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如今报应到了
凤栖鸾的唇角轻动,却没有出声。
风携着雨气扑进亭中,她身上的外袍被吹起一角,露出衣襟。澹台湛伸手按住,低声道:“别动,风大。”
那一刻,他们之间的距离近的几乎无隙。
凤栖鸾心口微颤,垂眸轻声:“王爷这样,旁人看了要笑。”
澹台湛淡淡道:“四下无人。”
凤栖鸾轻叹:“阿湛,你总是拿这句话搪我。”
却见澹台湛低笑,笑意却极淡:“搪也罢只要你不走。”
闻言凤栖鸾抬眼,眼底的水光与外头的雨混在一起,模糊成一片,随后她轻声唤道:“阿湛。”
而澹台湛应了一声:“嗯?”
只见凤栖鸾微微一笑,声音极轻:“雨停了。”
两人看向外边,雨歇云残山中湿气极重,那一场骤雨虽停的快却带着丝丝寒意入骨。
等到凤栖鸾随澹台湛下山回行宫时,夜色已沉。
山路泥滑宫灯摇曳,澹台湛一路未言,面色比平时更白了几分。
而凤栖鸾看在眼底,心头微微发紧,她轻声问道:“王爷,您可觉头晕?”
闻言澹台湛微抬眸,而语气依旧平稳:“无碍。”
只见凤栖鸾凝视他片刻,终未再言只命侍从加快脚步。
等到回到温泉行宫时风又起了,夜气潮寒山间的冷意顺着檐下浸入屋中。
此刻澹台湛方才换下湿衣,整个人便开始发热。
见状玄衣急召太医,半盏茶工夫澹台湛已卧于榻上。
此时的凤栖鸾得知消息后已经立在帘外,只听见太医低声道:“王爷这是受了寒气,热邪入体高烧不退,虽非大疾但若不降热恐损神志。”
听见这话她心头一紧,随即轻声问:“要如何医治?”
而太医拱手答道:“需以冰敷额温药和体,夜里须人守药不可断。”
闻言凤栖鸾微微颔首,低声道:“都下去吧。”
等到一众人退下,只留烛火昏黄药香微苦。
此刻凤栖鸾轻掀帘入内,榻上人衣襟半散眉宇间泛着薄汗。
而那一贯冷静清贵的脸,此刻却染着病色。
随后凤栖鸾走近,唤了声:“阿湛。”
却不料澹台湛没有应,只是眉头紧锁呼吸急促。
见状她叹了口气抬手替他掖好被角,又取来浸水的绸巾拧干后覆在他额上,只是指尖触到他皮肤时热气几乎烫手。
闻言凤栖鸾轻声喃喃道:“怎么会烧成这样。”
此刻外面烛火跳动,她的影子被拉长落在他身侧,而那双平日清明如寒潭的眼此刻紧闭神情痛苦。
见到这一幕凤栖鸾微微咬唇,起身去拿药盏。
而那药浓的几乎发苦的味道让人皱眉,随后她坐回榻边舀了一匙,然后轻声道:“王爷,喝药。”
此时的澹台湛昏沉不醒,只是喉间低低一声闷哼。
身旁的凤栖鸾见状,轻叹一口气将瓷匙放下,转而用手托住他后颈让他靠在自己怀中。
然后她俯身勉力将药一口口渡入他唇间,药汁滑过两人唇齿间,她只觉那苦味弥漫舌尖,却仍不敢停。
“喝一点吧。”她声音极轻,似怕惊动谁。
澹台湛终于吞下几口,呼吸稍缓。凤栖鸾放下药盏,正要抽回手,却忽然被他一把握住。
那一瞬,她整个人僵在原地。
“王爷?”
澹台湛的手极烫,力道却大的惊人。他的手指扣在她腕上,仿佛要将她生生嵌进掌心。
凤栖鸾吃痛微皱眉,抬眼看他,却见那人仍旧闭目,只喃喃吐出两个字:“别走。”
她心头一震,耳畔仿佛响起当年雪夜的回声。
那时他也曾说过这两个字,只不过是在梦里。
“别走鸾儿,别走……”
他声音沙哑断续,似在梦魇之中,一遍又一遍重复。
凤栖鸾抬眸,望着那双微颤的睫羽,胸口一阵发酸。她轻轻挣了两下,终是没忍心推开,只低声道:“好,我不走。”
她的声音温柔极了,几乎比外头风声还轻。
澹台湛的手渐渐放松,却仍未松开,只改为半握。凤栖鸾抚着他手背,替他换下湿巾,又取新冷布敷上。
他的额头仍烫,但呼吸略有平稳。
凤栖鸾静静的守在榻前,灯影映着她眉眼,神情柔和。
“阿湛,你若醒了,定要责我多事。”她低声轻笑,眼底却有一点微红,“可若我真走了,你又该如何?”
外头风过帘动,烛光晃了几晃。
凤栖鸾替他理好鬓发,指尖轻轻拂过他脸侧。
“你总说我不该逞强,可你又何曾懂的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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