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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闹剧2

小说:

被疯狗将军觊觎了

作者:

竹清安

分类:

古典言情

白尧礼,白家大公子,自出生时便被寄予厚望。

他的父亲是国公之尊,母亲亦是出自世家大族,自诞时便是白家少主,天资聪颖,清风霁月,纵观整个衡京,能堪堪与他相比肩的世家郎君,不过一只手便能数过来。

可在白尧礼心中,他始终只想超过他的那位表兄。

事事都压了他一头的沈家公子,沈清臣。

他精通诗文,素有才子神童之称,沈清臣便一赋惊天下,才子之名盛传四方,将天下无数文人踩在脚下,将包括他在内的一众世家公子都踩进了泥里。

他知世人喜欢清风霁月的文人公子,便日日装得一副温润模样,得了个风光霁月白尧礼的名号,可只要沈清臣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会放在他的身上,便是他的父母弟弟也毫不吝啬对他的赞叹,他做的一切都成了无用功。

从很久之前开始,白尧礼就嫉恨他。

沈清臣出生就是天骄,他是沈家少主,轻而易举就成了太子伴读,跟太子关系匪浅,做了官之后又步步高升,像是不管什么磨难遇到他就没有解决不了的。

他是东熙第一公子,是天下文人之首,是白尧礼永远都追赶不及的表兄。

白尧礼嫉妒他。

嫉妒他的身份,嫉妒他的天资,嫉妒他轻而易举就能获得众人惊叹,嫉妒他濯濯清举似明月,只消站在那里,就能将白尧礼比得连地上的污泥都不如。

嫉妒久了,就变成了恨。

白尧礼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近乎偏执疯狂地想要往上爬,算计着要让那位高高在上的第一公子跌落神坛,只要是能让沈清臣不快的,他也必定会不遗余力地去做。

他的文采不比沈清臣,便瞒着所有人参加了金鳞卫的选拔,经历了惨无人道的半年训练,吃了无数损耗生机提升实力的邪药,从里面脱颖而出,成了金鳞卫的首领。

他想,沈清臣为太子做事,那他便为陛下做事,高低能压他一头。

呵。

白尧礼心下冷笑。

他就只有在心里自我安慰,才能勉强压他一次,赢他一回。

成为金鳞卫首领的第五天,白尧礼收到了陛下传达的第一个任务,抄了一个三品大员的家。

那天月华如练,皎洁的月光像水一样倾泻而下,将整个府邸都照得明晃晃的,地上血流成河,百来具尸体堆积成山,在月光照耀下,每一张脸都格外清晰。

白尧礼脸上身上都沾着血,手上的剑早就被鲜血浸透了,被他随手丢在地上。

几瓶化尸散下去,成堆的尸体便随风消去,连带着地上的血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白尧礼知道,他已经回不去了,他再也不是那个清风霁月、温润如玉的白家大公子。

临走时,他遣散了所有人,只留下一个最为得力的手下,两人漫无目的地在空荡的街上晃荡。街上空荡,白日里热闹的店铺皆是紧闭着门,白尧礼沉着脸走在前面,打量着这个自己走了无数次的路,只觉得空虚。

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般。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得是对是错,但从他成为金鳞卫首领的那一刻,一切便也由不得他了。

不知走了多久,白尧礼途径一处茶馆。

整条街上,只有茶馆春楼还开着,里面的客人往来不绝,热闹至极。

白尧礼正想离开,便听到茶馆里的那个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如数家珍地开始说起了沈清臣。

说他天纵奇才,说他学富五车,说他名震荒栖,说他第一公子之名,将几近所有溢美之词全都放在了他身上。

白尧礼不自觉地便顿住了脚步。

他听着茶馆此起彼伏的赞叹声,忽地起了个心思。

这些人既是如此追捧他,那如果他买通那些说书的人,撒播沈清臣的不堪流言,那这些人还会像现在这样追捧他么?

白尧礼丝毫不掩饰心底的恶劣,一一将流言散布出去。

他没指望用这些就能让沈清臣自此声名狼藉,他只是想看看,他那位清风朗月的表兄,在听到那些人反过来踩他一脚时,会是个什么反应。

会不会冷脸、斥责抑或者是也像他一样陷入疯魔?

白尧礼激动又兴奋,刻意漏出马脚,等待沈清臣找上门来。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沈清臣

可惜,他最后没等到沈清臣,有人已经帮他处理了。

真是无趣。

只要沈清臣愿意,无数人愿意为他前仆后继。

真不知道沈清臣到底是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药。

-

思绪回笼,白尧礼看着沈清臣被刀架在脖子上,分明已经处于劣势,却还是那么一副清高孤傲的模样,脊背挺得笔直。

啧。

都快成阶下囚了,这样都不能让他露出不一样的表情么?

他的这个表兄,果真还是……平静淡然得让人厌恶。

白尧礼笑着挥了挥手。

沈清臣身后的两个金鳞卫看到暗示,直接一人一脚踹在沈清臣的膝窝里。沈清臣踉跄了下,而后膝弯便被人踩着弯折下去,猛地跪倒在地。

白尧礼居高临下,满意地看着面前的场景。

“沈清臣,你可知罪?”

白尧礼弯下腰,看着沈清臣因为被踢踹而皱起的脸,唇角轻勾。

真好啊。

他在梦中想了无数次的场景,总算成真了。

满身狼狈,泥泞遍身,声名狼藉,一向清高的沈家少主,终究是跪在了他的脚前。

“知罪?”

沈清臣忽地轻笑,抬眸迎上白尧礼的目光:“知什么罪?”

“明知故问。”

白尧礼将匕首和夜行衣丢在地上,声音斩钉截铁:“陛下今夜遇刺,金鳞卫一路追随刺客至此,在沈大人的厢房后发现了刺客行凶的工具和衣物,再加之沈大人脚上沾泥,足以证明方才曾外出过!这桩桩件件可都是铁证。”

“如今证据确凿,沈大人,你确定不知罪么?”

沈清臣没说话,只是抬眸看着他,忽地,勾唇一笑。

“放肆!”

一声吼声从不远处传来。

季砚墨发披散,身上穿着中衣,肩上披着披风,面色黑沉,一副熟睡后刚被吵醒的不耐模样。

他走到白尧礼身前,将沈清臣挡住,直直对上白尧礼。

王秋朝紧跟在他的后面,一脚将那两个金鳞卫踹开,赶忙扶起沈清臣,拉着他往后退了几步,而后抬眼看向季砚的方向,目光冷冽,手握着刀柄,时刻准备上前。

季砚声音冷沉:“千大人,这大半夜的,何故惊扰诸位大人安眠?”

“殿下。”

白尧礼规矩行了一礼:“陛下不久前遇刺,金麟卫在沈大人包厢后方发现了刺客的匕首和衣服,再加上沈大人确实曾出去过,属下正在按规矩盘问他。”

“孤还在这里,何时轮到你直接盘问朝廷命官!”

季砚皱着眉,看着白尧礼的目光带着杀气。

他们等着引出幕后之人,这才没在第一时间对白尧礼下手,不曾想这人竟然还敢反咬一口,自导自演一出刺杀戏码,转而嫁祸到他们身上。

这熟悉的路数……

跟他们当年联合起来坑季珩的法子颇为相似。

本来季砚还只是半信半疑,现在已经是近乎可以确定了,这白尧礼早就背叛了父皇,转而听由季珩差遣调度。

幸亏清臣察觉得快,提出由他先去吸引众人的视线,他和秋朝则是从后面绕回包厢,换上一身衣服,装作是睡着被吵醒的样子再过来。

给白尧礼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让金鳞卫带着兵器私闯太子厢房。

就算众人将信将疑,但只要季砚一直坚持自己是睡着了没听见动静,那白尧礼就不能拿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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