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
小音猛地跳起,她忍不住抬头看着这个工作了许多年的房子,熟悉的天花板和泛黄的墙纸此刻都变得如此陌生,宛若恶魔的手掌,逐步向她靠近、聚拢,渐渐要把她捏碎在鬼爪之中。
她抱紧身躯,害怕地蹲下,紧紧闭上双眼,吓得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谢惟远蹲下身子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哎呀,这个房子不会吃人的。”
章宪此刻再也按捺不住,他声如洪钟:“别卖关子了,你快点说啊!”
谢惟远:“你们随我到屋外。”
屋外,仍是满地纯白的雪,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除了那道延伸到悬崖边的脚印诉说着一个凶手的自裁。
谢惟远带着众人来到貔貅的窗户外,他指指窗沿上的完整积雪,说道:“凶手很聪明,他知道我们一定会去察看窗台上的积雪,看看这个窗户是否有人打开。”
“他利用了我们的心理,让我们忽视了一个重要的地方,那就是这个房子的地基!”
“地基!”
众人异口同声惊呼。
谢惟远退开一步,用脚踢了踢屋外墙壁边的积雪,却踢出了几块碎裂的冰块。
“这是整个杀人环节最重要的地方,季崖是庄园的设计师,当时施工的时候,这个地基应该就是在他全程主持下浇筑而成的,他偷工减料的事情被貔貅发现,一直被貔貅勒索,所以他还是穷困潦倒,而貔貅却是发了大财,这次他与貔貅再次相遇,我怀疑是貔貅提出更加严苛的条件,季崖忍无可忍地将貔貅杀害。”
“那跟这个房子有什么关系?”小音缓过劲来,又开始发问。
谢惟远:“我说了,他偷工减料的事情,反而成了他最佳的作案工具,水凝结成冰的时候会膨胀,而他当时在地基的材料应该是用水代替了一些材料,所以,当天气下起雪的时候,整个房子的地基就开始膨胀。”
“这个膨胀是轻微的,我们是无法发觉的。但是身为设计师的他,能清楚的发觉,所以那天晚上,他利用锅炉房的热水,浇灌了一边房子的地基,致使地基倾斜,而角度刚好可以形成杀人的斜角!”
“所以,你们看到的这个屋子上的结冰,正是热水浇筑后又冻结成冰的痕迹!”
叶琅:“所以他要在晚上作案,我们熟睡的时候,都无法察觉。”
谢惟远:“对,而且,那天晚上,小音听到的金属摩擦的声音,应该就是季崖拿下黄铜长管时的声音,因为他没有叶琅那么高 ,所以难免会碰到什么东西。”
章宪仍被这样不合常理的手法震惊得无以复加,他喃喃自语道:“这,这真的可以做到吗?”
谢惟远轻咳一声,说道:“本格推理,就是无法理解的杀人理由,和逻辑上能执行的杀人手法,其他的不重要。”
章宪一脸听不明白的样子。
谢惟远摇摇头,叹道:“等你出去了,你就能明白。”
【咳咳。】
被内涵到的书忍不住在谢惟远脑中找了点存在感。
这一通说得过去的解释让在场众人都心服口服,寒冷的空气吹得他们暴露在外的皮肤立起一层层鸡皮疙瘩,而他们的内心也是久久不能平静。
“那么说,不是华安的鬼魂来寻仇了?”章宪搓了搓手,“那沈碧也是季崖杀害的吗?”
谢惟远用力点头,他目光中闪烁着坚定:“肯定是他,只不过我还没想到他的杀人手法。”
华琏轻叹一声,说道:“想不到季崖是为了这样的目的,杀了两个人,连他也畏罪自杀,哎,希望他的灵魂能够得到安息。”
凌岚有些惧怕地看着这座张牙舞爪的黑暗庄园,说道:“达令,我好害怕,我不敢住里面了。”
华琏:“不要害怕,凶手都已经死了,接下来,我们只要等着有人来修吊桥就可以了。”
谢惟远:“是啊,这世界上是没有鬼魂的,对吗?叶兄弟?”
突然被问到的叶琅愣了一下,点头道:“是的。”
忙活了一上午,终于临近了午餐时间,小音和小明都无心做饭,做饭的重任就教到曾经身为庄园厨师的章宪身上,可能他也是魂不守舍,熬出了一锅又咸又腥的鱼汤。
“呕——”
小音一喝进去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章宪,你怎么回事!”小音放下刀叉,语气有点咄咄逼人,继而想到自己好像才是女仆,又补充了一句:“你以前做菜可没这么难吃。”
章宪也尝了一口,瞬间脸色发青,他急急忙忙灌了好几口冰水,才淡去口中那股齁人的咸味,有些难堪地解释道:“是我熬鱼汤的时候,不小心放太多盐了。”
小音从厨房里出来,拿着一瓶空罐子,摇晃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是不小心把盐都撒进去了吧!”
章宪缩了缩脖子。
身为纸片人的谢惟远松了口气,幸好自己不用按剧情设定去品尝这个有毒的黑暗料理。
不然,他醒来肯定会去把章宪胖揍一顿。
章宪愁眉苦脸,看着熬得浓白的鱼汤长吁短叹,身为厨师长的尊严荡然无存。
“我这样的汤怎么给庄主和夫人喝啊?”
”小音,小明,怎么鱼汤还没熬好?”凌岚缓步走下楼梯,“今天用的鱼很新鲜,只有几条了。”
章宪用食指摸摸脸颊,说道:“我煮得太咸了,我再煮一锅。”
催促完午饭,凌岚也不多做停留慢慢走上楼梯。
昨天谢惟远来时,宴会厅内还是热闹非凡,如令只有寥寥几人,章宪和叶琅心情都不好,虽然说凶手畏罪自杀了,但是沉重的阴霾仍旧笼罩在他们的心头。
这个晚上,又下了一夜的大雪。
第二天,死亡又降临在一个人的身上。
叶琅死了,死在他的房中。
他的背部被一根木刺狠狠戳入,整个人仰躺在地毯上,眼睛微微睁开,露出无神的漆黑瞳孔,脸上有几块恐怖的血印。
木刺的尖端被鲜血染红,露出狰狞的恶魔之角。
房间窗户从内打开,一串脚印从悬崖下延伸到他的窗前。
仿佛是有人从悬崖底部奋力地爬上来,一步一步走到叶琅的窗前,打开窗户,用一把尖利的木锥将叶琅刺死。
谢惟远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叶琅,有那么一瞬间的愤怒,他紧紧攥住手指,告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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