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
苏绪刚看完报表,喝茶提神时,手机滴答了声。
他揉着眉心,看了眼助理发过来的广告拍摄视频,一口水险些喷出来。
苏绪想都没想直接转发给了宋豫璋。
*
最后一场戏剧组在夜色中飞去了朔城,在寻珍国际的世纪大楼里拍摄的。
这栋楼里的藏品基本都是千万级起步,工作人员已经提前依照剧组的要求安排好了,里面正举办着拍卖会,项链赫然在列。
商裕站在人群之后,出神地看着那条项链。
末了。便是温尔换礼服,与商裕在亮彩炫目的水晶灯光下跳舞,消失在灯光下。
这便是最后一幕。
温尔做好妆造,一袭绿色的丝绸长裙,细窄的肩带挂在薄薄的肩膀上,长发挽在脑后,别着依旧新鲜的花枝,漂亮的蝴蝶骨覆在白皙的肌肤之下,美不胜收。
拍卖会场是欧式宫廷风,楼是复式,他们在一楼大厅,都没注意二楼何时出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
温尔的手搭在商裕掌心,两人在灯下跳完宿命交织的舞。
刚开始拍摄的时候,温尔还担心不顺利,后来却发现自己想多了。古代戏和民国戏,他配合的都很好。
不想,却在这最后这一幕——
温尔脚尖被踩的第三次。
“姐姐,对不起。”商裕低头认错,这个距离,更像是在温尔雪白的耳畔低语。
温尔前几天在某站看过商裕的舞台,他不该是现在这个水平:“……”
“姐姐真的很喜欢绿色。”
温尔:“……”
商裕低笑了声,瞥了眼她挽发的梅花枝,语气轻慢:“他怎么连姐姐喜欢什么花都不知道?”
“要是我,就送姐姐喜欢的铃兰了。”
温尔依旧不答:“……”
“哦,在拍摄,不能说话。”商裕自答,乖乖闭嘴。
本来在华丽的水晶灯瀑下翩翩起舞,氛围已经渲染的很好,工作人员都很满意,偏偏商裕生了嘴——
NG。
蓝登无奈扶额,很是不解:“商老师,我记得你是没台词的啊?”
商裕颔首,表示知道。
温尔神情淡淡,同商裕道,“工作的时候,我们都认真一点。至于你的问题,拍摄完之后在交流好吗?”
“好的,姐姐。”商裕应答很好。
温尔弯弯嘴角,公式化的笑容:“那你也不要再踩我脚尖了,好吗?”
商裕笑了笑,“姐姐教我跳吧。”
温尔看他装傻,只是点了点头,朝编导喊道:“林老师,舞蹈部分教一下商老师吧。”
商裕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编导,无声失笑,摆摆手示意对方回去:“……。”
“不闹了姐姐,再拍一次吧。”商裕认真看着温尔。
他只是有点小遗憾。
这次之后,再想抓着她的手就很难了。
但他更清楚,温尔讨厌蠢货。
他也讨厌扮蠢的行为。
商裕认真时,英俊的外表配合那双湛蓝的眸子,气质格外迷人,宛若中世纪的骑士。
温尔搭配起来很轻松,而且商裕不说话的时候,肢体语言很有分寸感。
一舞罢,商裕久久没能回过神,握着温尔纤纤玉指。
直到温尔轻声开口,“我喜欢铃兰,喜欢玫瑰,也喜欢白梅。”
温柔的嗓音,像一滴水落在美好的水面上。
打破镜花水月的一霎那。
商裕如梦初醒。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之下,他应该松开温尔的手。
但,他没有。
也不想。
温尔想抽回手指。
她已经很客气地提醒过他拍摄结束了。
挣扎的幅度,她再一次看见商裕手腕骨蜿蜒的旧疤,像一条凶狠的蜈蚣。
一定是很深的伤口才会留下如此狰狞的痕迹。
身后渐渐响起的脚步声,坐在一旁的导演突然恭敬地站起身,所有工作人员都侧身看向温尔身后的方向。
一只大手从女人身后探了出来,精准地抓住商裕的手腕。
这只大手很是漂亮,肤色冷白,皮下蓝色的血管都能看清走势,手指修长有力,如玉雕琢的艺术品。
温尔一眼认出,这是宋豫璋的左手。
紧随而来的是他身上清淡的冷木香。
“松手。”宋豫璋声音不大,音色偏冷。
商裕握得更紧,不愿意松开。
他面上戾气很重,眼神不善地看向温尔身后之人。
宋豫璋俊美的面孔如刀刻,面部线条利落,脸上没什么情绪,只是不着痕迹地将商裕的手拿开。
漠然的目光在商裕脸上停留了一瞬,他眉头微蹙。
商裕手腕被对方捏得极重,恨不得要捏碎。
看来,宋豫璋也不是如表面上的波澜不惊。
“我们回去吧。”宋豫璋淡淡地收回视线,侧头同温尔道。
不再看商裕一眼。
温尔见到他自然开心,唇边不自觉流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像是迎着阳光绽放的花。
“等我和导演他们打声招呼,然后换个衣服。”
宋豫璋随她一起朝工作人员那边走去,边走边道:“衣服不用换了,很好看。”
温尔抿唇浅笑,回头朝他无奈一笑,“行,你说了算。”
衣服是寻珍国际提供的,国外的私人订制,仅此一件。按照苏绪和宋豫璋的关系,温尔穿走这条裙子和首饰都是无伤大雅的。
宋豫璋轻微颔首,眸中是不加掩饰的宠溺。
他过来的时候温尔正好换好衣服出来,一袭如水丝滑的绿色长裙,裙摆似飞舞的浪花,白皙的后背,细长的腿,漂亮的双足踩着水晶鞋起舞。
是精灵被牵扯着坠入人间。
如果不是碍于她的工作,他大概会失控地快步上前,将人按在怀里,发狠地吻。
两人携手离开。
“还在下雪,我们直接回去吗?”温尔问。
宋豫璋道:“有想去的地方?”
“有点饿了,”温尔看了眼时间,眨眼一笑,“宋豫璋,我们去南城喝粥吧,这个点应该还没关门。”
宋豫璋点头,“好。”
商裕追了出来,凉风和雪灌入喉咙。
“姐姐!”
温尔闻声驻足,身上披着宋豫璋的大衣,站在门口,前面是好几十层的台阶,再前面走是花园小径,穿过之后才是停车地方。
夜里开始飘雪,整栋楼亮着灯,光线被雪花斑驳成朦胧的雾光。
温尔侧身望去,“有事吗?”
商裕觉察到她的冷漠,心中难过。他视线转到宋豫璋身上,有话想对温尔说,不希望有第三人在场。
宋豫璋一眼看穿对方的想法。
他抬手在温尔肩上拍了拍,垂眸替她扣好大衣的扣子,“外面冷,你先回车里。”
温尔看了眼宋豫璋,又看商裕。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温尔朝商裕点头一笑:“我先走了,再见。”
商裕神色焦急,长腿一迈想跨上前拉温尔,伸出去的手却被宋豫璋牢牢抓住。
雪落无声。
温尔从层层台阶缓缓走下去,绿色的裙摆温柔地抚摸积雪,像一席华美的梦。
宋豫璋狭长的眼皮掀开,眼眸深而漆黑,淡淡地审视着面前像狼的青年。
从收到苏绪的消息,宋豫璋就调了商裕的资料。
看到商裕第一眼,他就觉得眼熟。
无他。
只因为前段时间宋豫璋在调陈书珍的资料时,分析过她在夜色会所上班时的交际圈,为数不多的熟人中,其中有一个小少年名叫小雨,照片还在他办公室的柜子里。
小雨和商裕除了眸色不一样,五官几乎一模一样。
再细查,小雨从小就因为瞳色被抛弃,是中德混血儿。
之前在夜色,商裕是戴了美瞳。
至于温尔为什么没有一时间认出对方,宋豫璋猜测,多半是这些年压力太大。
不记得商裕,再正常不过了。
“宋先生未免管的也太宽了!温尔只能和你一个人讲话吗?”
面对商裕嘲弄的眼神,挑衅的言辞,宋豫璋清俊冷漠的脸庞上没什么情绪,只冷淡地说了句:“我知道你是谁。”
只一句话,就让商裕变了脸色。
他彻底怔住,眼中滑过一丝不可置信的惊讶,随即满是震惊地望着宋豫璋。
宋豫璋依旧是平静冷然的,视线落在商裕半藏在袖中的手背,一点疤痕露出。
“你过去在夜色对珍珍多有照顾,谢谢。”
两人之间,灯影转换,商裕脸上的表情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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