显得毫无防备,柔软得让人心尖发颤。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房间——她搭在椅背上的真丝睡袍,床头柜上她看到一半的宋画册子,以及她自己烧制的一个素雅小瓷杯,里面插着一支今早刚从楼下花园摘来的白色小花。
一种无比充盈的、近乎圆满的感觉,如同温暖的泉水,包裹着他的心脏。这种“家”的感觉,不仅仅是有另一个人存在,而是她的气息、她的痕迹、她所带来的那种沉静而有序的节奏,已经彻底融入了他的生活,成为了他世界里不可或缺的底色。
他想起了不久前在太阳家的聚会,想起了她被孩子们围绕时,那温柔得不可思议的侧脸;想起了在巴黎,她站在《流息》前,向观众讲解时,眼中闪烁着自信而专注的光芒;想起了她在他病床前,那双紧握着他的、带着薄茧却无比坚定的手;更想起了最初在苏州小巷,她坐在织机前,那惊鸿一瞥的震撼。
这个女人,用她独有的方式,穿透了他喧嚣浮华的世界,在他灵魂最深处,找到了共鸣,并稳稳地驻扎下来。她是他艺术的缪斯,是他生命的锚点,是他所有脆弱与疲惫时,最想回归的港湾。
一个念头,就在这个阳光灿烂、无比平凡的清晨,清晰地、不容置疑地浮现在他脑海——
他想永远这样。每一天醒来,都能看到她睡在身旁。他想让这个公寓,真正成为他们共同的法律意义上的家。他想让“权志龙的妻子”,成为她除了“沈清音”之外,另一个荣耀的、受他珍视的身份。
他伸出手,极其轻柔地,用指尖拂开她颊边的发丝。
沈清音似乎被这细微的动作惊扰,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初醒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朦胧的水汽,映着晨光,清澈见底。她看到他专注凝视着自己的目光,没有惊讶,只是习惯性地向他身边靠了靠,发出一个带着睡意的、模糊的音节:“……嗯?”
权志龙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郑重:
“清音,”他唤她,目光锁住她的眼睛,“我们……一直这样下去,好不好?”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单膝跪地,没有钻戒(暂时),甚至没有直接说出“结婚”两个字。但他的眼神,他语气里那份深沉的、近乎祈求的笃定,以及“一直”这个词所代表的漫长时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沈清音怔住了,睡意瞬间消散。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的影子,以及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混合着紧张、期待和无比认真的情绪。
她沉默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权志龙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甚至能听到血液在耳边鼓噪的声音。他怕她觉得唐突,怕她还需要更多时间,怕……
然后,他看见,沈清音的唇角,开始一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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