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翎这边一派温情,武安侯府的偏院内却是鸡飞狗跳。
“沈小武!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武抱着头灵活的在院子里穿梭,身后跟着拿着鸡毛掸子的沈枝,气的脸色涨红,黎以棠坐在椅子上幸灾乐祸的哈哈笑。
小武脚下不停,嘴上也不闲着:“我不去学堂,我不想去!”
沈枝哪还有沉稳探花的样子,眉心突突跳,累的气喘吁吁:“你不愿去上学,也不和黎将军去军营,你以后到底要干什么?”
小孩子总是长的格外快,不过半月,小武隐隐也有了些大孩子的样子,此刻梗着脖子跟沈枝唱反调:“我哪也不去,你去哪我去哪,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麻烦,就想甩掉我,将我打发走?”
沈枝顿住,看着说到后面眼眶泛红的小武,沉默下来。
半响,沈枝轻声开口:“小武,哥要做的事情是大人的事,带着你确实不方便。”
黎以棠见气氛不对,忙打圆场:“小武,你哥怎么会觉得你是麻烦呢?只是你还小,你不需要操心大人的事,只有好好学本事,以后才能帮你哥哥啊。”
“我已经长大了。而且哥你骗人,你之前明明说,春考完你就接我住大院子,吃好吃的,现在为何又变了?”
小少年眼神倔强,一瞬不瞬的看着沈枝,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几乎要哭出来。可沈枝没有安慰他,语气平静。
“小武,我不可能带着你。如果你想去学堂读书,我或者棠棠姐都可以替你安排。如果你想去军中锻炼,黎将军是很好的师傅和将领,你也可以在那有一番自己的成长。如果你愿意这样不学无术的过下去,人生是你自己的,我亦无法。武安候府只是为你提供一个暂时的住处,待你成人,也不会有人管你。”
沈枝话说的冷静,却带着近乎残忍的疏离:“小武,你既说你已经长大了,那便不要任性用事,好好选一选未来你自己的路。”
小武眼泪夺眶而出,冲沈枝吼:“说什么你当我哥,我们是亲人,你根本没把我当亲人看,你现在就只想甩掉我!”
“小武你去哪?”小武不管不顾的冲出去,沈枝拦住要去追的黎以棠,可自己的眼角分明也有湿意。
黎以棠叹了口气:“你又是何苦?小武毕竟还是个孩子。”
沈枝摇摇头叹气:“棠棠,你知道的。我要做之事冒天下大不韪,我不愿意牵连这孩子。况且,小武太依赖我,这并不好。我不可能永远做他的兄长。”
黎以棠忍不住道:“为什么不告诉小武实话?这样对他,也有些不公平。”
沈枝闻言只是浅浅笑了下,没有说话。
“过两日朝廷令下来,我便要上任搬去自己的宅子,事情忙,我今夜就先离开,小武回来后,还要麻烦你多照顾。”
黎以棠看着神色冷静的沈枝,她对沈枝的不太赞成,但也不得不承认,让小武知道的越少,对小武往后的影响越少。
书生沈枝可以做小武温柔严厉的大哥,可臣子沈枝,首先要做的是把自己磨成一把尖锐的刀,去报自己的血海深仇。
关于沈枝的上辈子,黎以棠也没有多问过什么,只是从自己看过的重生文和沈枝偶然提起的痛苦神色,也知道那绝对是不美好的回忆。
黎以棠点头:“这你放心。”气氛过于沉重,黎以棠笑着转移话题:“今后作为身有婚约的笺墨庄老板,和大理寺卿沈大人,可就交集不多了。”
黎以棠笑意盈盈,话语真心实意:“祝沈大人此去,平步青云,心想事成,大仇得报。”
沈枝也笑,大约也只有这时,她才像个十七岁的少女:“等尘埃落定,我们一起去逛街。”
沈枝没有等到小武回来,现在她周边的眼睛多了起来,住在武安候府到底不便,趁着夜色,沈枝从后门离开。
黎以棠劝沈枝再等一会,和小武告个别,沈枝摇摇头笑:“小武不是不懂事的孩子,等他自己想通了定会回来,替我告诉他,不管选择什么,都要走好自己的路。”
黎以棠劝不动沈枝,只好答应。
小武深夜才回来,听到沈枝已经离开的消息也没再哭闹,好像突然长大了一般,仰着头看向黎以棠的神色认真:“是不是我学了本事,就能帮到哥了,就能去找哥了?”
黎以棠笑着摸摸他的头:“对啊,所以我们小武可要好好用功,快快长大才行。”
小武沉默一会,对着黎以棠说:“棠棠姐,我不想去军营,我挨揍挨习惯了,去军营我害怕。我愿意去学堂,我以后也要参加春考,成为哥的骄傲。”
小武仿佛一夜之间成长许多,没再闹着要去找沈枝,也开始老老实实去学堂读书。
沈枝上任大理寺卿,变得非常忙,大理寺在城北,武安侯府在城南。几天过去,每天店铺工厂两边跑的黎以棠倒也没再听到什么沈枝的消息。
倒是去看襄伯时,恰好遇见同来看襄伯的萧元翎。
黎以棠自然的打了个招呼。几日不见总觉得这厮又好看了,一身云锦穿的清淡优雅,眼中带着明晃晃的笑意,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
算起来也好些日子不见,萧元翎笑:“棠棠贵人事忙,今日倒是难得见面,托了襄伯的福。”
黎以棠听出萧元翎语气中的调侃,正要开口,一道爽朗的男声传来:“你们说什么呢?有客人?”
楼月奎咋咋呼呼进来,见黎以棠眼中闪过惊艳,随即大呼小叫:“都别说,都别说!”
黎以棠颇有些摸不着头脑,歪头眼神询问萧元翎,萧元翎无奈,正欲开口,楼月奎语气夸张,贱嗖嗖的:“弟妹当真貌美啊!怪不得砚修如此宝贝,说什么都不肯让我去见。”
萧元翎声音平静:“我是怕你吓着她。”又对黎以棠介绍,声音柔和下来:“我的堂兄,楼月奎,从南疆来。”
黎以棠露出友好的微笑,心道这两人倒是一点不像,不过她怎么听说萧元翎的母妃国家已经覆灭,居然还有留下来的,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楼月奎自来熟的凑到黎以棠身边,一口一个弟妹:“弟妹,这几日在京城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第一才女,改造纸,开书坊,不愧是砚修看上的人!”
黎以棠也不是什么社恐的人,一向是遇强则强,不过弟妹一词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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