桨声汩汩,桅杆矗立。
风平浪静的河面上,数以百计艘商船往返,乘船卸货不绝。
这是自前朝便已人工开凿的大运河。
以京东洛阳为中心,贯通南北。
南下杭州,北至幽州。
已是恶五,这日子就热起来了。
头顶毒日头,大运河两岸翠绿也被晒得奄奄无精神。
船上码头讨生活的人却似乎一点不觉曝晒,正是人烟阜盛。
沿岸尽是小商小贩的摊子,茶酒果饮,水产鲜果,各类吃食,几乎应有尽有。
正是午时打尖休息的当头,路过停歇的人流量算是一天的高峰期了,商贩们就趁这个时候争先恐后的招揽客人,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
有船的地方,水手和纤夫少不得,大概是热了,一个个都光着膀子在船上岸头来回忙活。
今年夏天不过才开始,他们的背脊上已经是黝黑一片,几乎都晒得暴皮了。
老百姓过日子都是紧紧巴巴的,谁都不容易,却到底是有活口的生计,大家活得热热闹闹。
在大运河上的一些商船里,却又是另一种热闹了。
楼船高有三四层者,矮也有二层。
一层种瓜果蔬菜,一层酒肆、衣坊等,一层客房,底下最大船舱还能放货物、马匹之类,可谓衣食住行吃喝玩乐不一而足。
一艘寻常的二层私人楼船上,应是北方的客船,一楼护船的家丁生得人高马大,腰挎大刀,围着一楼栏杆一步一人而立,守卫很是森严,一看就不好惹。
不过这个年头出来走动,护卫不森严一些,也不敢乱走。
就是走南闯北的行商,一年利润大半用于沿途打点,都还时有意外发生。
言归正传,且说这普通的二层楼船,一楼是把守森严的家丁护卫,二楼自是主家人的起居间。
这层又不见家丁把手,显然是有女眷居住。
楼船不大,二楼总共一字排开的三间房,以及只能供一人通过的船板走廊,就把二楼占满了。
刘乐阳就住在二楼船尾那间屋子里。
房间也不大,一丈见方的样子。
一张矮榻,一张长案,一个木箱子,一个衣桁架,就把屋子挤满了。
女子的梳妆镜,还是放在木箱子上的。
彼时,刘乐阳就跪坐在长案前正在写字。
长案的一端正在窗户下,恶五的白天已是暑气蒸腾,又是午间时分,即使楼船被堵在了这里,正是大运河上,也没有一丝儿河风吹进来。
案上倒是放了一只精致的白瓷瓶,里面有今早送来的芍药插瓶,应是新掐的,红色的芍药还很鲜嫩,又有不知名的绿枝点缀,看着倒是有些风姿。
刘乐阳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了三四行字,也不知可是忘了后面的句子,便是握管不动,望着这几株红芍药怔怔出神了起来。
在窗户对面就是房间的门,为了空气流通,不那么炎热,房门早被打开了个全,挂着细密的香妃竹帘。
夏云川手拿一个盆栽,挑开竹帘,就见刘乐阳这副出神的样子。
船上日子闲暇,刘乐阳又若有所思般,也就不打扰,索性就立在那里打量起来。
身上是成衣铺子买的女装,一件淡青色窄袖上襦,下着绯色长裙,乌发依旧挽成高髻,却并没有簪任何头饰,一身素净至极,这是之前从不曾见过的。
这般褪去铅华的极素之状,大概就是小娘子平时在家的模样吧。
念及这是外男不曾见过的,已是满意的微微一笑,又见刘乐阳这个样子看着似乎更清纯稚嫩了,仿佛只有十四豆蔻俏枝头,但身子又很是婀娜丰-腴,这种清纯和欲媚感的糅合,只觉竟是比之前还要浑然天成了,关键还不自知这对一个男子是怎样的吸引力。
夏云川也不克制自己,他挑开竹帘,就走了进去。
步子迈的不大,却也就三四步走到了案前,俯身将手中盆栽放下。
这一俯身,两人就离得极近了,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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