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宁德手顿住,他看着周听澜:“好!本官倒想听听,周姑娘还有什么话想与本官说。”
周听澜脑子飞快运转:“我与昭阳公主约好明日见面,若是我没能及时出现,殿下定会四处搜寻我的。”
“无妨。”姚宁德满不在意,手中匕首重新握紧。
“本官可以伪造成意外,到那时你便会如同没有意识的提线木偶般倒在血泊之中,马车将碾压过你全身的骨头,那时候的你肯定比现下还要美上几分。”
周听澜听着姚宁德的描述,不禁胆寒,她身形微颤。
姚宁德真是个变/态,十足的变/态!
她吞咽了下唾沫,强装平静,不断默念莫慌,越到关键时刻不要慌。
“姚大人,你就没有想过,若是我明日便暴毙于街头,那第一个被怀疑之人是谁?”
姚宁德手持匕首,他露出饶有兴味的笑:“周姑娘是想说第一个被猜忌的人是本官吗?”
他随即仰天狂笑,脸上的肌肉不住的抽动。
周听澜下颌被匕首侧面挑起:“周姑娘莫不是太过天真,你的死只会与本官没有丝毫关系,因为在被丢上街时,你已经是个不能张嘴的死人了。”
“需要本官给周姑娘详细描述下你的死状吗?”
周听澜不屑地讥笑道:“不需要!姚大人若是想描述,留着描述自个儿的死状去吧!”
“本官的死状?”姚宁德收回匕首,冷笑道:“本官有何死状,倒是周姑娘,你马上便能见到自己的死装了。”
见周听澜咬牙切齿,一幅恨不得立马杀了自己的模样,姚宁德愈发兴奋。
“周姑娘不想知晓本官的描述,但是本官偏要让你死个明白。”
匕首侧面贴着划过周听澜的脸颊,姚宁德唇角带笑:“周姑娘的眼睛很亮,本官会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泡进酒水中,放在本官的酒窖中,等到时机成熟……”
“你怎不头孢配酒呢?”周听澜怒骂。
“头孢是何物?”姚宁德眼中闪过疑惑,然后他又畅快笑起来:“既然能配酒,想必是好东西,周姑娘不说也无妨,本官稍后自己会派人去查。”
周听澜斜睨他一眼,查吧,放开来查,反正你也查不出来。
若你真能查到,直接送你这个大奸臣喝到天长地久,也当是为大昭国除害。
“让本官继续来瞧瞧……”
姚宁德手里的匕首继续往下移动至周听澜下颌处:“有些空,若能加点颜色便好极了。”
“若是姚大人想加点颜色,买桶颜料倒身上,要什么颜色有什么颜色。”
周听澜偏头,不愿再看姚宁德,看多了恶心之人容易倒胃口。
“周姑娘,你是在同本官说笑吗?”姚宁德手中的匕首在周听澜脸上摩擦几下。
冰冷的刀面在温热的肌肤上划动的感觉,令周听澜身形止不住的颤抖,心底最深处传出的恐惧令她毛骨悚然。
“你说本官在你脸上划几刀,血水顺着你的脸颊滑落至脖颈处,滴在衣裳上,是不是会有片片血花啊。”
周听澜实在忍受不住:“姚大人,你当真以为我暴毙于街头第一个被怀疑之人是你自己吗?”
“难道不是本官吗?莫非周姑娘所说的另有其人?”
姚宁德适才拿匕首在周听澜身上比划过,他此时心情大好,瞧周听澜的眼神仿若是在看即将完成的艺术品般。
“姚大人,你想得大错特错,恰恰相反,最容易被怀疑之人是昭阳公主殿下。”
姚宁德哦了一声,他语气上昂:“理由?若是合理,本官待会儿考虑下手轻些。”
“理由是什么重要吗?反正我都要被你杀死在这儿。”
周听澜眸底森冷,朝姚宁德露出个得意的微笑。
“有意思。”姚宁德将匕首放在旁边桌上:“本官今日便留你一条命,待本官听过理由,明日再杀也不迟。”
有戏!
周听澜故作嫌弃:“就晚一天,姚大人是当打发叫花子呢?”
“周姑娘,本官劝你先清楚下自己的处境!若不是本官今日没带人,得本官亲自来审,你现下已经是街头无人顾及的孤魂野鬼!”
姚宁德拿起刚才丢在桌上的匕首,他在周听澜面前挥了挥,示意她要想清楚些。
岂料,周听澜却并不买他的账,她自嘲地笑了笑:“我什么处境,我不过就是个被姚大人绑来的死人罢了。”
“废话那么多作甚!周姑娘,本官现下要听你的理由!”
匕首尖端陡然出现在距离周听澜眼睛不足一寸的位置,似乎只要姚宁德手稍微一抖,便可直接伤及眼睛。
周听澜下意识地阖上了双眼,唇/瓣蠕动几下:“我……我说。”
“早知如此,何必本官动怒。”
匕首被移开,周听澜缓缓开口:“我猜想姚大人之所以认为第一个被怀疑之人是自己,是因为你在司狱中因我而受到昭阳公主的责骂,若是我死,必然有人认为是姚大人怀恨在心,为之暗中报复。”
“周姑娘所述皆是本官所想,那为何是昭阳公主?”
周听澜抬眸扫过姚宁德,接着开口:“姚大人想的不无道理,然而姚大人难不成忘了一件事?”
她声音稍顿:“怀疑姚大人的前提是有人知晓你被昭阳公主责骂,姚大人难道还没反应过来?”
“周姑娘想得很是透彻。”
姚宁德面露欣赏之色,倒是他心急。
抓捕谢泽川之后,他借刑部尚书的权力,让其吩咐当他去司狱时,狱中狱卒减少大半,今日更甚,狱卒几乎被调离至司狱门口。
“看来姚大人是想清楚了,不知姚大人之前所言是否为真。”
既争取到一日,那便要趁此机会逃出去,希望姚宁德尚有良知。
“本官向来守信。”
恰在此时,扶昌带着几名黑衣大汉进来。
他们先向姚宁德行上一礼。
“大人,恕属下来迟。”
“起来吧,本官还有些事要去处理,你们留几人下来看着,扶昌,你安排完随本官回府。”
扶昌应声答是,他指向身后的黑衣大汉:“你,你,还有你,留下好生看守,若是人逃了,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知道,属下定会将人看牢。”
扶昌满意离开,周听澜望向面前紧紧盯着她的三名黑衣大汉,思量该如何逃出去。
坐着等死不是她的风格,然而如今她手脚皆被绳子束缚住,怎么办呢?
“扶大人还真是受大人器重。”
“可不是,扶大人是家里落了难,被咱们大人所救,立下大功。”
“你说姚大人匆匆回府是要做什么?”
三名黑衣大汉觉得看守周听澜煞是无聊,小声交谈起来。
“姚大人近期不是奉旨查抄了谢国公府,我昨日去书房时听到陛下要终于要下旨了。”
“下旨!这可是大事。”
周听澜听到黑衣大汉的话,看来要姚宁德要开始有所行动,她不能一直就困在这里。
她眼珠一转,大声嚷嚷:“有没有水,我想喝水。”
周听澜朝离她最近的黑衣大汉问道。
“阶下囚要喝什么水!”
周听澜垂眸,嘟囔道:“你们姚大人让你们看着我别逃跑,但他又没说要让我渴死于此,罢了,就让我渴死吧,反正我早晚都得死。”
虽然周听澜声音不大,但草屋内寂静无声,黑衣大汉将其的嘟囔声尽收耳中。
“去给寻些水吧,大人怪罪下来,我们都逃不掉。”
“真是麻烦,死到临头,还想喝水,麻烦!”
黑衣大汉骂骂咧咧地起身找来只破水壶。
“你们两个看好她,我去装水。”
不久,一只破水壶便伸至周听澜面前,周听澜看着水壶里的水,眉头微皱。
“冷的,我不想喝。”
“你……”
“拿走,让我渴死算了,反正我死在你们手里,受罚的不是我。”
黑衣大汉被周听澜的话气笑,然而他想起姚宁德的恐怖手段,身子抖了抖。
“行,我给你换!”黑衣大汉恶狠狠道,转身怒骂一声去给周听澜寻热水。
待黑衣大汉将装有热水的水壶递给周听澜时,却遭到她一记白眼。
“这偏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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