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这次是真的完了。
在许砚卿贴着她耳朵说话、还手把手“调整”身段的时候,她居然……居然又按了快门?!
这简直是坟头蹦迪,作死界的巅峰!
“滚出去!”
冰冷的三个字,如同三把重锤,狠狠砸下。
没有任何解释的余地。
陆欢欢被她那毫不掩饰的厌恶眼神刺得心脏一缩,巨大的委屈和难堪瞬间涌了上来,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眼泪掉下来。猛地低下头,像只被主人狠狠踢开的小狗,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排练厅。
“砰!”
排练厅的门被她用力带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学徒们吓得大气不敢出,连红姐都脸色煞白,担忧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又看看中央气压低得能冻死人的许砚卿。
许砚卿站在原地,负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胸口微微起伏。
“都愣着干什么呢?”许砚卿的声音冰冷地响起,打破了寂静,“继续给我练!”
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噤若寒蝉的学徒们,带着一种无处发泄的戾气。
“身法!眼神!软绵绵的像什么样子?!”
“你!步子飘了!重来!”
“还有你!眼神涣散!看谁呢?!”
整个下午,排练厅都笼罩在许砚卿的低气压风暴之下。每一个细微的错误都会被无限放大,换来冰冷刺骨的训斥。
学徒们苦不堪言,一个个练得汗流浃背,心惊胆战。
所有人都知道,许老板这滔天的怒火,全是因为那个胆大包天、又“不知死活”的小杂役。
陆欢欢一口气冲回后院杂物间。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委屈,难堪,后怕,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她又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要惹她生气的。
她只是想转移一下注意力,然后…再“偷听”一下她的心声。
是因为距离太近了让人心跳失控,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才本能地按下了快门。
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在排练厅多待一秒,许砚卿真的会剐了她。
任务要怎么完成?好感度怎么办?
现在别说10%,许砚卿对她的厌恶感怕是已经突破天际了!系统大概都觉得她太惨了吧?
【滴!检测到宿主情绪剧烈波动。请注意,目标人物许砚卿当前好感度估算:-10%】
“……”
陆欢欢哭得更凶了。负十!负十!她这是开局直接地狱十八层啊!
哭了不知道多久,眼泪都快流干了,嗓子也哑了。外面的天色渐渐暗沉下来,陆欢欢吸了吸鼻子,扶着冰冷的墙壁,艰难地站了起来。腿麻了,膝盖更是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下午磕的?
她借着门缝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小心翼翼地卷起宽松的裤腿。
膝盖处果然青紫了一大片!靠近膝盖骨的地方还擦破了一大块皮,渗着点点血丝,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之前精神高度紧张没注意,现在放松下来,那火辣辣的痛感才清晰地传来。
人怎么能这么倒霉,什么都赶一块儿了。
陆欢欢瘪瘪嘴,心里更委屈了。她拖着酸痛的腿,摸索着走到杂物间角落那张破木板床边,也顾不上脏不脏了,直接瘫倒上去。
累。
身心俱疲。
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迷迷糊糊间,她竟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膝盖处传来,将陆欢欢从混乱的梦境中惊醒。
窗外一片漆黑,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老旧的窗棂。杂物间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冰冷潮湿的空气夹杂着浓重的霉味,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冷。
膝盖也好痛。
陆欢欢摸索着想坐起来,膝盖的刺痛让她动作一滞。她叹了口气,重新躺了回去,睁大眼睛望着头顶那片虚无的黑暗,心里空落落的。
又冷,又饿,又疼。
手腕的指印还在,膝盖的伤在提醒她下午的狼狈。
许砚卿那张冰冷厌恶的脸又在脑海里浮现。
委屈的情绪再次翻涌上来,鼻子又开始发酸。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
不能哭。哭了也没人心疼。
她摸索着掏出那个破旧的海鸥相机,冰凉的金属机身贴着她的掌心,带来一丝奇异的安慰。她摸索着找到倒片旋钮,小心翼翼地回卷。
“嘶啦…嘶啦……”
胶卷在暗盒里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雨夜显得格外清晰。
她捏住卷出来的片头,一点一点往外拉。借着门缝透进来的那丝极其微弱的光线,努力辨认。
模糊的侧脸轮廓,修长的脖颈线条,喉结处一个极其清晰、剧烈滚动的凸起,旁边是一行清晰无比的文字:
“这腰窝弧度…好勾人”
“…想圈。”
陆欢欢:“……”
她捏着胶卷,呆呆地看着那几行字,在黑暗里眨了眨眼,“噗嗤”一声笑出来。
所以说,下午她心跳如鼓,羞窘欲死的时候,许老板的内心其实也在疯狂刷弹幕
觉得她靠太近了?想用手圈她的腰窝?
这这这不合适吧?
表面冷若冰霜,杀意凛然,心跳却在加速?
陆欢欢的心情瞬间变得极其复杂。想笑,又有点莫名的酸涩。
“口是心非的别扭精……”她对着黑暗小声嘟囔了一句,把胶卷小心地收好。膝盖的刺痛感似乎减轻了一点点。
就在这时,极其轻微、带着迟疑的敲门声,突兀地在寂静的雨夜响起。
陆欢欢吓得浑身一僵,瞬间屏住了呼吸!
谁?!
这么晚了?难道是老张头来查房?
她紧张地盯着那扇破旧的木门,敲门声停顿了几秒,似乎在犹豫。然后,又轻轻地响了三下。
“咚…咚…咚…”
比刚才更轻,更迟疑。
陆欢欢壮着胆子,压低了声音,带着浓浓的警惕:“谁…谁啊?”
门外没有回应。
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陆欢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小心翼翼地挪到门边,侧着耳朵贴在冰冷的门板上听。
外面,似乎有极轻微的呼吸声?
她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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