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火焰在华丽的宴会厅里肆虐,鲜艳的火舌一点点攀上木制墙柱,被雪水浸泡的木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高温让整个空气扭曲变形,翻腾的水蒸气恍若黑暗里隐隐绰绰的鬼影,躲藏在炙热的烈焰后。
“啊,起火啦!”
“快救火!”
屋内惊醒的众人急急忙忙跑出屋外,将雪扑在火焰上,就连一向柔弱的凌岚都加入了救援行动。
等大火真正熄灭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一片狼藉的宴会厅里,横着一具焦黑的尸体。
这时,女仆小音才发觉,章宪不在救援的队伍里面,他很可能就是这具尸体!
谢惟远:“对,他就是章宪。”
他转头对华琏说道:“你成功杀死了五个人,你满意了吗?”
凌岚和小音震惊不已,她们捂住嘴巴,傻傻地看着谢惟远,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达令,凶手,怎么可能是达令呢?”凌岚放开紧紧抓住华琏的手,被扯得发皱的衣袖宛若一道崭新的疤痕,他缓缓后退,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枕边人,“不,不可能是他,凶手不是季崖吗?”
“他没死,他从悬崖底下爬上来了。”
华琏:“季崖不是畏罪自杀了吗?我记得还是你说他是凶手,怎么成了我?”
“我没有自杀!”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黑衣少年从东侧走廊缓缓走出,居然是季崖!
他眼中被蒙蔽的那层迷雾已经消散,透出如黑琉璃一般的明净,他走到谢惟远身边说:“师父!”
谢惟远点点头。
华琏似乎无法理解这一切,他后退几步说道:“怎么,怎么回事?”
谢惟远:“只允许你利用雪掩盖真相,不允许我搞点小动作?”
他拿起季崖手上一条粗绳,说道:“这就是我给你留的小把戏,那日季崖被我说出真相,畏罪自杀,这是真的。”
“但是我拍他肩膀的时候,给他另一只手塞了个小纸条,让他假死,方法自然就是事先在身上绑好绳索,一头系在吊桥的一端,然后用雪掩埋好一切,等他跳下去,其实只是吊在了悬崖上。”
华琏:“这么大的冲击力,他必死。”
谢惟远笑着摇摇头:“自然,你是想弄死他们,季崖的确是死了,但是我只要他的那具‘尸体’。”
这话确实让人前言不搭后语,却无端地让人脚底升出一股寒意。
尸体?
谢惟远拍拍手,从里屋又重新走出活生生的貔貅、沈碧、叶琅,他们身上还沾染着自己的鲜血,却是目光清明,都恢复了现实灵魂的风采。
沈碧刚刚从冰冷的浴池里爬起来,冻得浑身发抖,他牙齿不住打颤,说道:“师父,师父,我怎么,我怎么在这里?”
“啊!”
地上那具被烧焦的“黑炭”猛然站起,他摸摸脸上硬邦邦的皮肤,叫嚷道:“我是怎么回事?”
谢惟远:“你们的事情,我等会解释,现在,让我这个侦探,来解释这个《暴风雪山庄杀人事件》的真相!”
“首先是‘貔貅’的死,它的确是被‘季崖’杀害的,哎,不是说你们,是书里面的剧情,所有的手法跟我推测的是一样的,”谢惟远看着冻得瑟瑟发抖的沈碧,“至于沈碧的死,秘密也在于这个房子。”
小音挠了挠头,她已经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能顺着谢惟远的思维茫然地问一句:“房子。”
“对,的确是房子,这个房子的秘密,就在于,它不仅是一栋可以倾斜的房子,一楼和二楼的中间更是有一道夹层!斜着的夹层!”
小音:“那,那跟沈碧的死,有什么关系?”
谢惟远:“东侧的浴室,是个杀人密室,那血红色的瓷砖,就是帮凶。”
“凶手事先在浴缸位置的上方,用同样颜色的冰块替代了瓷砖,如果有人前去泡澡,那升腾的水蒸气会源源不断地往上涌,而水汽弥漫,泡澡的人也分不清头顶的红色冰块与瓷砖有何不同,‘沈碧’在享受温暖的热水澡时,房屋内的温度升高,冰块慢慢融化,而那匕首,在冰块融化之时,正好落在了沈碧的胸口。”
凌岚亟需作证自己丈夫的清白,他拼命回想那日沈碧死时的惨状,说道:“如果,如果是这样,那天花板的瓷砖,不是会缺一个吗?那时候,那个瓷砖是完好的啊!”
谢惟远:“那就是我说的夹层的作用了,你们不觉得这间房子的楼梯,很奇怪吗?”
“我刚开始被你们这庄园的密室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只觉得很怪异,却看不出哪里怪异,直到有一次,我发现,东侧走廊和西侧走廊的楼梯不一样。”
“凶手很聪明,他利用了一个很巧妙的方法,当人在走比较高的楼梯时,他会显得比较吃力,但他往下走时,这种感觉便会减轻,这在另外一个世界被称势能。”
“西侧的楼梯之间的距离比较高,东侧楼梯之间的距离比较低,所以凶手就利用了这一点,他经常引导我,或者其他人,从尽量从东侧的楼梯上楼,从西侧的楼梯下楼,是为了掩盖一楼和二楼之间有个倾斜夹层的秘密。”
“中空夹层里面肯定有个滑道,凶手在沈碧洗澡的时候,在滑道上放置一个与天花板瓷砖相同大小的瓷砖,等冰块融化后,利用斜度那瓷砖自然会滑到自己应有的位置。”
“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密室杀人。”
“那日,只有华琏你,去了西侧楼梯,我想,那密室内,应该就是你设置的杀人机关。”
凌岚急了,他脑门上渗出汗珠,喊道:“那日,我只是跟他上去休息,他,他并没有做任何事情!”
谢惟远:“当然,因为华琏只是想摆脱嫌疑,故意去了跟沈碧反方向,还让你来给他作证。”
“冰块也是一个延时装置,等冰块融化,这个瓷砖自然会镶嵌到它应有的位置。”
凌岚咬着下唇,再也说不出话。
华琏:“那叶琅,叶琅是季崖杀死的。”
谢惟远看了眼皱着眉头的师兄,说道:“这个手法,太简单了,那日的鱼汤里面放了许多盐,你在下雪前就用盐水画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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