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旅游啊?”
柯言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把她放假前的警告当放屁的人。
柯言仰头四周看了看,点头道:“不错,来这里看看,给自己一个奋斗的目标。”
“您……来这儿参观?”
郑策问。
“我回母校看看。”
柯言盯着骆远方脑袋后的狼尾,“还没剪呢,我下回随身拿把刮胡刀,见着你就直接上手了啊,你自己掂量掂量。”
摄影师不乐意了,这审美多好啊,剪它干嘛。
他弱弱举手,“其实他这个发型……”
和柯言神情自若的威胁撞上立马改了口。
“确实得改!”
三人恭恭敬敬送走一脸狐疑的柯言,摄影师又邀请两人晚上跟着天文社去观星,据说晚上有木星冲日,十分难得。
骆远方本想腾出下午的时间陪家里的一老二小,没想到打电话过去,人家在景区里逛得正尽兴,说晚上要留下来看打铁花,让他们俩自己安排。
得嘞,彻底分成两队阵营。
秋天是关于栗子的一切,天空晴朗,柚子,烤地瓜,暖呼呼的奶茶。
街上小贩叫卖,一切温馨地随着季节转变。
大学里的生活确实很丰富,骆远方深度参与了一天得出这样的结论,庆幸郑策当时还没看清全貌就毅然回乡。
活动结束,两人赶最后一班地铁回酒店,终于没有英雄挤英雄,好汉怼好汉的壮烈场面,也不用感受人群里汗臭和香水味混杂的酸爽。
快到站时骆远方轻拍了拍靠在自己肩上的头,轻声说:“回去再睡。”
郑策揉了揉眼睛,双目无神地坐起来,这一天折腾来折腾去也是累坏了。
但到酒店,迎接他们的却是空荡荡的两间房。
电话打过去,祖孙三代说难得在山上过夜,他们要等明早的日出。
“……骆淇你把电话给骆乘光。”骆远方沉默了瞬道。
“听得见。”
骆乘光的声音传出来,“放心吧,两个人我能照顾过来。”
“嗯,山上气温低,冷就买件外套,别让骆淇感冒了。”
说到底还是得服老,上回骆淇感冒,折腾去医院输了两次液才缓过来,不能再来一遍了。
“行了,你们俩加起来还没我大,瞎操什么心呢。”
骆淇的声音重新大起来,应该是把电话拿回手里。
“酒店是两间房啊,你们俩个得分开睡听见没?”
旁边收拾行李箱的郑策手一顿,装作没听见,继续像个仓鼠埋头在衣服堆里翻。
骆远方被骆淇这么明显的警告也弄得楞了下,没有明确回答。
“四张床还不够两个人睡的。”
“必须分开!”骆淇又重复了一遍。
“知道。”
骆远方往郑策那边看了眼,“挂了,你们继续看铁花吧,骆乘光把她们拉远点,别被崩了。”
电话挂断后,蹲在角落里寻寻觅觅找宝藏的人还没动静。
骆远方也不提醒,就这么坐在那儿看着她。
过了会,实在看不下去,他开口:“腿没蹲麻啊?”
“嗯?”
郑策如释重负地转过头,将额前的散发挽到耳后,有些无奈。
“我睡衣好像忘带了。”
郑策正要站起,才忽觉脚上没了知觉,眼前眩晕,一个屁股蹲儿扎扎实实坐在地上。
懵了下,郑策伸手扶着旁边的床头柜颤颤巍巍站起来,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郑策笑着张开手保持平衡,“好像是麻了哈。”
还没站直,她听见骆远方朝这边走过来的脚步声,没来得及开口问,腰间就扶上一双手,用力一举,郑策便跨坐在骆远方腿上。
视野逐渐清晰,郑策盯着骆远方锁骨上的疤,声音小了很多。
“干嘛?”
骆远方仰头去亲她耳郭,声音轻柔,字与字之间尾音相连,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暧昧。
“刚刚收到消息,溯溪的视频没通过。”
今天在大学里见识的无论是设备还是技巧,骆远方都差了太多。虽然他还没经过系统训练,但目前看来,像是门槛都还没摸到。
他把头埋在郑策颈间,又亲了下,“今天拿我的视频去问老师了?”
郑策听到这儿,心疼地抱紧他,“嗯,说你创意和想法很好,有希望的。”
原话是:这孩子一看是自学的吧,很多细节处理得很生疏,框架构图有新意,但还得练。
郑策挑挑拣拣,拿出来能说的,却还是显得太无力。
毕竟起点不一样。
“我不会放弃的,有些事情得先相信,我相信我能行。”
骆远方退开一点距离,拉郑策衣服上的拉链玩。
他斟酌道:
“你有发现你囤了太多没用的东西么?”
这句话他早想对郑策说了,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没用的东西将可用空间占完,就会丢三落四,忘掉原本珍贵的。
他继续说:“东西太多了,所以你才会忘记带睡衣,哪怕是最常用的。”
郑策不想看他,又伸手去抱骆远方,挂在他身上。
她陈述道:“我小的时候弄丢过家里的钱,数额不小,但我爸妈没责怪我,那段时间他们干了平时两倍的活。”
沉默有时候比唾沫横飞的责怪更让人难受。
从那以后,郑将“谨小慎微”四个字在心底反复摹画。
虽然只是一次失误。
但她不能当累赘。
小时候的玩具,写过字的纸巾,她一直留着备用,平日里丢个包装袋都会里里外外检查多遍。
“所以你才会这样。”
骆远方叹了口气,“他们应该和你摊开说清楚的。”
很多小孩子只是年龄小,他们心里其实清楚很多东西,甚至比大人更明白,更拎得清。
很多时候,执着的本质是匮乏。
郑策一直需要一个人告诉她,弄丢了也没关系,有得有失是常态;没关系的,下次有经验了就不会犯错了;没关系的,做错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没关系的。
对物品的过度控制,让郑策在很多方面貌似独当一面,内心却始终恐惧依赖,面对别人的示好不断后退,一直回避。
“我会改的,会慢慢改掉的。”郑策把头搭在他肩上说。
“你晚……”
“我能就睡这边么?”
“我……”
说着骆远方抱着郑策将她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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