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李瑜对今日参加春日宴的贵女们都没什么兴致,秦王也只得作罢。自家崽是个有主见的人,他也不会以长辈的身份强压,怕引起抵触伤了父子情分。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明日李瑜还得上值,便由梁璜伺候着回了西月阁。
得知他回来,宁樱提着灯笼前去接迎。
夜里风大,主仆归来见她在这儿,李瑜道:“看你精神抖擞,想来今日是不累的。”
宁樱撇了撇嘴,“奴婢这是等着向郎君讨要赏钱呢。”
这话把李瑜气笑了,不屑道:“出息。”
宁樱提着灯笼,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袖,两眼放光道:“今儿奴婢走运,连老爷子都打了赏,郎君可不能反悔。”
李瑜背着手,没有答话。
方才梁璜退了下去,四下没人,宁樱淘气地挠了挠他的手心,却反被敏捷地捉住。
“没个正经。”
宁樱欲抽出,他却握住不放,她只能像小狗似的乖乖跟在他身后。
若没有地位等级之间的差距,他们此刻的行为很像一对颇有情趣的小情侣。
只是遗憾,他是主,她是仆。
关系注定是扭曲,不被认可祝福的。
周边寂静,宁樱就这样被他拖着走,快要到长廊那边时,她小声提醒道:“郎君这样拉着奴婢的手,叫旁人瞧见了,定会落下口舌。”
李瑜不冷不热道:“那便拔了。”
宁樱:“……”
她行事素来谨慎,又试着挣脱,他这才松开。
长廊上的红灯笼一盏盏在前方指引,宛如黑夜中潜伏的巨龙。
李瑜身段高挑,把她遮挡在阴影里。
宁樱偷偷打量他。
不可否认,那家伙的仪态真真挺拔又从容,那是贵族打小就培养出来的姿态,它经过日积月累的熏陶,才造就出这样不可一世的李瑜。
宁樱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她日后若是有钱了,定要学他,给自己找个年轻貌美的小郎君过把瘾。
一想到那光滑如缎子般的肌肤,紧实有力的腹部,笔直的大长腿,以及不可描述的翘屁……她仿佛觉得未来的日子有了奔头。
走在前头的李瑜压根就不知道身后的女人用怎样的眼神打量他,刨除擅于伪装的心机外,宁樱在骨子里其实还挺好色。
这多亏李瑜的教导。
谁让她伺候了这么一位主儿呢,毕竟人人都有一颗追求美的心。
回到正房,宁樱厚着脸皮讨要赏银。
李瑜也没反悔,从抽屉里的木盒中随手抓了一把碎银铜板给她,就跟打发叫花子似的。
宁樱却开心不已,眉开眼笑接过,并当场数手中的铜板碎银,铜板有二十多枚,碎银有三颗,综合下来肯定不止二两。
见她满足得像一只仓鼠,李瑜嫌弃道:“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的奴婢,几个铜板就高兴得找不着北了。”
这话宁樱不爱听,回怼了一句,“郎君此话差矣,像奴婢这等身份的人,得来的一厘一钱都不容易,你若想要奴婢视金钱为粪土,不免太抬举人了。”
李瑜斜睨她,不满道:“枉我当初求着阿娘从宫里请来嬷嬷陶冶你的情操,如今看来,却是白费了心思。”
宁樱歪着脑袋,故意恶心他道:“郎君今日心情好,不若再赏些与奴婢,奴婢跪着捡都行。”
这话把李瑜气笑了,指了指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宁樱拿着铜板美滋滋去了耳房,李瑜则自顾坐到桌旁,倒了杯水喝,对这个女人是彻底服了的。
看来他老子说得没错,妻是妻,妾是妾,二者的眼界差距是从小就培养出来的,哪怕宁樱从十岁就接受宫里嬷嬷陶冶情操,仍旧改变不了骨子里的浅薄。
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的婢子。
稍后宁樱从耳房出来伺候李瑜更衣洗漱,发现他手臂上有少许擦伤,忙取膏药敷上,并道:“郎君身上有伤,可莫要碰了水。”
李瑜没有说话,在马背上运动难免会有擦伤,不过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他的小公主性子得到了满足,傲娇道:“给我吹吹。”
宁樱哭笑不得,看在今日得了赏钱的份上,跟哄祖宗似的哄他。
待他洗漱妥当,宁樱才服侍他上床躺下歇着,随后吹灭油灯,去了耳房。
今日劳累了一天,她也未耽搁得太久,匆匆收拾一番便歇下了。
哪晓得躺了莫约半个时辰后,隔壁忽然传来李瑜的呼喊声,宁樱迷迷糊糊起床过去。
月光透过纸糊的窗户洒落进屋,那厮要喝水,宁樱赶忙替他倒上,结果人家没兴趣喝水,只有兴致吃她。
把她哄到床上,李瑜尽兴餍足了一顿。
宁樱倒没觉得自己又献身了一回,毕竟一个年轻的小伙,跟暖炉似的热情,皮肤光滑,身段风流,再高不可攀,还不是会跟她滚到一块儿享下等情-欲。
若说李瑜没把她当人看,她又何尝不是呢。
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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