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相扣金柳缠绵秘籍(二)
(蔻燎)
俞冠楚柔声道,“阿厢,八月十六乃你十九岁的生辰,我特意问过娘了。”
“所以,小鱼,你让我回风情寨是为了给我庆生?”
“嗯,想让阿厢高兴高兴。”
那么一刹,柳厢鼻尖一酸,在众目之下与俞冠楚十指相扣,无言胜过万千言语。
她知道俞冠楚的生日是一月十五,但碍于那时候他们还被贺筠押着从扬沙关赶往百里京,路上餐风饮露,只能草草围着篝火唱唱歌跳跳舞,算不得是过了。
当夜,吃罢晚饭,诲人不倦等人被阿珊姑安排了其他住所,不用时刻跟随柳俞二人。
俞冠楚和柳厢回到之前成亲的婚房住下,两人将从百里京带来的衣物搁好,皆觉恍如隔世。
还记得成亲那天,俞冠楚一晚上不敢合眼,以为一辈子要被困在土匪寨里,急得都快哭了,柳厢却因错喝了掺了料的合卺酒,独自在床上呼呼大睡。
今与昔,两厢比较,莫名好笑。
他们躺在床上贴着肌肤各自“挠痒痒”一番,才恋恋不舍出了门,来到了柳厢以前给俞冠楚布置的一间雅致的小书房,在里面打情骂俏,研墨写字,折腾了一个时辰。
临睡之前,去风情寨后面的竹林祭奠了埋在竹林底下的卷丹和妙语,帮着喂了喂马厩里的黄瓜绿豆,结束后才回到新房,褪衣睡下。
次日。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正是夏日中旬,蓝天很蓝,白云很白,竹林绿意盎然,入目美不胜收。
风情寨可谓是双喜临门,其一,大小姐跟姑爷回来暂住,其二,恰逢大小姐的诞辰,可不是双喜临门了么?
白日,柳厢领着俞冠楚,诲人,不倦在寒月山翻来覆去地爬啊爬,乐此不疲。每人折一根木棍撑着,敲打着前方郁郁葱葱的草林,搅出一段新路。
柳厢一回到山上就如同鱼儿进了水里,老虎归了密林,她教着俞冠楚,诲人,不倦疯疯癫癫,又是掏鸟蛋又是捕松鼠,又是戳毒蛇尾巴又是捡红伞伞白杆杆的毒蘑菇,玩得不亦乐乎。
自幼生活在忠国公府的三人,一直被死板的清规戒律拘束着,哪里在深山老林这般疯过野过,无一不被柳厢撺掇得越来越不顾身份,一一跟猴子似的跑来跑去。
诲人捡了一朵深红的小蘑菇,剔了根部就欲朝兜里装,柳厢一脚给他踢得老远,捧腹大笑,“那玩意儿不能吃,有毒,换一个!”
“可是它很好看,我想带回去玩玩。”
诲人不听话,追过去捡回毒蘑菇,一脸挫败,“柳将军,我不吃它不就行了。”
“瞧你们,来到山野什么都不懂,再玩手上全是毒,若是不小心入了口多危险?”
一脚飞过去,又给诲人的毒蘑菇踹落,忙不迭碾踩一番,烂得稀里糊涂,俨然一泡牛屎状。
诲人欲哭无泪,眨眨眼向俞冠楚无声地告状,那模样可怜巴巴,能笑死人。
俞冠楚撇开脑袋,假装没看见诲人的眼神。
不倦哈哈大笑,不乏嘲弄,“多大的人了?还要把毒蘑菇当个宝,柳将军也是为了你好——诲人,你看,那树后有只野兔子,咱们去抓它吧!”
被野兔吸引注意力的诲人一下子就忘记了采毒蘑菇的事,屏住呼吸,给不倦打着手势,两人矮下身形,蹑手蹑脚去捉兔子。
一天下来,四人逮了三只野兔,一只小松鼠,捡了一背篓可以吃的好蘑菇,称得上是满载而归。
把孤零零的小松鼠放生,野兔子和蘑菇丢到风情寨的厨房里,柳厢便去自己以前的火药屋翻出没用完的烟花。
她将几箱烟花搬到风情寨外面,天色已然黑蓝深深,明亮的星子缀满了高空。
接过俞冠楚递过来的火折子,点燃烟花,退到安全距离扬着头颅。
“砰砰砰——”
七彩绚丽的烟花在黑色的背景下爆出一朵一朵火树银花,溅出水浪般的破碎光影,把人的瞳孔都染上了彩色。
柳厢呢喃道,“我十九岁了,小鱼,这是我和你第一次过生日。”
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人牵起,一冰冰凉凉的事物套在了指间。柳厢低头一瞅,俞冠楚竟在轰轰烈烈的烟花之下,为她戴上了一环细柳相缠形状的金戒。
她瞠目结舌,“小鱼。”
俞冠楚抬起自己的左手,上面不知何时也戴上了一只一模一样的金柳戒指,他滚了滚喉结,“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我的每一个生日,我们都会一起过。”
“这戒指是我给阿厢的礼物,阿厢喜欢吗?”
心鼓爆鸣。
柳厢遏制不住地热泪盈眶,盯着手上的戒指,指尖微微发热发抖,她感慨万分,“喜欢,很喜欢。小鱼,你太好了,我想永远也不要离开你。”
她扑到俞冠楚怀里,昂头去吻对方的嘴唇,俞冠楚莞尔一笑,俯首含住柳厢软软的双唇,两人紧紧相拥,在一束束炫目绮丽的烟花的照耀下,难分难舍,情意绵远。
风情寨准备了一天的晚宴,丰盛得桌子都快摆不下,柳俞二人回到寨子里,外面热闹的烟花还在绽放,颇有一种过年的喜庆之感。
厨子做了几十道荤素菜,还把柳厢带回来的野兔,嫩蘑菇炖了一锅汤,整个寨子支了十几桌酒席,预备让众人大吃特吃一顿。
正大快朵颐之时,许多土匪一个接一个过来给俞冠楚,柳厢两人敬酒,说上几句吉利的祝贺语,每人都喝得满面红光,吃得嘴巴油滋滋的。
柳厢喝了几碗酒,眼见俞冠楚不胜酒力,一胳膊横展在前,扬眉道,“姑爷他酒量不行,不可喝多,我来喝,今儿高兴,都冲着我来!来,干了!”
“好好,大小姐,干了!干了!”
“嘻嘻嘻,大小姐在帮姑爷挡酒呢!哎呦,两小夫妻甜死我啦!”
“姑爷有大小姐庇护,那我们就不逼姑爷喝了,哈哈哈哈!大小姐,我敬你一杯,祝你诞辰快乐,和姑爷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土匪们嘻嘻哈哈点头答应,七嘴八舌,举着海碗去敬柳厢,闹得与菜市场无异。
害怕柳厢醉酒伤身,俞冠楚在宴会进行一半的时候就找了借口,打横抱起柳厢回了新房。
一群土匪还待追上去继续推杯换盏,被诲人不倦给挡住,他们只好退而求其次,揪着诲人不倦好一通灌。
柳满宫与关山隔也没打算让柳厢喝一通宵,见他们休息去了,相视一笑,并不理会。
轻手轻脚将柳厢放到床上,俞冠楚熟门熟路打了温水过来给柳厢擦脸,帮她脱了靴子,解了外袍的腰带。
正要去褪柳厢的裤子,床榻上的人儿一下子瞪圆眸仁,醒了过来。
“谁!”
她警惕性十足,一个激灵自床上弹起来,脚底软绵绵的,双膝一跪就滑到了地面上,抱着俞冠楚的两条腿,含糊不清道,“谁?别以为本将军喝醉了就能为所欲为……”
“阿厢,是我,我没有为所欲为。”
“你,你为什么不能为所欲为呢?”
“阿厢,你果然喝多了。”
俞冠楚忍俊不禁,眉峰一抖,笑着反问,“阿厢,你是想让我对你为所欲为吗?嗯?”
柳厢神志不清,躲着俞冠楚伸来的手臂,弯腰一溜,泥鳅似的滚进了床底最里边,里面黑黢黢的,不仔细看都瞧不见柳厢缩在何处。
俞冠楚蹲踞在地,歪着脑袋去瞅柳厢,哄小孩般温柔道,“阿厢,你在干什么?出来吧,下面冷,下面有灰,来,出来,我拉你出来。”
“等等。”
“等什么?”
“我得找一找我的修炼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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