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房门紧闭。
Yvonne在走道里打电话,瞥见转角处的楼梯上来一个人影。
她本是随意看过去,视线突然停住,露出了略有诧异的神情。
那人走来时,她迎面上前问好:“沈总。”
沈遐来得匆忙,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眉眼微沉,面色比往日阴郁苍白,唇角紧紧抿成一道平直的线。
步伐很稳,但眼圈发红,气质格外脆弱,怎么看都像随时可能倒下一样。
他向她快速地点头问好,就问:“明蔚呢?”
话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Yvonne愣了一下,下意识就看向病房。
沈遐没等她回答,抬眼确认了门边标记的房号,便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情况似乎与他设想的大相径庭。
诗汶靠坐在大床上,左臂缠着一层厚厚的石膏,明蔚戴着口罩,坐在床沿和她谈话,口罩上方的眼睛微弯,是在笑。
床头摆着堆积如山的补品、水果、零食和毛绒玩具。私立医院的单人病房,空间极大,床大,床头柜也大,放得满满当当。
他推开房门的动作没轻没重,压下门把手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室内的两个人都被惊动,齐齐转头看他。
饶是沈遐,此时也不免显出有些错愕的神色。随后,忽然松了很长的一口气,垂下头,面容莫测难辨。
怔两秒后,明蔚在口罩后面沉下脸,随手捡起身侧的一个抱枕就往他那边砸过去。
沈遐后退半步,眼疾手快地把它接住了。
她开口说:“你来干嘛?”
沈遐刚上前一步,明蔚就满眼戒备地说:“别过来。”
每次离沈遐太近的时候,她的判断力就会降低。
于是沈遐在床脚处站定了,双手抓着那个抱枕。这动作其实稍有些滑稽,但由他做出来又很自然,像宜家画报。
他略垂着头,跟她说:“我来找你。”
明蔚仰头看他,问:“找我做什么?因为听说我和贺知书通过电话,知道瞒不下去了?”
沈遐急道:“不是。”
诗汶在一旁尴尬得恨不得钻进床底:“姐姐,要不我出去吧……”
哪有让病人离开病房的道理,明蔚看了眼她摇摇头说不用,对沈遐冷声道:“你先出去。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沈遐不肯走,执拗地盯着她的眼睛:“你听我把话说完。”
明蔚说:“不要。”反正他总是擅长哄她,不能再给他发挥的机会。
她直接转过身懒得理他了,打算无视此人,等他自讨没趣地离开。
沈遐眼睛红红地看了她几秒,忽然长腿一迈,上来两步,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起身往外走。
“你发什么神经,放手——”
房门被反手关好,隔绝了诗汶目瞪口呆的注视。
Yvonne的电话没断,惊异地望了他们一眼,很快找了借口出去。
明蔚被他大力拥进了怀里,毛呢大衣上尽是冰凉气息,像是吸入一口霜雪。
她还要再骂他,发觉抱紧她的这具身体在微微发颤。
他落在她耳畔的气息也是。
明蔚有点茫然。
“对不起,不是故意瞒着你。”他松开她,手还扶在她肩膀上,稍微半蹲下来平视着她的眼,嗓音干涩地开口,“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明蔚气不打一处来,短暂地没能说出话,只是冷笑。
他一直是这样。
以前到现在从来没变过,自作主张地离婚前,也将所有准备手续和心路历程瞒得干干净净无人知晓。
她停顿了一会儿,说:“所以就一直在骗我。”
沈遐放在她肩上的手立即收紧,他再次说“不是”,被明蔚用力甩开了,退后一步,反问他:“那这些天我被你瞒天过海,真当你是失忆,你是不是看得很开心?耍我很有意思吗,沈遐?”
沈遐睫毛狠狠抖了抖,低声说:“你听我说,明蔚……”
她用手势打断他。
“哪天恢复的?”
“……”
“不说算了。”
沈遐立刻说:“在上海,17号晚上。”
她上海场的第一天。
第二天,给沈遐留好的VIP特定席,他没有来,等到最后一首歌时才现身,在后台她本想发作,得知沈修出事,于是轻易地原谅过去,选择陪在沈遐身边。
明蔚忽然间偏开了脸,像是再也受不了和他对视似的。
她扶着墙咳嗽了一阵,越来越急促,脸色都涨红了。沈遐上前要查看她情况,被她一把推开。
半晌后才缓下来,声音比方才哑了几许,语气也极其疲惫:“所以你那天迟迟不来,不是因为你爷爷,是因为不想来。”
陈述的话,没指望他回答。
沈遐的心蓦然跌到底。
他加快语速解释:“那天我心里很乱,没想好怎么面对,加上老爷子出事,所以一开始不打算来,但后来还是决定要来找你,明蔚,我没有要放弃。”
明蔚没什么反应,他接着往下说:“那天你打电话给贺知书的时候,我和他、还有他的……学生在吃饭,我和他在外面说话,没带手机,没有接到你的电话,那个女生接了。后来我再打回给你,你都没接。”
因为她找了Yvonne来接她回家,倒头大睡到半夜。
醒来之后看到手机上有四十多个未接来电,全部都是沈遐。
他持续不断地给她电话,她一个也不想接。
“妈跟我说你在香港生病了,我买了机票来,原本是今晚的航班,但上午网上说……”沈遐顿了顿,出声变得艰难,“说你的演唱会彩排出了重大事故,传得很夸张,我问了Yvonne你在哪个医院,临时改签了机票赶来的。”
来了之后才发现是乌龙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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