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濯清只觉得一股极其烦躁和暴戾的情绪冲上头顶。
又是她,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用这种极端又愚蠢的方式来逼他!
俞濯清此刻只想立刻转身离开,或者让她自生自灭。
他对她早已没有任何感情,只剩下深深的厌倦和后悔。
但是不行。
那摊血和那道伤口是实实在在的。
如果她真的死在他的门口,警察一定会来。
调查起来,他和她的关系、她为他打胎的事情,所有这些他极力想要掩埋的过去,都有可能被曝光出来。
甚至。
可能会牵扯更多。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绝不能在这个时候被这种破事缠上,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以前的事。
尤其是裴桉。
“你疯了吗?!”俞濯清压低声音吼道,他迅速扫视周围,确认没有保安和邻居经过。
他猛地跨步上前,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的羊绒围巾,粗暴地紧紧缠勒在周梦然流血的手腕上方。
动作毫无温柔可言,带着一种发泄般的狠厉。
周梦然痛得惨叫一声,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几乎晕厥过去,脸色白得像纸。
“闭嘴!你想把所有人都引来吗?!”
俞濯清恶狠狠地低斥,眼神里面没有半分怜惜。
他必须立刻处理掉这个麻烦。
他用力将几乎虚脱的周梦然拽起来,用身体遮挡住她流血的手腕,拖抱着她,快速走向电梯。
直达一楼,连忙往停在不远处的轿车方向去。
俞濯清粗暴地将她塞进副驾驶,系安全带时手指用力得几乎要掐进她的皮肉里。
他发动车子,引擎发出一声暴躁的轰鸣,车子窜出小区,朝着最近的一家私立医院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脸色阴沉得可怕,闯了几个红灯,只想尽快把这个麻烦处理掉。
周梦然瘫在座椅里,意识模糊,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喃喃:“孩子,我们的孩子,对不起,别丢下我……”
俞濯清充耳不闻,只是死死盯着前方的路,下颌线绷得像铁石一样紧。
凌晨三点。
私立医院急诊部。
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刺鼻。
经过紧急处理和缝合,周梦然被推出了抢救室,转入普通病房,生命体征已经平稳。
病房门口,主治医生摘下口罩,看着眼前这个英俊却满脸压抑着不耐和疲惫的年轻男人,语气带着责备和例行公事的嘱咐:“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失血过多,身体很虚弱,尤其是,”
医生看了他一眼,“她刚流产不久,身体和心理都处于非常脆弱的阶段,情绪波动极大。你这个做丈夫的,得多上点心,时时刻刻关注她的状态,怎么能让她一个人。”
俞濯清张了张嘴,那句“我不是她丈夫”快要脱口而出,但最终还是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解释只会引来更多盘问和麻烦。
医生没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说着注意事项:“行了,幸好送来得还算及时,接下来需要住院观察几天,补充营养,防止感染,最重要的是情绪疏导,千万别再刺激她了。你去办一下住院手续吧。”
医生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俞濯清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了一眼里面昏睡着的周梦然。
晦气。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掉头就走的冲动,转身去收费处办理了住院手续,预存了一笔足够的费用,又雇了一个临时的护工。
处理完这一切,他逃离般地快步走出了医院。
外面,天色已经微微发亮,清晨的空气带着凉意。
俞濯清看了一眼手机,早上六点十分。
一夜未眠,加上精神上的极度消耗,让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他拦了辆出租车,回到京城大学。
宿舍楼里一片寂静,室友们都还在熟睡。
他轻手轻脚地洗漱,然后爬上床铺,头一沾枕头就陷入了昏睡之中。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
宿舍里已经热闹起来,上完早课的室友们吵吵嚷嚷地回来了,手里提着打包的饭菜。
“喂,快看手机!爆炸新闻!宇霆集团居然宣布出资投资《幻境归墟》了?!”
一个室友一边扒拉着饭,一边刷着手机,突然惊叫起来。
“假的吧?!你从哪个野鸡公众号看来的?”另一个室友表示怀疑,“《幻境归墟》刚炸成那样,伤亡赔偿、调查停工一堆烂事,宇霆集团老板是出了名的精明保守,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跳进来蹚这趟浑水?嫌钱多烧得慌?”
“真的啊!不止一家报,还有图呢!我给你看!”第一个室友把手机屏幕怼过去,“你看,宇霆集团的老板肖慕,被拍到今天一早从容氏集团大楼出来了!这总不是假的吧?”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几张抓拍的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能辨认出宇霆集团总裁肖慕的身影,正从容氏集团总部大楼走出来,坐进车里。
“卧槽?!他疯了吧?!这是去谈合作?还是去趁火打劫收购啊?”
两个室友讨论得热火朝天。
突然,旁边上铺的帘子里伸出一条胳膊,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给我看看。”
两个室友吓了一跳,扭头看去。
只见俞濯清不知何时醒了,从帘子缝隙里伸出手,另一只胳膊还搭在额头上,看不清全脸。
“卧槽,阿清!你是鬼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室友一边吐槽,一边还是把手机递了过去。
俞濯清接过手机,睁开眼,目光聚焦在那些照片和新闻标题上。
他的眉头渐渐紧锁起来,睡意消散了大半。
宇霆集团,肖慕。
在这个时间点接触容氏?
“不过,这恐怕是营销号乱写的吧?”另一个室友分析道:“总不能因为他去了容氏集团,就一定是投资《幻境归墟》啊,万一是其他业务合作呢?”
第一个室友反驳:“拜托,看看这个时间点!容氏现在最大的雷就是《幻境归墟》,肖慕亲自出马,不是为这个,还能为什么?”
室友看向依旧盯着手机的俞濯清:“阿清,你觉得呢?这消息靠谱吗?”
俞濯清把手机递还回去,翻了个身背对他们,拉高了被子,闷声道:“困。”
“嘿,你这家伙,怎么又睡?”
室友嘟囔着。
但面向墙壁的俞濯清,眼睛却睁得很大,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丝毫睡意。
宇霆集团的突然介入,完全打乱了他的预期。
容氏集团竟然能找到这个级别的援手?
-
容氏集团总部。
顶层的会议室大门打开,一场冗长紧张的会议刚刚结束。
容氏集团总经理容楚淮亲自将宇霆集团总裁肖慕送了出来。
“肖总,合作愉快。这次真是太感谢您和宇霆集团的信任了,雪中送炭,容某铭记在心。”
容楚淮握着肖慕的手,语气诚挚,虽然难掩疲惫,但眉宇间轻松了不少。
“容总言重了,商业合作,互利互惠而已。”肖慕笑容得体,“细节问题,我的团队会尽快与贵司对接。”
两人寒暄着,乘坐专属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容楚淮亲自将肖慕送到一辆黑色的迈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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