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悉心照料
而后,不待她反应,澹台湛的身子缓缓侧转,竟忽然将脸埋入她掌心。
只是那一瞬凤栖鸾几乎僵住,他面颊贴着她的掌心,微烫的温度透过薄薄肌肤传来。
他的呼吸炽热像是不愿被寒意侵入,又像是下意识寻一个安心之处,此刻掌中是熟悉的轮廓,明明曾无数次擦肩,却从未如此亲近如此无防。
而他平日是何等人?满朝文武不敢仰视,冷厉果断言辞锋锐素来不近人情。
可此刻他却如此依赖如此脆弱,像个被寒风吹怕的孩子只在她掌心寻一线温暖。
见到这一幕凤栖鸾眸光轻动指尖微颤,她低声唤嗓音温柔的几乎不可闻:“阿湛……”
却不料榻上之人未应,只是眉心舒展开几分,呼吸缓了些许像是终于得了一点安稳。
她不再抽手,只任由他将脸枕在掌中,掌心被他温热的气息熏染,像被烙了一层柔软印记。
她轻声叹:“你啊,总是这样,一冷便不言一病便执拗,若非亲眼瞧见,旁人如**你也会这般病着连床都起不来。”
她说着手指轻轻拂过他鬓边的乱发替他理顺,再一次换上清凉湿巾,那巾子被水浸过,温度尚凉,她生怕惊着他只缓慢压在他额头。
“你若醒来,定又要说我多事。”
说到这她低低笑了声,却听不出半点愉悦道:“可若我不留在这儿,旁人又怎知你夜里要换几次巾要喂几口药?”
说完她抬眼望他,眸光如水终是一叹:“当年你护我,如今也让我护你一回。”
而烛火静静燃着,窗外风声掠过廊檐,偶有落叶拂帘轻响。
夜极深行宫外已无动静,整个天地仿佛只余他们二人。
凤栖鸾轻声续道:“我记的小时候你曾说,等你长大了,便要封王掌权,不再任人驱使,如今都成了。”
“可你也变的不近人情。”
她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点淡淡怅然。
“我回来的第一日,你看我时眼神仿佛刀锋,我知你怨我,可你可知我也曾怨你?”
“怨你在我出嫁那日不言一句,怨你信了旁人挑唆,以为我心有所属。”
她指尖缓缓移至他眉心,轻轻按了按:“我若真有旁人,又怎舍的你去当质子?”
“那年我走,走的急,可心里始终记着你。”她声音一顿,低低呢喃,“你若是知道,又怎会如此对待我。”
榻上之人依旧沉睡,面容却比先前安稳许多。凤栖鸾看着他静静不语,一颗心仿佛被慢慢揉散。
她缓缓俯身,额头轻抵在他肩旁,不言不动。
这一夜,她未曾合眼。
更了数次冷巾,试了两盏药汤,又拢了被角,替他翻身。每一件事都亲力亲为,不曾假手旁人。
到天微亮时,屋内香气淡去,寒意渐起。凤栖鸾撑着疲惫的身子,将手中最后一块冷巾拧好,覆在他额上,方才慢慢坐回原处。
她望着榻上那人,低声轻笑:“你若再不醒,只怕真要让我心软了。”
话落,她垂眸,神情温静。
“可你偏不知,这些年我心头的霜早已冻**,如今见你病的这般,又要替你换巾又要喂药,霜里却生出几分水气。”
“是你,教我如何狠的下心。”
她说着,轻轻叹了一声。
那叹息极轻,若有若无,却在静夜里散的极远。
就这样,她守了他一整夜。
直到窗外微光穿过金雕花窗,洒进病榻,天色已亮。
而榻上之人,似也终于不再低喃,神情缓和,眉心舒展。凤栖鸾松了口气,却仍不敢闭眼。
天光微亮之时,晨曦自窗棂投下一道金线,映的榻上之人眉宇温润,鼻息悠长。
而榻侧早已空无一人,唯有一方略带余温的锦垫,沉静的躺在一旁,仿佛记载着昨夜一切情深未宣的沉默。
澹台湛缓缓睁开眼,目光尚有几分茫然。额上冷巾已然微凉,鬓角略潮,显然有人悉心照料许久。
他撑起身,一只手扶着额角,指腹触及冰凉残湿的巾布,那一瞬间,他的目光微动。
“鸾儿。”
声音低哑,像是从喉间硬生生挤出,随后他回眸看向四周,榻侧空空香气犹在却人去帘残。
他眼底划过一抹冷色,声音亦沉:“来人。”
门外立时推开,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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