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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修勾养成

小说:

白切黑捡到天然呆以后

作者:

冷青杉

分类:

古典言情

冬骊手上捧着没吃完的小吃,看那汤包晶莹的汤汁透过薄皮晃出诱人光泽,又觉嘴馋:“来一屉吧。”

“诶!”那婶子手脚麻利,快速包上一屉递过来。

止山只得又手忙脚乱去掏铜板,等他付了账,捧着汤包转身,冬骊手上又多了一串被咬了一颗的糖葫芦。

她果然还是不爱吃太酸的……

冬骊含着山楂,迅速平复了表情,趁机把冰糖葫芦往止山唇间一送:“这个甜,你也多吃点!”

“这不合礼数……”红艳艳的山楂沾上止山嘴角,留下一点糖晶,他条件反射咬住,霎时被酸出痛苦面具。

冬骊见他上当,连忙将口中山楂吐了,笑得开怀。

卖茶汤的老汉爽朗一笑:“小夫妻新婚吧?当年我跟我家老婆子……”

“不是……”止山刚要解释,冬骊又塞了个汤包过来。

刚出炉的汤包冒着热气,烫得止山差点跳脚,辩解的话最后和汤包一起囫囵咽了下去。

一路逛吃逛吃,待到月过柳梢,止山已然变成人形货架,怀里油纸包堆得看不见路,连衣领都沾着芝麻香。

相比于他的“举步维艰”,冬骊可谓是轻装上阵,手中只捧着半包板栗,脚步轻快走在前面。

她笑嘻嘻转身,糖炒栗子在空中划出抛物线:“接着!”

金黄的栗子不偏不倚落进止山衣襟,顺着前襟滚进层层叠叠的油纸包深处。

“Hoop!三分球!”冬骊拍手而笑,“现在兄长不光会数铜板,还会接零嘴啦~这是奖励!”

(系统:救命!这哪是投喂,根本是驯兽师训练大型犬!)

止山却没有被训的自觉,低头看了眼衣领沾的芝麻糖粒,忽然觉得市井烟火比想象中更教人欢喜。

今日没在茶楼里用晚饭,原本是想着吃过小吃,再转道裴府很是顺路。

可不知不觉买了这许多。

冬骊歪着头感叹:“哎呀,买太多了呢。这么多好吃的,带着去裴府太麻烦,带回茶楼又吃不完~”

迟疑片刻,二人索性改换路线,转去城东破庙。

……

在冬骊来余杭落脚之后,余杭城的乞儿白日都有了帮工的活计,帮工的地点在南山茶楼附近的居多,向四周辐射,除了个别被收养的,到了晚上就又从四面八方回到城东破庙。

破庙,已经成为孩子们真正意义上的“家”。

冬骊站定脚步,糖炒栗子的甜香混着新糊窗纸的浆糊味,让她恍惚想起两年前初来余杭时——那时这庙门前的石阶长满青苔,破败的窗棂间挂着蛛网,夜风穿过时总带着股霉味混着血腥气。

而如今,石阶一尘不染,几盏油灯昏黄地亮着,院子里绿油油的菜畦整齐排列,茄子、白菜在初秋的夜晚泛着油亮的光。

“这庙倒是整洁。”止山惊讶地眨了眨眼。

“东老板!”小豆子第一个从菜畦里蹦出来,裤腿上还沾着新鲜的泥点。

他身后呼啦啦围上来一群孩子:有躲在柱子后面只敢露出半张脸的瘦弱女孩;有缺了门牙却笑得最欢的小虎子;还有个拖着跛腿却拼命往前凑的男孩,冬骊记得他叫石头。

“姐姐……”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怯生生地拽住冬骊的衣角,袖口短了一截,露出的手腕上还留着在书斋帮工时沾的墨印。

止山小心地将最顶上的荷叶包递给小盖子,又被小盖子转身塞给了坐在台阶上的小姑娘:“春芽姐先吃!”

止山借着月光看去,那孩子面前放着个大盆,里面满满当当装着浸了水的衣裳,再仔细看,只见她两条裤管下空荡荡。

春芽乖巧说了声“谢谢”,才小口去咬蟹黄包,小心翼翼不叫金黄的油汁滴到打着补丁却洗得泛白的衣襟上。

(系统:宿主你养的这是什么神仙幼崽互助组!)

哪里是她养的呢?

冬骊被孩子们拉进庙里,地上层层叠叠铺着各色褥子、毯子,每床被角都绣着歪歪扭扭的名字或是相应的花样。

虽然花色杂乱,却被洗得干干净净。

角落里堆着几个布偶,显然是孩子们自己缝的,最醒目的是个金元宝造型的,针脚里还露着棉花。

冬骊指尖抚过窗台上排得整整齐齐的陶罐,里面装着孩子们收集的漂亮石子、晒干的野花。

“东老板!我在绸缎庄学会认尺码啦!”小虎子举着刚刚分到的糖画,缺了门牙的嘴咧到耳根,“掌柜给了我五文,还说等我长高点就收我做学徒呢!”

方才那个梳羊角辫的小女孩靠在冬骊腿边,像是鼓足了勇气,奶声奶气道:“东篱姐姐……我攒了五文钱,要给你买新发绳……”

止山还在分发食物,每个孩子接过食物前都会先擦手,连三岁的囡囡都知道用衣角蹭蹭掌心。

止山望着冬骊被孩子们扯得歪歪斜斜的裙角,喉头莫名发紧,不知不觉念了一句:“以保息六养万民……”

就这样闲聊了一会,冬骊才想起今日还有事情没办,与依依不舍的孩子们告了别,出了庙门。

……

直到被止山带着伏在裴府的屋脊上,冬骊发间还簪着孩子们采的野菊,嫩黄的花瓣在夜风里颤巍巍地摇晃,活像只探头探脑的小雀儿。

裴府,往日威严的朱漆大门此刻半掩着,几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进进出出。

借着月光,能看清他们腰间别着的不是府中制式的腰牌,而是各家银号的票据,显是忙着转移财物。

裴二少爷正抱着账本做贼似的蹿过回廊,脸上还带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壮烈神情,衣摆卷起时露出鞋底沾的朱砂,是前日裴大人重金请道士画的辟邪符。

“咦,”冬骊压低声音,娇软的语调里带着天真,“裴二少爷这是在夜练?”

“非也,”止山肃然,调整了下蒙面巾,“这应当是在销毁证据。”

“在自己府中销毁证据也需如此偷偷摸摸?”冬骊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止山认真分析:“或许他也知天理昭昭,恶行终有败露之日。”完全没注意自己正在践行“君子不立于危墙”的反面。

(系统:你俩这对话绝了,一个装傻一个真呆!)

“要背着裴大人呢~”冬骊晃着脚尖,屋脊兽的影子在她裙摆上跳格子,“难道裴大人幡然醒悟,会主动揭发家丑?”

她特意在“幡然醒悟”四个字上转了转调子。

止山呆了呆,语气变得有些犹豫:“应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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