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衍生同人 > 侯府养女又争又抢(重生) 闲吱吱

6. 九爷

小说:

侯府养女又争又抢(重生)

作者:

闲吱吱

分类:

衍生同人

秦善若跟着仆役前往设宴的庭院,随着逐渐接近庭院,伶人唱戏的声音越发明显,抑扬顿挫,婉转凄凄。正是她带来的那两个伶人,唱的也是九爷最喜欢听的《玉簪记》。

伶人妆荷是京城里最会唱《玉簪记》的角儿,九爷将人买下后又布置了一家戏楼天天唱《玉簪记》,几乎每日都要去听一场,每次去都会打赏许多金银。

可同一出戏听久了早晚会厌倦,就像如今门庭冷清的小戏楼一样,被九爷抛之脑后。也不知被厌弃的是妆荷还是《玉簪记》。

秦善若很难想象九爷会喜欢听这种戏,比起喜欢戏,她更偏向于九爷是喜欢妆荷。

她带伶人来唱戏的目的也是为了试探九爷的态度,究竟对妆荷是什么想法,她该如何安置那位角儿。

庭院正北方有一处垫高的平台,上面四处都围着屏风,里面摆着一套桌椅,那是九爷的位置,身居高位,野心勃勃。

下方左右两侧对称着摆了两排桌案,男子一侧,女子一侧,地位越高的位置越靠前,现在两个为首的位置都是空着的,应该是被九爷叫走了。

男子那边坐在首位的是大哥,时间太久秦善若已经忘了他叫什么,只记得所有人都喊他大哥,他是一群养子养女中唯一的排序。其余人都是称呼名字,不会有排序,因为排序总会变,就像今天就得少几个人。

女子这边坐首位的叫粟绒,是鬼市二把手,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比起大哥,她更得九爷信任。

秦善若随意扫了一眼,所有的账房先生都不在,想必是全部被叫走查账去了。

“红玉娘子到。”

仆役在庭外喊了一声,随后才带着秦善若穿过月亮门走进设宴的庭院。庭院宽广,布置着假山和流水,还有几棵已经挂果的柿子树。

庭中十几人齐齐看过来,各个都有一副好相貌,衣着也是华贵气派,令这寒冬的庭院都增色不少。若不是知道这些人的底细,还以为是什么公子小姐的聚会,各个都如此体面。

秦善若穿着一件藏青棉袄格格不入的出现,被仆役引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是宴席的末尾,距离九爷最远。

她的出现并没有激起一丝波澜,众人看过之后该饮酒饮酒,该听戏听戏。没有人跟她打招呼示好,也没有人因为这个新出现的妹妹而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能被九爷收养的人都不是寻常角色,他们坐在这里将自己装扮的衣冠楚楚,男子维持这世家公子的端方有礼,女子浅笑言兮,装得文雅恬静,只是为了在义父生辰的时候讨他欢心,实际上没几个手上干净的。

有男子将目光落在秦善若的脸上,眼神赤裸裸地打量着,像是在评估一件还没标价的货物,先在心里暗暗划出价格,等九爷出现后再根据他的态度看这件货物是立即买卖的,还是待价而沽的。

秦善若对着那男子温婉一笑,动作细微地行了个揖礼,姿态谦恭,举止娴雅,让那男子看直了眼睛。

在这样的宴会上,她姿态越是谦恭,越让人想从她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景朝女子的典范就是谦恭自守,举止娴静。

秦善若旁边坐的也是个女子,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样子,裹着一身名贵的白狐裘好奇地看向她。

“我叫红玉。”秦善若脸上带笑地跟她打招呼,上辈子她从未在宴席上见过这女孩,应该是嫁人或被送走了。

女子有一张福气的圆脸,杏眼樱唇,笑起来还有一对小酒窝,天真明媚,有种不谙世事的美丽。

“我叫桐木,原先是春曲苑的舞姬,不过下月就出嫁了。苑里的管事都让我不要来,还好没听他们的,不然就见不着这么好看的妹妹了。”

春曲苑是乐坊,里头都是唱曲儿跳舞弹琴的,歌姬舞姬顶多陪客人喝酒吃饭,其余事情都是不准的,是一处官员都爱去的清雅消遣地。

九爷手底下干净地方不多,戏楼算一个,春曲苑也算一个。

秦善若温声细语地和她互相恭维,“桐木姐姐也好看,且一看就是有福之人,谁人娶了你一定家宅安宁,多子多福,和和美美。不知姐姐嫁的是什么人家?”

桐木笑得双眼如月牙,脸上带着微红的羞怯,“是个寒门子弟,早些年赴京赶考饿晕在路边,我给了他一些银子吃住。高中后他被安排在翰林院当差,就卖了家中房屋和田产带着家人一同来京赴任。七月他和同僚来春曲苑听曲儿,便又遇见了,他就说要娶我。我便给自己赎了身,还在京城买了院子,与他下月成亲。”

她说完看秦善若的表情没变化,才大着胆子接着说:“苑里的管事和姐姐们都说我糊涂,说他许是贪图我的银子,等我银子花光了他就要将我扫地出门……可我觉得他不是。我接济过不少人,只有他隔了这么多年还能认出我,那日他同僚都在呢,他便说当年若不是我给的银子,他早就饿死在路边了,他能说这种话就不是坏人。”

“我也觉得他不是。”

秦善若看着女子诧异的表情,继续说道:“他并非京城人士,高中后自然无人为他奔走疏通,却依旧能留在京城做官,还是翰林院的差事,光这些就能让媒人将他家的门槛都踏破。可他一心念着姐姐,定是重情重义之人。不管旁人怎么说,日子都是姐姐自己过,何必去在乎那些不中听的话。”

旁人的话根本不重要,与其去听他们说了些什么,不如去想他们为什么这么说。

那男子若只是贪图妻子的嫁妆,那他可以娶世家庶女或商贾之家的嫡女,前者可以给他的仕途铺路,后者可以一直提供金银为他疏通官场人情。这两个选择都是互惠互利的,他依靠妻族走仕途,又反哺于妻族。

若此人真的狼子野心,那娶桐木就是一步臭棋,桐木除了这些年攒下的银子外一无所有,一没妻族帮衬,二没人脉往来,乐籍的身份也容易让人轻视,让他在同僚面前没有脸面。

男子成亲挑的不只是女子的样貌性情,还有妻族能给他提供的助力,以及连襟的身份。所以只要第一个女儿嫁得好,之后的女儿都能挑到好夫婿。

说到底那些男子都只将女子当作一条纽带,让两个家族名正言顺的连接起来,也让一些看起来毫无干系的人互为人脉。

所以在高门大户的婚事中,儿女的意愿是最不重要的东西,这对新人可以不相爱,但他们必须是夫妻。

秦善若不觉得那人会这么蠢,所以答案要么是心悦桐木,要么是想助她脱籍。

乐籍是贱籍,想要脱籍只能靠赎身或熬到六十岁自动脱籍。

桐木出手阔绰,对素不相识的人都能慷慨解囊,不像给不出银子自赎的人,所以那男子许是误会了春曲苑不愿放人,所以想借着自己的身份帮她一把。

不管哪个原因,都值得桐木去赌一把。

她看起来年岁不小了,却依旧跟自己这个新人一样坐在最末位,还只是春曲苑的一个寻常舞姬,说明她无心钻研,在九爷眼里排不上号,手里没有实际的权力。

这样的人,若是她自己找到好去处倒好,九爷也不会困着人不放,可若是她找不到,那等九爷要用着她的时候就不会心软。

桐木面上羞怯又惊喜,拉着她的手欢喜得不得了,恨不得与她结成手帕交。

秦善若看着她的笑脸,随口说道:“我与姐姐一见如故,届时婚宴可要请我呀。”

“我回去就给妹妹写请帖!”

“好,姐姐写好后送到安民巷鸳鸯戏楼就成。对了,明日酉时戏楼有一出新戏,姐姐若是得空可以来看看。”

秦善若将一叠压扁的纸鸳鸯递给桐木,想着明日若是她和那人一起来,自己再看看对面是个什么样的人。

桐木笑着说一定会去的,还要带这春曲苑的姐姐妹妹一起去捧场。

她们这里聊得热火朝天,便听到前方传来一个女子娇媚的声音:“桐木妹妹真的要嫁?可别怪姐姐没提醒你,那小编修一旬得去揽芳楼三五回,姐姐可是亲眼见过的。再说他那家境,可谓是一贫如洗,家中还有瞎了眼的老娘和年幼的弟弟妹妹……啧啧啧,妹妹嫁进去就是一辈子的劳碌命啊。”

此人正是揽芳楼的花魁娘子越桃,长着一张貌若天仙的脸,是京城风月场中鼎鼎大名的美人。

她也曾是九爷寄以厚望的养女,只是她脑袋空空不堪重用,九爷给了她许多次机会都没抓住,反倒将好好的营生搅得一塌糊涂,最后被九爷送到了揽芳楼。

在九爷手下做事,要是没点用处,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他……他……”

桐木本就嘴笨内敛,一时也想不出反驳的话语,急得耳朵都红了。

那女子又将目光落在秦善若身上,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便是义父新收的女儿吧,听说叫红玉,真是好名字。妹妹长相出众,又是个娴雅安静的性子,姐姐在揽芳楼等着你。”

秦善若看着她浅浅一笑,柔声说道:“姐姐这话红玉不爱听,我是义父的养女,不是那等不三不四的人。”

越桃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秦善若厉声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桐木连忙凑到秦善若身前将她挡住,虚张声势地说:“你要干什么!你敢闹事的话义父不会放过你的!”

越桃轻蔑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义父不会放过我?就因为你们吗?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

她走过来将手高高扬起,动手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秦善若出手去抓越桃的手臂,还没抓到就听见一声咳嗽声,只一声就让越桃偃旗息鼓,憋着气唯唯诺诺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垂着头当鹌鹑。

秦善若抬头去看,是大哥。

男子身姿英挺,恍若修竹,眉如墨画,目似点漆,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目光却幽深宁静,带着一股诡异的威胁之意,让人不寒而栗。

一身玄色的圆领窄袖衫袍,袍子上以红线绣着巨蟒,蛇瞳是两颗黑色宝石,在同色的华服上并不明显。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在喊大哥,态度恭敬,推崇备至。

秦善若对上他的目光,迎着那骇人的目光嫣然一笑,附和着喊道:“大哥。”

男子站在那儿点了几个名字,让他们随着他走,被点到名的人缩头缩颈地站起来,两股战战地跟着他离开。

他走出几步后才想起什么,转过身来说:“红玉,让仆役带你去找义父,他要见你。”

“好,大哥慢走。”

桐木紧张地握着她的手,小声交代:“你在义父面前千万别乱说话,要是不懂的就垂着头当鹌鹑,义父心善,不会为难你的。不过不准哭,义父讨厌我们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

秦善若拍拍她的手失笑道:“姐姐,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坐这儿了。别担心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随着仆役的引路,秦善若见到了九爷。

在一间书房里,隔着一扇屏风,九爷坐在那边,秦善若坐在这边,两边的人都只能看到对方的身影。鬼市的二把手粟绒和两名戴着面具的男子站在屏风的交界处,一边伺候九爷,一边盯着秦善若。

粟绒生得美艳妖娆,性子却十足冷硬,那张脸上很少出现笑意,总是冷冰冰得让人不敢靠近。据说她从小就在九爷身边长大,武艺高强,手段狠毒。

“王船说你是个头脑聪明的,我便叫你过来看看。十三岁的小娘子,沉稳娴静,确实有些不同。他说你对朝政颇有一番见地,非池中物。”

他的声音并不算苍老,应该未到知天命的年纪,说话时不急不缓,叫人听不出情绪。

秦善若看向九爷的目光中带着孺慕之情,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即便红玉非池中物,也得借助义父的风雨才能化蛟。”

九爷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可你只是个小娘子,就算得了风雨也难以化作蛟龙。”

“谁说不能?粟绒姐姐不就借着义父的风雨成了蛟龙?红玉才疏学浅,不能与姐姐相提并论,便只求化蛟。”

九爷哼笑一声,伸手拍了拍粟绒,又很快收了回去。

秦善若眼尖看到了,那只手骨节分明,皮肉紧致,是一只养尊处优的手,他定是出身富裕,从小就有仆役照顾的。

“你和粟绒可不同,她会在我身边侍候一辈子,永远是鬼市的二把手。而你既然只做干净营生,定是做好了离开的打算,这样一来,就算我愿意给你风雨也无济于事,毕竟被困于后宅的女子,和被关进棺材里没什么两样。”

“我确实有别的打算,但这并不会改变我的身份,我依旧是义父的女儿。就算困于后宅,只要有义父在,耳目照样遍布京城。”

“看不出来,还是个伶牙俐齿的。你要耳目有什么用,我可不掺和朝堂的事。”

秦善若听到这话就知道他松口了,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并不是掺和朝堂的事,而是观察风会怎么吹。我之前和王先生说过,五年之内,陛下定会严刑禁赌。”

九爷又笑了,颇有些无奈地说:“我还要等五年来证实你的话,红玉啊红玉,你这风,吹得是不是太慢了?”

秦善若抿唇,思索片刻后说:“还有一阵风。”

“说。”

“太子妃的孩子生不下来。”

“何以见得?”

秦善若摩挲着棉袄的袖口,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这一次,是陛下对魏家的警告。”

“这一次?难道还有第二次?”

“有。只要太子妃怀的是太子的孩子,她就生不下来。”

九爷没有再说话,沉默地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在一旁站了许久的粟绒突然开口,“魏淳鸣进鬼市就是为了此事?”

“对,到时候我会亲自接待他。义父和姐姐请放心,魏淳鸣这条大鱼,我能留住。”

九爷笑呵呵地应了一声,便让仆役带她回庭院去,临走之前还跟她说了一番话,“应该空出了不少位子,你自己选一处顺眼的位子坐下。不过首位不能坐,那是你哥哥姐姐的位置,即便再聪明,也得讲长幼尊卑。”

“红玉明白。”

意思是只有大哥和粟绒算是哥哥姐姐,其余的都不算。

秦善若跟着仆役回到庭院,那仆役态度恭敬地说:“娘子选个位子,小的帮你换一份酒水点心。”

女子这边前三个位子都是空着的,红玉伸手指着第二个位子,“劳烦你收一下,我要坐这儿。”

她说完就往后走,想去和桐木说说话,待会儿九爷入席后就不能乱走了。可路过越桃的时候她往地上泼了一杯热茶,茶水溅到秦善若的裙摆。

这条裙子也是命途多舛,今天又是沾泥土又是被泼茶的。

“呀,红玉妹妹你走路的动静真轻,姐姐都没听到。”她假笑着说道,眼里是藏不住的嫉恨。

秦善若看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