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听澜大惊,为何陛下会忽然下旨要抓姚宁德。
难道是昭阳公主那边做了什么?
还未等周听澜想出事情的原委,他们被皇城司禁/卫迅速包围。
“饶大人,其他人怎么处理?”
“陛下吩咐将人全部带回去,命明日早朝之时再行处置。”
坐在马背上的皇城司指挥使饶永安看着周听澜一行人,指挥手下将人带回。
“站成一列,都跟着马走,不许交谈!”
姚宁德脸色阴沉,嘴角紧抿,似在压抑着什么。
他时不时回头朝周听澜看去,难道是她?
不可能!从司狱出来,他就一直盯着她,况且他简单搜查过,她身上并无携带那些信件。
难道……是昭阳公主?
没道理啊,昭阳公主喜欢谢泽川的事情,他是知晓的,没道理昭阳公主要帮周听澜。
若是周听澜意外暴毙,谢泽川正妻之位空置,陛下一纸圣旨作废,到时候昭阳公主求至陛下面前,依陛下爱女的性子,必定下旨重新赐婚,谢泽川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姚宁德心中思绪纷乱,他想不通周听澜既已被他控制,还有谁能将那些信件递上,让陛下派皇城司的人来抓他。
“是不是你让人将那些信件递上去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姚宁德终是忍不住,故意慢上几步来到周听澜身侧,低声问道。
周听澜冷哼一声:“姚大人现下又来找我要理由了,适才在草屋中要杀我时的气势怎没有不见了?”
“你!你以为本官想要知道吗,本官只是来问问罢。”
旁边骑着马的禁/卫见两人挨得近:“不许交谈!”
周听澜朝禁/卫行礼:“大人,我们马上便结束。”
“姚大人不必多虑,我现下还没有将那些信件递交上去,但明日朝堂上,我会将那些信件及其他证据呈至陛下面前,将你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
姚宁德额头青筋微凸,他拳头捏紧,周听澜见他这副模样,高声喊道;“姚大人,您莫不是要当众打人!”
刹那间,所有的人目光集中于姚宁德身上。
禁/卫下马走到姚宁德面前,厉声呵斥:“姚大人,你是想要抗旨吗?”
姚宁德面色不佳,忙辩驳:“本官没……没想做什么。”
饶永安深深看了一眼姚宁德,似警告般开口:“希望如此,姚大人现下是本官押送的重犯,陛下口谕若是姚大人敢反抗,本官将采取极端手段控之。”
“臣谨遵圣谕。”
姚宁德朝皇宫的方向跪地行礼,许久方起身,他狠狠瞪向周听澜。
周听澜丝毫不理会,不过是濒死的跳梁蚂蚱,姚宁德眼下已成不了气候,不足为惧。
之后的路上皆无异动,姚宁德安分老实地走在队伍之中。
“饶大人,我们待会儿要去何处?”
饶永安瞥向出声的周听澜:“陛下有旨,你们今夜去偏殿休息一晚,明日会有公公来宣你们上朝面圣。”
“多谢饶大人。”
月亮高悬于夜空之中,撒在皇宫中的石板路上,夜风轻拂,宁静祥和。
一行人来到偏殿,刚踏进偏殿大门,周听澜便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
“桃红,你说周姑娘她们怎么还没来,父皇不是说让饶大人去找他们了吗?”
“殿下,您再稍等一下,奴婢再去替你去门外瞧瞧。”
昭阳公主坐在金丝边檀木桌旁,她低垂着头,无精打采地望着桌面,身旁依旧是名身着粉色宫装的婢女。
不是白日里在成衣铺子中见到的桃柳。
“殿下,他们来了!周姑娘她没事!”
周听澜看见婢女欲要朝门口走来,待其瞧见他们,转身跑回昭阳公主身旁惊呼道。
“周姑娘。”
“臣见过公主殿下。”
周听澜朝昭阳公主行礼,身后其他人亦然。
然而还未等她弯下身便被双手阻止:“周姑娘,免礼吧。”
昭阳公主抬眼扫向偏殿众人:“都起来,本宫只是放心不下周姑娘被某些奸臣所害,方去求父皇找来皇城司诸位大人,诸位大人深夜辛苦。”
收回视线时,她冷冷地看了眼姚宁德:“姚大人,你也辛苦。”
姚宁德背脊阵阵发寒,不禁颤抖几下:“回殿下,臣……臣不辛苦。”
饶永安躬身行礼答道:“殿下谬赞,臣不过尽到臣应尽之事。”
“饶大人,本宫与周姑娘有些私话想说,望饶大人行个方便,将他们带去偏殿其他房间。”
“殿下,您请便。”
偏殿中顿时仅剩下周听澜、昭阳公主及其婢女。
“殿下,奴婢也先告退。”
“不必。”昭阳公主摆手:“桃红,你留下,给本宫与周姑娘蒸茶。”
“是。”桃红拿起桌上的茶具。
“怎不见殿下身侧的桃柳。”
周听澜虽清楚昭阳公主身旁定不止桃柳一人服侍左右,然她仍是好奇问道。
“周姑娘莫要再在殿下面前提那个贱婢,提她殿下就来气。”
正在蒸茶的桃红愤愤不平开口。
周听澜惊诧,赶忙道:“殿下,臣不知道,求原谅。”
“无碍,不知者无罪,此事本宫也应当要让你知晓。”
让她知晓?周听澜心底更加诧异,昭阳公主婢女犯的错竟然还要她知晓。
她又没犯错。
“你不必诧异,此事说来也简单,上京城的人皆知本宫爱慕谢将军,本宫今日在司狱中见到你与谢将军间的感情煞是羡慕。回宫之后,本宫想了想本宫之前所做的蠢事,皆是因桃柳在旁挑唆。”
昭阳公主话音一顿:“对于这件事上,本宫该向你道歉才是。”
周听澜骤然装作惊恐的模样:“殿下,臣可受不住殿下的礼,臣祝愿殿下日后亦能觅得良君,喜得姻缘。”
昭阳公主轻笑:“周姑娘莫要说笑,本宫目前不想考虑这些。”
也对,古代女子的婚姻何曾轮过几身做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常态。
何况昭阳公主贵为大昭国公主,更是如此。
“殿下,臣可是真心的,哪有同殿下开玩笑。”
昭阳公主看见周听澜这副狗腿子般的模样,笑出声来。
彼时,茶也蒸好,桃红分别为两人倒上杯热茶。
透过茶杯上空飘起的白色水汽,周听澜看向昭阳公主:“殿下,您是如何知晓臣今夜会被姚宁德绑走,并能及时派人来救臣?”
昭阳公主回忆道:“本宫回宫后便将桃柳调到其他宫去了,想到在司狱里姚宁德看你的眼神,暗觉他今日恐有动作,本宫便去找皇兄要来名暗卫。”
“所以殿下的暗卫没能找到我?”
昭阳公主端起手中茶杯,示意桃红倒上,她喝了口热茶,方接着开口:“不错,暗卫没能找到你,然而他却向本宫汇报了姚尚书行动有异。”
“本宫察觉不对劲,便立即去求父皇让他派皇城司禁/卫去抓捕姚尚书。”
周听澜欣喜:“所以陛下已经知晓姚宁德的所犯下的罪行吗?”
昭阳公主叹了口气:“父皇其实早已有所觉察,然一直没能抓到证据,本宫已将你有证据的事情告知,明日上朝本宫不在,但是本宫拜托了皇兄要帮你。”
“太子殿下!那会对他有影响吗?”
“不会,父皇已经默许,皇兄乃是大昭国储君,若是此事办好,他的名声高涨,对社稷有利。”
周听澜暗自思量,她手中证据本就充足,加之眼下又有太子所助。
姚宁德真是越来越有判头。
“殿下,臣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昭阳公主不久便离开偏殿,桃红遵其吩咐带周听澜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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