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二人说完了正事,长公主才问:“你准备几时动身往福建去?”
秦润:“休息两天,便要动身。早些联络上林大人,也方便早一点了解如今福建官场上的情况,看可有什么对策。”
长公主点头:“既是如此,今儿先下去歇息,明天再见一见玉儿与云丫头,问问她们可有信捎去。”
秦润自然不会有异议,且他也好奇的很,想看能被这位姑祖母接来身边养的姑娘,究竟有什么特别。
秦润虽打小学骑射,样样出众,可这样大冷的天气里赶路,还是从京里一路赶到金陵,连日不歇,一连赶了六七天路,也累得狠了。
好在他人年轻,身子骨也强健,饱饱的睡上一夜,第二天起术,就觉得这几天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他起的迟了,用过早饭,才问了院子里服侍的丫头,知道长公主在菊花书屋,但让丫头领他前来。
黛玉与林云都在,二人并不知这是皇子,等长公主一介绍,姐妹二人忙站起身,落落大方地行礼拜见。
这一看,不管林云还是黛玉,都是好出众的品貌,尤其是林大人的亲生女儿,弱柳扶风,袅袅娜娜,面如春水映梨花,神似烟笼寒水,只觉得心里如盛了满湖的水,都笼在对方如烟似雾的轻纱里。
差点就怔住了。好在秦润反应极快,很快便掩过去自己的失态。
他是个聪明人,不然这次也不会被天子与太子赋予重任,令他南下来说动长公主。他既知长公主看重林家姐妹二人,本又佩服林如海一介文人,居然有使“金蝉脱壳”的本事,还敢冒那样大的险,自然不会让姐妹二人看的膝盖落地来行礼,在姐妹二人才刚要伏身时,便让身边的丫头来扶住,笑着拱手还了一礼,说:“我素来听皇祖父夸赞林大人,有经天纬地之才,此番更是冒着危险,前往福建去。”
他这是实话,但也有他自己的小心思,他的父亲眼看便要登上大位,林如海到时若是还朝,六部尚书,必有一席,再过几年,首辅次辅都退了,林如海的资历也攒足了,清流、勋贵两边都有人脉,他虽是嫡长子,可将来的事,谁说的清。
一边展手,请二人落座。
待黛玉与林云都坐下之后,才说:“我过两天便要往福建去,同林大人了解福建的情况,二位若有什么书信,尽可这两日写好,还有别的东西,也都可以交给我一并带去。”
黛玉虽然在公主府上住的也开心,可她心里一直十分记挂林如海,且比起林云来,她对大内侍卫护住自己父亲安全一事,并不那么懂,故而更悬心。听见这话,双眸放光:“多谢大皇子。我与姐姐等下便回去写信。”
秦润轻笑:“不必着急。我要在姑祖母这里歇两日,两位姑娘想准备什么东西,不拘是吃的、用的,衣服药材,都可以准备。后天日落之前,交给我便是。”
又问:”刚才我进门时,听林二姑娘说,最不喜欢李义山的诗,觉得他过于雕刻,反失了诗的本意。巧了,我也是。不过我却极喜欢他有一句诗——留得枯荷听雨声,只是这枯字,却又不够妙,还是改为残字,更有意境。“
黛玉笑了:”巧了,我也这么觉得,世人都夸李义山的诗精致,在我看来,过于精致,反显得匠气了。偏《宿骆氏亭寄怀崔雍崔衮》这一诗,也很过于讲究用字,偏这一句,如实写景,纯朴自然。之前还不觉得,如今听大皇子这一改,的确是残字更妙些——留得残荷听雨声,秋天的荷塘里,花早开罢了,莲蓬也结过了,剩下的不过是残荷。“
二人倒借此聊起诗词来,颇有些知音相遇恨晚。
其实秦润对于诗词研究不多,不过他心胸广阔,虽并不在诗词上下功夫,但书的着实多,且史与鉴都更是由大儒来教导,诗也好,词也好,多是反应诗人当下的心情,不管是所见到的景致,还是遭遇的情况,立意更大些的,则是天下、江山、百姓,故而若是论诗,倒也不必真的要会写诗。
借由李义山,说到王维、杜甫、陆游等人,说了不少,如今的黛玉不是寄人篱下的孤女,她生性本就通通,加上受林云与长公主的潜移默化,就更通达了。又曾与林如海谈论眼下福建官场之事,对于江山社稷、百姓生活的息息相关,也更了解,还特意向家里这些奴仆了解市井小民的生活,再谈到忧国忧民的这些诗作,看法便大不一样。如今再说到陆游、杜甫等人,倒是有另一番见解。
秦润不料一个闺阁中的姑娘,能有这般广阔的心胸与见解,倒是十分佩服,又带着几分欣赏:“姑娘说的很是。若是官场中人,人人都如林大人这般,这天下早就太平,百姓的生活,不说衣食无忧,至少不至于一有天灾,便会酿成人祸。”
不免让黛玉想起父亲说的私盐一事的影响,感叹:“是啊。旁的不说,以前父亲主江淮两地盐政,我曾听父亲说过,即便他想方设法,尽量使盐引发放的公平些,平抑盐价,可还是私盐之事难了,私盐一泛滥,穷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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