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
桑岑守在妻主床榻前三日,终于见到妻主有苏醒的迹象,着急抹去泪,连忙叫奴侍去请见死不救神医过来。
床榻上,上官芸感觉到光影晃动,手指动了下,缓缓睁开眼。
“妻主终于醒了。”
桑岑忍不住又落下泪,又哭又笑。
上官芸目光沉静,打量着夫郎,又看向屋内的摆设与布置,须臾又收回目光,手肘使力,意谷欠坐起。
“妻主伤还未愈,别急着起。”
桑岑伸手想要将妻主按回去,却被一下握住手腕。
“妻主?”
桑岑停住动作,红着眼看着妻主。
上官芸松开,坐起,看了眼自己的伤势,又抬眼看向流泪的夫郎。
“哭什么?不过是些小伤,不打紧,养两日就好了。”
桑岑抿紧唇,忍了忍,泪落的更快了。
吧嗒吧嗒,衾被都湿了一小片。
上官芸指尖感觉到湿润,低眸看了眼,又抬起,“府里有人欺负你了?”
桑岑瞬息心口窒了窒,微微睁大眼,羽睫颤抖,好不容易养回来一些的气血,徒然又苍白了下去。
他捂住唇,微低下头,闷声哭出来。
上官芸眉心逐渐蹙起,手托起夫郎的下巴,再次仔细打量,“可是在爹爹那儿受了委屈?”
桑岑微微颤抖,哭的模糊了视线。
上官芸拇指指腹晕湿一片,微微分开,扫了眼,不解,“桑岑?”
上官芸凑近,仔细看着夫郎的眼睛,问,“在难过什么?是我太久没回来,所以不高兴了么?”
桑岑抽泣着,摇头。
“不是么?”
上官芸抬起另一只手,捧住夫郎的脸,抹开夫郎的泪,“那是太想我了?”
上官芸打趣着,一面余光觑着床榻外,心里升起疑窦,碍于眼下光景,到底是压下,面容温和的凝着夫郎眼睛,“这次离府三个月,暂时不会再出去了,所以,别哭了,瞧瞧,眼都哭红了。”
上官芸露出抹笑,容颜清华,温润如玉,气色不佳,却越显风姿卓世,出尘脱俗,桃花眼微微弯起,仿佛只一眼,便能让人觉得自己就是她捧在掌心的唯一珍宝。
桑岑哽咽着,扑进妻主怀里,哭的更伤心了。
上官芸有些生疏的抬手轻拍夫郎的背,眼中疑惑丛生,难道是自己受伤,吓着了人?
可是,她的夫郎明明能从容应对所有事,如此真心实意的哭法,也太少见了。
上官芸垂下眼,看着埋在颈窝的脑袋,眉梢轻轻压了下。
成婚一年半有余,或许她真的有些疏忽他了。
上官芸在心里思附,盘算带回来的礼物,哪样会最得夫郎喜欢,一起给的话,会不会显得不像是真心准备?像随意买来的?
“桑岑,我回来时,特意挑了你喜欢的东西,带回来,你要不要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上官芸将问题抛出来,试图转移夫郎的注意力,逗他开心。
桑岑泣声渐弱,长久的平复后,问,“如果我许一个愿,妻主可以帮我实现吗?”
上官芸微松口气,轻笑,“当然,你想要什么?”
桑岑微微从妻主怀里起来,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妻主,可不可以将我们相处的每一幕,都画下来?”
“我想……我想知道妻主记忆里,我们是什么样的光景,在妻主眼里,我是怎么样的,妻主又是怎么样的……可以吗?”
桑岑抓着妻主衣襟,近乎祈求般的说道。
上官芸微微怔了下,“这恐怕需要费些功夫,你不想要立刻到手的礼物吗?”
桑岑摇头,哭着道,“只要这个,只要这个,其他的……我都不要,我只想要这个……”
上官芸望着夫郎伤心极了的眼神,疑惑更深,抬手摸了摸夫郎的脸,颔首应下。
“只是如此,没什么难办的,我眼下就可以开始画,至于礼物,我本就是给你准备的,桑岑,笑一笑,好不好?我希望我的夫郎一直欢欢喜喜,没有烦恼,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可以一并告诉我,我会办到的,别再难过了。”
桑岑流着泪,露出笑,碰上妻主的唇,“那妻主亲亲我,我想妻主亲亲我,好不好?”
上官芸低眸看着夫郎央求的神色,口勿在他的唇角,蜻蜓点水一般,徐徐往上,啄去他的泪,“桑岑,也许我不该留你在府里,往后远行我会与爹爹商量,带着你一起去。”
上官芸沉声道,最后亲在夫郎唇上,眉眼含笑的看着他。
“因为我并不想冷落我的夫郎,让他一个人那么委屈的等着我回来。”
桑岑抽噎,泪水大颗的从眼角落下,仰头看着妻主。
“你发誓。”
“我发誓。”
上官芸轻抚夫郎的眼角,颔首应声。
博山炉冉冉升起香烟,书案前,桑岑挨着妻主坐着,看着妻主提笔描绘他们的过往,忍着泪不让它落下。
“大婚之日,我其实并没有觉得与往常有什么不同,只是认为那是上官家继承人应当完成的一件事,可是我似乎自负了这一点,进了喜房,揭开盖头的时候,看到我的夫郎露出震惊失神的表情,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生的相貌好看,竟然也是一件能让自己感到十分愉悦的事,那会儿好不容易应付完喜宴上的宾客,早已淡下去的笑,都有些压不住唇角,我当时心里想,往后的日子或许真的会不一样。”
上官芸勾勒出自己的神情与眼中的神色,笔锋一转,为画中着喜裳的夫郎添了两抹红晕。
“我的夫郎明明紧张极了,喝交杯酒的时候,却烫红了脸,我关切了一句,不胜酒力,可以免去这一步,你却急急的将喜杯里的酒往嘴里倒,结果歪倒在我身上,攀着我的肩,问我是不是没有交杯,我眼中诧异还未褪去,便忍不住笑出声,你便气恼起来,说我耍赖,我还真是头一遭拿一个人没办法,只能扶起左摇右摆的夫郎,将自己的酒杯递上去,又倒满空了的酒杯,与你交臂喝下,可是我的夫郎如此经不起醉酒,软绵绵的醉倒在我身上,洞房花烛夜,未免你烧起来,亦或是呛着,我可是睁眼守到了天明,好不容易确认了你无事,将将要阖上眼小憩一会儿,竟被一阵动静惊醒,一睁眼,便瞧见我的夫郎迷迷糊糊的睁着眼睛,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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