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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寻人

小说:

被疯狗将军觊觎了

作者:

竹清安

分类:

古典言情

日薄西山,歌舞渐歇。

热闹的人群散去,沈岳均和沈清臣立在院旁跟肃国公几人攀谈,季砚坐在位上,往门外瞧了眼,眉眼恹恹,半掀的眼皮倦怠,藏住眼底的笑意。

季砚散漫地打了个哈欠,起身对着躬身行礼:“皇叔,侄儿便先走了。”

季珩坐在位上,抬眸看向他,唇角含笑,却分毫不达眼底:“天色晚了,砚儿此时回府,可要小心些,万一碰上什么歹人可不好了。”

他还没跟季砚清算这四年间的账,他倒是急不可耐,正大光明地跑来挑衅。

当年他离京时,这所谓的小太子还不过是个张牙舞爪的小崽子,如今长大了些,翅膀还没长硬几分,竟是敢来跟他叫板。

欠教训。

他这个做皇叔的,总得叫他长点记性,知道什么是高低尊卑。

只要他在,他永远只能毕恭毕敬地唤他一声“皇叔”。

季砚不知听没听出他的言中意,只是颔首回:“侄儿告退。”

说罢,季砚抬眸看向沈清臣那处,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点头,权当打了个招呼。

季砚离席出了沈府,宴上的人也不剩下什么,却还有几个不死心的官员跑来围到季珩身边,谄笑着求提携,牢牢站在季珩的座位四周,密不透风。

季珩坐在座上,偶地回几声,面上分毫不显,案下的手指却早已覆上尾指上的银蛇戒,焦躁地一圈一圈捻动。

话真多,想拿刀把他们舌头全割了。

季珩自小便不喜欢有人在他耳畔喋喋不休。

幼时他深受父皇宠爱,在宫中要风得风,被一群宫女太监抢着伺候,就为了他指缝里掉出来的丁点赏赐,拼了命地跑到他身旁献殷勤,又因为怕惊扰他刻意压低声音,嗡嗡的像蚊虫一般难听。

季珩阖了阖眸。

这些人的声音真难听,完全不及漫儿分毫。

只有漫儿的声音最为动听,清凌凌地像仙乐似的,偶地折腾她狠了,泛着哭腔的软音便会从红唇间溢出来,叫他连心尖都酥得不成样子。

便是在他耳畔说上几个时辰,他都不会厌烦。

季珩这般想着,伸手拂开另一个谄笑着要来敬酒的人,不紧不慢地起身,矜贵的眉眼抬起扫视了一圈,压迫感极强:“本王乏了,便先行回府去了,各位大人自便。”

周围人被季珩这目光一扫,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背后不断涌上,不自觉地想起季珩当年在宫宴上一剑斩杀宫女的血腥模样,个个胆颤得连连躬身,声音抖得像蚊虫哼叫:“恭……恭送殿下……”

季珩抬步离席,方才迈出门,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寻找着苏漫的身影。

“漫儿?漫儿!”

季珩瞧不见人,眉心紧蹙,心上涌上恐慌,脚步逐渐加快,在周围来回搜寻。

“熙王殿下?这是在寻什么,怎么这般心焦?”

季珩寻得正急,沈清臣的声音忽地自他身后传来,他回头一瞧,就见沈岳均和肃国公他们都站在门前,眉眼中甚至带了些错愕。

沈岳均少时是季晔的伴读,比肃国公白城小上几岁。

两人都是世家嫡子,自小跟皇子公主一起在宫中听太傅教学,看着季珩从小小的孩童长成了惊才绝艳的少年,而后又被赶到边关,蛰伏多年回京,变得阴戾嗜杀。

他们认识季珩这般久,如此焦急的模样,倒是第一回见。

分明当年连先皇去世,季珩都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镇静模样,如今是为了何人,竟是事态成这般?

“本王的侍从不见了,正巧今日有些稍醉,酒意上头,一时寻不到人影,便有些失态。”

季珩垂下眼眸,浅笑着道:“劳诸位见笑了。”

“原是如此。下官要送国公出府,便不打扰殿下寻人了。”

沈岳均对着季珩沉声道了句,侧首瞧了眼沈清臣:“既然人是在我沈府不见的,清臣,你去跟着帮殿下寻一下。”

他们虽然不说,心里却是极清楚的。

能让季珩如此失态的,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侍从?

八成是今日在宴上搅风弄雨的那个姑娘。

真不知跟季珩扯上,是福还是祸。

沈岳均瞧着沈清臣,微微颔首,递了个眼色。

依着季珩这般重视模样,就算这人要丢,也断然不能丢在沈府。

“是。”沈清臣轻声应。

不知道小泠那里进展如何了,他虽是能拦拦,却终是拦不久的。

只盼着他们能早点结束。

-

这边,落泠苑外。

冯竹醉带着苏漫在外面晃悠,左右上下来回转了许久,应是找不到门。

苏漫看着面前的看不到尽头的朱墙,生无可恋:“……冯竹醉,门呢?”

“欸?我明明记得应该在这附近的啊?”

冯竹醉摸了摸后脑勺,疑惑地往前走:“怎么就找不着了呢?”

苏漫伸手,直接将他的衣领拉住,往后一扯停下他的脚步:“别想逃跑,快些想,我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她也真是疯了。

明知道冯竹醉是个不辨路的白痴,竟是就这么傻乎乎地跟着他来找人了。

“我真的记得……”

冯竹醉瘪了下嘴,忽地瞧见不远处有两个人影正悠哉地朝这边走来,眼睛瞬间亮起:“欸!我们还能问路啊!”

反正这府中的人也不认识他,八成也会把他当成今日来赴宴的宾客,问个路而已,应当还是没什么大事的。

只要别叫苏漫被人瞧见就成。

冯竹醉将衣摆攥住,露出里袍,伸手扯下一大块布,将苏漫的脸包了个严实。

“这样就行了!”

冯竹醉将苏漫拉到一旁的拐角,躲在阴影处:“你就站在这藏好,我问完路便回来寻你。”

“欸——”

苏漫被他按着蹲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身前卷过一阵风,冯竹醉像只兔子似的跑得飞快,一溜烟的功夫便窜到了个小少年身后。

冯竹醉拍了拍少年的肩:“欸,兄台,劳烦带个路……”

“嗯?”

白景刚被白栖染那个混账抛下,正生气着,气冲冲地回头,瞧见了一张颇为眼熟的脸。

白景、冯竹醉:是他?!

白景伸手握住腰间的匕首,一脸警惕地看着冯竹醉,像是蓄势待发的小狼,虚张声势地吼道:“你究竟是何人!是如何进来的沈府?!”

冯竹醉被他这一吼弄得心上一跳,脑子还没转过来,脚就先动了,抹了油似的转身就跑。

“歹人!”

白景见他跑了,下意识就拔出匕首,挥舞着追了出去:“休要逃跑!”

一旁,白栖染刚从路旁折了几枝冬梅,一抬眼便瞧见白景追着个白衣公子跑,远远的也瞧不太真切,只以为他是碰见了他那些狐朋狗友,又一起追闹着玩。

她轻嗤一声,将梅枝放在怀里橘猫的猫爪间,叫它拿得紧些:

“猫猫,这花可是送给阿泠姐姐的,你可一定要抱好哦!”

洛洛的猫爪被她捏住抱紧梅枝,隆冬的梅花上带着寒气,结着薄薄一层冰霜,被洛洛身上的暖意融开,变成露珠缀在花尖,颤巍巍地往下掉落。

“喵——”

【竟然怕我抱不好,干脆你自己抱好了——】

洛洛有些抗拒地叫了几声,想从白栖染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结果猫爪还没跑出去,便被白栖染揪着后脖颈往怀里又抱得紧了些,兴致勃勃地朝着落泠苑的方向走去。

“猫猫,你要老实些哦。”

白栖染的手指曲着,挠了挠洛洛的肚皮,做出威胁的样子:“不然我就叫阿泠姐姐把你送给我当礼物,天天就给你吃一顿饭,还没有肉吃。”

洛洛:?!

太凶残了!

它老实地蜷在白栖染怀里,喉咙里传出气愤的呼噜声,猫爪对着怀里的梅枝又挠又抓,像是在泄愤,挠完又害怕地抬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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