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姚尚书,你是想要造/反吗?连本宫的话都敢不听!”
昭阳公主厉声喝止住姚宁德的脚步。
姚宁德双眸升起笑意:“殿下,臣不过是担忧您遭人蒙蔽,因而受到伤害罢,绝无造/反的念头。”
“姚尚书的意思是本宫会识人不清,误入歧途?”
“臣哪里敢这样想殿下!此般大不敬行径,实非臣之所愿,还望殿下勿信他人之言,而伤臣的一片忠臣之心。”
姚宁德倏然跪地请罪,语气诚挚,听不出丝毫破绽。
真是会演,姚宁德他是演员吧!若是放在现代,得亏给他颁个小金人,开高额片酬,以资鼓励。
周听澜心里暗暗给姚宁德点个赞。
昭阳公主嗤笑一声:“忠?本宫可没瞧见你身上的忠!姚尚书请起,若是一直跪着,倒像是本宫刁蛮跋扈,欺压良臣。”
周听澜不动声色地自昭阳公主身后走出,看着面前这场好戏。
似察觉到什么,她猛然瞪了回去,握住昭阳公主的手臂。
“殿下啊,奴婢好冤啊!您瞧姚大人他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简直便是要将奴婢生吞活剥般,好可怕啊!”
演啊,谁还不是个演员了。
“你……”
姚宁德仿若没料到周听澜会如此反应,他怒火上涌,直指向周听澜,脱口而出,随之猛地停下。
“你什么你!姚尚书,你的礼仪是否要本宫派礼部的人来瞧瞧!本宫的人是你能随意指的吗?”
“臣……”
周听澜看见姚宁德话总是被昭阳公主堵回去的样子,内心暗爽,背靠大树好乘凉,有靠山真爽。
昭阳公主冲跪在地上的姚宁德接着高声斥道:“姚尚书,你是看本宫不顺眼,连带本宫身边人亦是如此吗?”
“臣,怎敢。”
“不敢就赶紧给本宫滚出去,别跪在面前碍本宫的事!”
“是是是,多谢殿下大量。”
姚宁德忙起身,朝昭阳公主行上一礼后方往外走去。
待会儿再好生教训你。
周听澜感到一道阴鸷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转瞬离去。
她回身望向姚宁德逃跑般的背影。
昭阳公主见周听澜去看姚宁德,忧其会因适才之事害怕,她简单宽慰:“你莫怕,本宫不会允许事情发生的,谢将军的牢房便在前面,我们快走吧。”
“是,殿下。”
周听澜一眼便瞧见坐在铺满茅草的简陋床榻上的男人。
几日不见,他似乎瘦削上几分。
昭阳公主手持钥匙打开牢房大门,谢泽川听见门口的动静。
他没有睁眼,淡淡开口:“公主殿下,臣已经和您说过,臣有心爱之人,不必再来,臣与殿下没可能。”
周听澜听到谢泽川的话,转而看了眼昭阳公主,见她面色如常,方放下心来。
“殿下,您别放在心上,他的话都是无意之言,绝没有冒犯殿下的意思。”
“不必再说,本宫知晓的,近几日来本宫早已习惯。”
谢泽川听到熟悉的声音,他骤然睁开眼睛,他不敢相信地重新闭上,再度睁开。
“澜儿!”他迅速自床榻上站起,朝周听澜跑去。
周听澜落入个温暖怀抱,思念、担忧,她近日遭受到的苦楚泉涌而出。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周听澜不断地捶打在谢泽川身上。
“你又不是没瞧过肖若被姚宁德抓走后的下场,你是不是又想留我一个人!”
“……”
谢泽川任由周听澜打,瞧着她眼睫上沾染的水珠,想要替她擦拭。
然而下一刻他身形僵住,他身上没带干净帕子。
“澜儿,别哭,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还说!”
周听澜眼眶红上一圈,狠狠瞪向他。
“我不说,我不说……”
谢泽川顺着周听澜的话安抚她,他对旁边站着的昭阳公主道:“殿下,臣斗胆,能否借臣一方帕子?”
“谢将军胆子果然大,刚又拒绝本宫,这便向本宫借帕子,你就不怕本宫借此要挟你吗?”
谢泽川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周听澜,眉眼带笑:“臣相信殿下不会。”
他感觉怀里的人身形微动,诧异关切问道:“澜儿,怎么了?”
“我……我忘记殿下还在。”
周听澜捂脸,谢泽川朝她跑来时,情绪上来,她是真忘记昭阳公主还在旁边看着。
倒不是怕昭阳公主瞧见她与谢泽川的互动,古代对皇族视而不见是何罪行啊?
“无妨,殿下乃是宽宏大度之人,不会同你计较的。”
昭阳公主递给谢泽川块帕子:“本宫没想到谢将军倒会说好话,帕子当本宫赏你的。”
“多谢殿下赏赐。”
谢泽川拿着帕子细心给周听澜擦去脸上泪痕,昭阳公主看得心中阵阵刺痛。
她自及笄之岁时便喜欢上谢泽川,整整七年,也是时候该放下。
彼时,牢房某处传来道声响:“你何止漏了殿下,我一个大活人在牢里待了这么久,你眼里也只有那臭小子。”
周听澜一震,她稍稍平复下来的心跳再次起伏,她略微尴尬地望去。
谢泽川不满回头:“老头子,你别吓着澜儿!”
谢国公坐在墙角的一把椅子上,他悠闲地喝上口水。
“知道你护着,没想吓。”
谢国公朝昭阳公主行礼:“我们现下在牢里过得安稳还得多谢公主殿下。”
“国公不必多礼,本宫与父皇知晓你们谢氏一族的品行,定是有歹人陷害。”
昭阳公主眼底染上恼怒:“本宫也曾多次向父皇求情,然朝廷上朝臣连续向父皇上奏,又因没有充足证据,父皇亦不好放人。”
“殿下,臣有证据!”周听澜听到昭阳公主提及证据,忆起她来见谢泽川的另一个目的。
她从怀里掏出自己誊抄的书信内容。
“这些是臣抄录下来的,臣怕将证据带在身上会遭不测,以防万一,臣抄了几份下来。”
周听澜将东西分别交予昭阳公主。
昭阳公主气急:“信上内容保真?”
“字字皆是臣亲手抄下,绝对是真的,找到这些还得多亏谢国公给臣的名册。”
“名册?国公何来的名册?”
谢国公不急不慌开口:“是臣近年在朝中搜集到的,为人臣,向陛下尽忠,怎能不防着些小人,留有后手。”
“国公有心,本宫也没想到他们竟如此大胆,待本宫向陛下禀明,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谢泽川此时亦看完周听澜带来的信件,他沉默片刻,阻止昭阳公主的计策:“殿下不可,若是殿下直接拿着证据去找陛下,那些朝臣定要挑殿下的错处。”
“本宫会怕他们!”
“殿下是不怕,但众口难敌,况且其中有封信上还提了端王,陛下会如何想!”
谢泽川眼底幽深:“上京城人人皆知陛下与端王感情甚好,若是殿下直接将这些摆在陛下面前,权衡之下,陛下会如何抉择,想必殿下心中此刻已有考量。”
“那本宫也不能任由父皇被皇叔摆布而不知啊!”
周听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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