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城
从粥铺出来已经夜里十二点了。
这座城市依旧灯火通明,热闹喧嚣,丝毫不在意寒风凉雪的打扰。
车窗外靓丽的风光匆匆后退,霓虹闪烁,远处大屏上出现当红明星的面孔,配上热情的笑容,气氛欢快浪漫。
温尔头枕在宋豫璋大腿上,整个人躺在座椅里,绿裙子似一把流苏从真皮座椅里挂垂、铺展在车厢底。
她怀里抱着一把白色奥哈娜,泛着一点杏色的洁白花朵,散发着浓郁的荔枝香。
气息令人沉醉。
她喜欢的花。
不多时便到了宋豫璋在朔城的住处。
温尔不曾了解过认知之外的的房价,地下车库的车和牌照能给人最直观的感受,不单单是房价多少的问题了。
电梯里,停顿的楼层只有一个,28楼。
私人电梯。
上行抵达后,两人先后走出。
宋豫璋站在门前,并没有主动开门的意思,而是朝旁退开一步,偏过头同温尔说道,“珍珍,你生日。”
温尔闻言不解,又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惊喜,紧接着就是一盆凉水冲了下来!
哪个生日?
是温尔的,6月6日。
还是陈书珍的,11月22日。
宋豫璋见她站着不动,正要开口。温尔却先别过头,轻颤的睫毛,错开了对视。
她垂下的手不自觉地蜷紧,握拳。
很明显的回避。
是一种暗示。
她在希望,哪怕将陈书珍,温书珍,温尔调查得一清二楚的宋豫璋,也不要当着她的面去提这些事情。
宋豫璋眼底蕴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本想,遇到商裕是一个契机。
关于过去。
沉默几瞬,宋豫璋抬起胳膊,手指停在门锁的数字上。
温尔听见声响,眸光不自觉地追随过去,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答案。
她再清楚不过,宋豫璋这样的身份地位,不可能没调查过她的背景资料。
但她宁愿不知情,才能坦荡地用如今的身份和宋豫璋继续交往。
而不是陈书珍。
苏笑笑的经历让她开始原谅了自己年少时的选择了,但也不代表她能用陈书珍这三个字过好余生。
温尔心中生出一股久违又熟悉的烦躁,有一只小兽在冲撞她心底的牢笼,嘶吼着——
她耳畔边缘有若有似无的吵闹声,从遥远的过去呼啸而来,怒骂呵斥,已然鲜活刺耳。
宋豫璋轻声叹息,“珍珍,你走神了。”
炸裂的尖叫声从耳边散去,温尔颤着眼眸,缓缓地看向宋豫璋,竟是觉得自己的世界从来没有这么沉寂过。
万籁俱静。
偏偏不安的,在等着法官宣判一个结果。
宋豫璋的手指从还未按下去的数字上移开。
选择了指纹解锁。
“进来吧。”宋豫璋主动牵起她的手。
他自然地将温尔的指纹录了进去,“以后,我们应该会经常过来住。”
温尔点头,暗松了口气。
这一幕就像乌龟伸出脖子张望着陌生的世界,不安时,能恰好躲进坚硬的背壳中。
*
凌晨一点三十二。
窗外还在飘着鹅毛大雪,街道早就白白的一片了。
温尔站在窗前,凝视着高楼之下。
大概是被烦躁情绪的影响,洗漱之后,她丝毫没有困意,想找点事做。
准确点说,想和宋豫璋做.爱。
尽管在洗漱时,他们在浴缸里已经做过了。
温尔解开睡衣,换上那条如水丝滑的绿裙子,光脚踩在地毯上,推门出去。
她带上了那束白色奥哈娜。
宋豫璋在楼下书房。
温尔敲门,只敲了三声响。
等了几瞬,门被打开。
宋豫璋穿着站在里面,刚和团队开完会。
他身上的白衬衫扎进了纯黑的西裤之中,这会儿戴着一副银边镜框的眼镜,眉骨深刻,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不可冒犯的斯文气质。
宋豫璋看着她,眉眼深邃如海。
温尔朝他歪歪脑袋,一笑嫣然。
他发现女人又换回了那条绿裙子,细吊带,大片裸露的肌肤,雪白的胸脯,纤细的腰肢,裙下一双赤足。
她身上,都是荔枝清甜的香气。
宋豫璋喉结,克制地滑动了下,漂亮的弧度,说不出的性感。他靠着门框,眼神几分温柔。
“还没睡吗?”
温尔被眼前的男人迷惑住了,也忘了自己来找他的目的。
垂眼看向手中的花束,她回答道:“想找一个花瓶。”
宋豫璋轻笑,没告诉她哪里会有花瓶,只弯腰将温尔抱了起来。
温尔手一松,花束跌落在地毯上。
“怎么办?”温尔道,她很喜欢这束花。
本想将花束插在书房的花瓶里的,和宋豫璋分享收到鲜花的喜悦。
“抱紧。”宋豫璋说完,便松开了一只手。
温尔小手挂在他脖子上,头贴着他宽阔的肩膀去,将身体的力量靠在他在胸膛。
宋豫璋弯腰,俯身捡起那束花。
一手拿花,一手抱着温尔,踏入了书房。
回到座位,他自然而然地将温尔放到腿上。
温尔面朝宋豫璋,跨坐在他腰上,细长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喉结上亲了亲,“戴上眼镜的你,看起来很迷人。”
宋豫璋低声一笑,手指穿过她松散的发髻,扣住她的后脑勺,“别回头。”
“?”温尔不解,好奇心驱使,她扭头想看身后。
“……”待她看清楚亮起的电脑屏幕,温尔羞红了脸,下意识要走。
宋豫璋却笑着扣住她的手腕,又将她拉回了怀里坐好,扯散了盘发的发圈。
散披着的长发遮住了背部的蝴蝶骨,但镜头里依旧露出女人白如荔枝果肉的肌肤。
屏幕之外的与会者都是见过大场面的,更夸张的也不是没有,但问题是,这是宋豫璋。
不近女色的大老板,竟会有如此纵容的一面,他们真真是惊呆了。
宋豫璋抬手翻了翻桌面上的文件,表情冷漠,说着硬朗利落的德语。
温尔几次想起身,都被宋豫璋拉住。
她早已觉察到自己是坐在什么东西上面了,且有种越来越不可描述的趋势。
“坐着,不舒服。”温尔扭了扭,想避开那硬如顽石的地方。
宋豫璋垂眸看了她一眼。
“别动。”
她蹭的他下腹火气翻涌。宋豫璋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大手掐着她腰肢,将人往怀里按,压着他的细腰往下坐。
温尔低声惊呼,顿时红了脸,无措惊恐地望向斯文俊美的男人。
宋豫璋眼眸幽深,脖子上的青筋更明显了。
而她长裙之下,风光无限遐想。
她就像只发烧的树袋熊挂在男人怀里,听他开完了这场跨国的视频会议。
他倒是正经。
于温尔却是最难熬的十分钟,忍受着他不经意的触碰,还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宋豫璋结束会议的那一刻,顺势当了一回桌面清理大师。
将温尔抱到了办公桌上,双手撑在桌面上。灯光落下,男人高大的身影将小小的人儿整个罩住。
温尔在他胸前,纤细的脖颈抬起,挑眉看他,“为什么要这样?”
“什么样?”宋豫璋一脸清白正色,看了她一眼,单手解开衬衫最上的两颗纽扣,低头看着他,眼神晦暗不可言说。
他手很漂亮,修长净白,指骨的每一寸弧度都极其精致,轻微有力,就会浮起淡淡的青筋,性感又张力十足。
温尔视线停留在他指间,语气带着懊恼,“有点过分。”
宋豫璋长眸牢牢的盯着她,像盯着一只送上门来的小白兔,没道理要放过。
他其实已经不太在意温尔再说什么了,但还是装作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抬手摘掉眼镜,无声轻笑,“有吗?”
温尔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对方纹丝不动。
宋豫璋突然低头,凑近被圈揽在方寸之间的小白兔,亲吻她侧脸,让声音能更近更快地传入她的耳膜。
“还有更过分的。”
斯文败类。
温尔脑子里只有这四个字。
既然他不客气,那她也没必要和他讲道理!
温尔反客为主,脑袋一偏,避开他的吻,抬手掐住他线条流利的下颌。
宋豫璋轻哼,眼神又暗了些。
温尔眉眼弯弯,看似温柔又乖巧,却露出了尖尖的獠牙,警告试图冒犯她的男人,“那我会比你更过分!”
宋豫璋点头,将她掐着自己下巴的手拿到了唇边,低头咬住她的食指,“你试试。”
指尖被他舌尖轻扫,热意裹挟,一股汹涌的热气顺着指尖下的血液窜袭全身。温尔瞳孔颤了颤,连忙将手指抽了出来。
不想,宋豫璋才不肯由着她。
带着青筋的大手直接抓住被她藏在身后的纤细手指,男人的手指顺着指缝强势的穿插进去,宽大干燥的掌心压着纤细小巧的手背,摩擦着,引导着,追逐着。
温尔羞愤地向他看去,才知她早已被那男人高大的阴影吞噬。
一股电流直直传到温尔的心里去。
忘记了是谁的唇先贴上来的了,温尔仰头与他呼吸缠绵,强势而娇俏,小舌羞怯地挤进他的唇缝,湿润的唇瓣碾着他的下唇轻咬,毫无章法技巧可言。
这就是‘那我会比你更过分’?
宋豫璋先怔了一瞬,却也被她湿热的亲吻吸引,呼吸加重,低头贪婪地攫取她唇边的清甜气息,无情地掠夺着两人之间稀薄的空气。
这条华美的绿裙子,细细的肩带,被宋豫璋当成华美的礼物一般撕开,温尔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轻轻颤抖。
如果忽略某处,那宋豫璋身上衣服还算完好,不顾温尔的眼神反对,他将人压在冰冷的办公桌上,强势地按压她,又强势地吻遍她。
伺候温尔,是人间至极的美事。宋豫璋愿意干一辈子。
书房里耳鬓厮磨的声音暧昧入骨,温尔的喘息像花朵被雨水打湿的轻颤。
…
温尔趴着,额上一层香汗,难忍的欢愉轻哼从齿缝溢出。
男人宽阔的胸膛紧紧贴着她颤抖的后背,舔吻着她耳后那块洁白的肌肤。
她颤的更厉害了,一扭头,她的唇便被宋豫璋含住,缠绵地吮吸。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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