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铁栅栏外的上官家护卫惊呼,发了狠的与桑家的护卫打斗。
上官芸拔出匕首,带着血,插下第二刀。
桑岑脸上血色褪尽,气息压抑在咽喉,泪水落下。
桑汝焉眼中带着癫狂兴奋之色,“好!”
根本无法阻止妻主的桑岑阖上眼,痛苦抽泣。
桑汝焉看向亲儿,越发用力掐桑岑下颌,将他往前推了推。
“睁开眼!我让你睁开眼!”
桑岑紧闭着眼,羽睫湿透,在桑汝焉的嘶吼声中,缓缓抬起手。
“逆子!我让你睁开眼!”
桑汝焉阴狠的瞪起眼睛,看向已经再次举起匕首,被血渗透衣衫的上官芸,畅快的笑,“看看你的妻主,就要为了你去死了,这最后一面,你怎么能不印在脑子里!”
桑岑睁开双眼,徒然抓住抵在腹前的匕首。
桑汝焉一惊,瞬息的以为逆子又要求死,下意识将匕首往外抽。
血淋漓落下。
桑岑手指染红,凝着桑汝焉的脸,再次紧握。
桑汝焉脸上神情奇异,露出一个狰狞的笑,“痛不欲生?想要自我了断?母亲哪能那么快就成全你。”
就在这片刻刹那,桑汝焉使劲。
匕首脱离桑岑的手。
桑岑手软软垂了下去,吐出一口血。
桑汝焉哈哈哈笑起来,高举着匕首,掐着桑岑的下巴,正要扬声。
一道寒光划过。
箭矢齐发。
上官芸抱着夫郎倒地一滚。
桑汝焉匕首落地,满目戾气的捂住手腕伤口。
“机关!立刻打开机关!”
机括声带动轴承,暗箭刁钻的从各个角落射出。
上官芸翻过几案抵挡。
上官家的护卫冲向桑家护卫,一刀卡在了机关中,与桑家护卫们厮杀成一片。
桑汝焉眼见布置遭到破坏,推开包扎她两只手的护卫,夺过其中一个护卫的刀,歇斯底里的劈砍向几案后的两人。
上官芸将几案踢起阻挡,翻身捡起佩剑,在桑汝焉劈落几案之时,刺进了她的胸口。
桑汝焉倒了下去。
上官芸单膝跪地,支起长剑,急促的口耑息,发丝被冷汗黏在脸侧,面白如金纸。
桑岑靠在妻主怀里,努力想要去够妻主的脸,却在一瞬间陷入黑暗。
上官芸低眸,下巴抵上夫郎的额,轻轻蹭了蹭。
“岑岑……”
背后的箭矢闪着幽暗光泽,鲜血化成了黑色流下。
上官芸抿紧唇,身体越来越冷,在失去意识的边缘,口勿在夫郎眉心。
“大小姐!”
桑家护卫尽数被解决,铁栅栏徐徐向上,林家护卫与上官家护卫合力拉起,将铁链卡住,聚集过来。
广源客栈,衙差很快赶来,肃清了无干人等。
三个担架被抬出来。
分别上了三辆马车。
御酒坊,梨白院。
见死不救神医收回手,头一次眉头深锁,摇起了头。
桑岑后退一步,唇瓣颤抖,“神医,妻主……”
见死不救神医抬起眼,从凳子上起身,“这是早已在江湖匿迹之毒,只能压制,并无解药。”
桑岑重重咳起来。
奴侍上前,扶着桑岑坐回轮椅上,又端来茶。
桑岑推开,抬起头,“压制?如何压制?妻主难道以后会随时毒发吗?”
见死不救神医,“君郎也才解毒,心绪不宜波动太大,对孩子不好。”
“神医”,桑岑眼睛红着,看向妻主,“我只想知道妻主如今的境况。”
见死不救神医拎起药箱,“想要压制,需要有天极紫芝做药引,只这一点,便极难办到。”
“天极紫芝……”
桑岑有些愣住,握紧扶手。
见死不救神医颔首,“这世间仅有三株,流传至今,只剩下一株,早已被上贡,就算拿到,也意味此毒再发作之时,便是身陨之日。”
桑岑泪盈眼眶,“如何才能不发作?”
见死不救神医移开眼,“此毒名唤蚀情,顾名思义,它会吞噬一个人所思所念,感触最深的记忆,从今到前,一点点抹去所有为止,最后沉睡死去,早一日寻来天极紫芝,便能早一日压制,被抹去的记忆自然也会越少,至于如何能不发作,只有一法,便是永不想起已经忘却的事。”
桑岑眼泪一颗颗落下。
见死不救神医抬步越过,药童紧步跟上。
“师傅,真有这种毒呀?”
见死不救神医哼了一声,“天下稀奇之毒,多了去了,你还有的学呢。”
药童挠挠头,追到师傅身侧,“那真的无解吗?”
见死不救神医揣着袖子,神神叨叨,“你好好学为师的本事,莫钻牛角尖。”
药童哦了一声,闭上了嘴。
屋子里,桑岑坐在床榻前,握住妻主的手,神情凄惶,“妻主,别忘了我,林家的护卫,还有上官家的,都已经回去传信,一定能很快拿到药引的,妻主,不要忘了我,一定不要……”
桑岑贴上妻主手背,努力平复心绪。
“我等着妻主醒过来,我会好好用膳,好好睡觉,不让圆圆有事,所以,妻主也一定要做到我们的约定。”
楼船上,传旨的使官念罢圣旨,挥手让身后的御林卫打开随着圣旨一起下来的赏赐。
“殿下,这是陛下特意着人从私库挑拣出来,庆贺殿下此次赐婚之喜。”
使官拿起红漆托盘间,厚厚的红封洒金折,正要唱诵。
旭华帝卿看向侍卫风举。
风举颔首,上前按住,“不必费事。”
使官领命收回手,笑着揖手,“那下官就在此恭喜殿下,觅得良人。”
旭华帝卿纨扇轻挥,笑了一声。
“可本殿记得母皇所指之人,早有正君,且还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如此,本殿何喜之有?”
使官面不改色,“钦天监亲测她们二人八字,不宜成婚,否则于大雍国运不祥,故而陛下做主解除二人姻缘,又下旨赐婚,皆是为了殿下,与大雍着想,此举合情合理,毋庸置疑。”
旭华帝卿纨扇一顿,一时莞尔。
“平王姐想的由头,未免太清奇了些,也真是难为她了。”
使官笑容不见尴尬,“平王殿下与殿下姐弟情深,自然免不了为殿下婚事,多番奔走,如今殿下有此感慨,平王殿下听了,定然欢喜,下官也算不负平王殿下交代了。”
旭华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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