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投怀送抱
澹台湛喉结动了动,未再说话,只轻轻将指腹抚过额上的凉意,眼中神色变的晦暗不明。
过了片刻,他语气已然平缓,却带着难掩的喜意:“既如此,命厨房煎药时添些甘草。”
“再传太医来脉,听说我病好了,别叫永平担心。”
玄衣听的这话,心中已有数,道:“属下明白。”
澹台湛缓缓回身,重新坐回榻上,神色比先前要柔和许多。
他抬眸望着窗外,晨光洒落,照亮他略显苍白的面容。
“她昨夜真是亲自喂药的?”
“是。”玄衣点头,“属下亲眼所见。”
澹台湛似笑非笑的望着窗外,良久未语,像是沉入回忆,又像是推敲她昨夜每一句每一个动作的深意:“她说不走?”
说到这他低声重复,像是与自己说话又像是问天。
玄衣未敢接口,只低头静立。
见状澹台湛手中缓缓收紧,衣袍之下的指节泛白,随后他闭了闭眼,轻轻道了一句:“赏赐再加。”
闻言玄衣一怔忙应:“是。”
澹台湛重新靠上榻背整个人陷入沉思,可那眼角眉梢,却再无先前冷漠反而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欢喜。
而温泉行宫内气氛亦随着某人的一场病悄悄发生了变化,自那日澹台湛痊愈之后,凤栖鸾与他之间虽未有明言,却像是破了冰。
而且两人往昔那层无法言说的隔阂,如晨雾初散不再遮目。
每日巳时过后,澹台湛便会准时前来,或坐于廊下一角同她对弈。
又或立于榻旁细看她描梅试墨,携一卷书,两人坐立而阅,言语不多却胜过千言。
而这日午后,行宫湖心凉亭,湖水澄澈,垂柳拂波。
凤栖鸾素衣罗衫,执白子而落,神情淡定如常,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从容。
“王爷今日落子迟缓,”她微侧身,唇角轻扬,“莫非昨夜歇的不好?”
澹台湛执黑子未动,望着棋盘,淡声接话:“是你杀的太狠。”
凤栖鸾掩唇一笑,笑意未至眼底:“王爷也会怕输?”
澹台湛微顿片刻,才抬眸看她,语气极淡:“输与你,不算输。”
听见这话,凤栖鸾手中棋子轻顿,旋即掩饰般继续落子。
“王爷果然病的不轻,”她轻声道,“连话也越发温和了。”
澹台湛看她一眼,眼中微闪,却未再言。
一局终了,他已落败半目。
凤栖鸾将棋子收回棋罐,语气轻松:“王爷今日气势不在,下次可要认真的。”
“嗯。”澹台湛应了一声,目光却不经意的落在她腕间。
那处肌肤雪白如玉,毫无半点疤痕。
可他记的当年她为护他曾坠崖滑马几乎断骨,如今再看她却已安然如初。
凤栖鸾察觉他视线,不动声色的抬手拢了拢袖口,转开话题:“阿湛。”
她声音轻缓,带着一丝迟疑:“你臂上那道伤,是何时留下的?”
澹台湛听见此问,神情未有变化,只垂眸淡淡道:“旧伤,无妨。”
凤栖鸾盯着他,目光未移,片刻才轻声道:“是那年替我挡箭所伤吧?”
听闻此言,澹台湛指节微紧,片刻才淡声应道:“早已不痛。”
凤栖鸾神色,微动,抿唇低声:“我记的那夜下了雪,你血流不止,却连眉都未皱一下。”
“你若那时不救我……”她顿了顿,声音微轻,“我就不会活着去那片陌生之地。”
澹台湛依旧垂眼,嗓音微凉:“可你终究是去了。”
听见他语气里那一丝压的极低的喟叹,凤栖鸾心头一涩,却强自轻笑:“你又记仇了。”
“我若真记仇,”澹台湛抬眸看她,目光如刀般锋锐,“你早不在这了。”
凤栖鸾却迎着他视线,没有闪避,只低声问:“那你为何将我接回来?”
澹台湛盯着她,片刻无言,最终只是冷冷丢下一句:“金朝不喜拖账。”
凤栖鸾轻轻一笑,不再追问。
湖边风起,拂动亭帘,她起身,走到亭外,看着不远处一群锦鲤游弋,神情渐渐柔和。
而澹台湛亦缓步跟来,站在她身侧。
两人并肩而立,一时沉默。
凤栖鸾猛然转头看他,声音低了些许:“你这些年,睡的好么?”
澹台湛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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